那個吊兒郎當的傢伙,見到林忘憂之後,倒是挺正經,一上口就直奔主題:
“我把天北煉器堂和這傢伙打包賣給你好不好?”
“啥?”林忘憂有種天上掉餡餅,她還被砸個正着的感覺。
天北煉器堂雖然在整個茂林域內不算太出名,但在寸土寸金的金鼎城內,卻能排進前五,等於是一個金碗,而這個金碗中還有個金字招牌——煉器大師方儒。
“我們天北煉器堂有兩名煉器大師,十五名煉器師,七十六名煉器學徒。我的要求不高,只要你把這些人全接手過去就行了。”那位吊兒郎當的傢伙繼續說道。似乎認定林忘憂一定會買,估計就算林忘憂不買,他也要強賣。
方儒捂臉,這個師弟,實在是狗肉上不了席面,要不要這麼直接?咱們天北煉器堂的臉,都被你丫丟乾淨了知道不?早知還是我親自開口了。
林忘憂對方敦又不熟悉,她只認識方儒,所以她就看向方儒。卻發現方儒只是靜靜地立在自己師弟身後,還用含情脈脈地眼神看着那位說話的方敦。
這師兄弟倆,也太曖昧了吧?你們這樣真的好嗎?
“給句話?行不行?”方敦的催促,才讓林忘憂回神。
“行,太行了!”
林忘憂有一種被天上餡餅砸中,一咬發現這個餡餅還是金餡餅的感覺。
金鼎門的煉器行業雖然略發達,但煉器一道極耗心神、精力,對修爲影響頗多,一般很少有人願意專業從事煉器。能一口氣得到這麼多煉器師,還有兩個煉器大師。林忘憂真的感覺好幸福。現在缺得就是煉器師。
因爲林忘憂提純一件兵器是分分鐘的事情,但她卻不是煉器師,因爲她不會融靈-。-除了劍以外。
其他東西的融靈,當然還得有煉器師幫忙,以前方儒給她打白工,雖然強行分了點煉器費用給他,但林忘憂都已經萬分不好意思了。現在居然整個天北煉器堂都要投奔她?
那麼問題來了。煉器大師身份極高。天北煉器堂除了一個方儒之外,難道還有?
“不知,另一個煉器大師是?”
“就是我了。”方敦吊兒郎當地指着自己。
就你?這麼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說你是紈絝公子肯定有人信。還煉器大師?不會是來招搖撞騙的吧?
林忘憂詫異地看向方儒,求證信息的準確性,因爲方敦的形象實在是,不敢讓人信任。
方儒點點頭。不得不開口:“師弟天資聰穎,煉器水平還在我之上。只是師弟喜歡低調。不喜歡應酬,所以平日裡的作品,都算在了我頭上。此事,還請忘憂閣主保密。”
嘎?你們這裡叼。真的需要投奔我嗎?還是我投奔你們好不好?兩位煉器大師也,真是深藏不露。怪不得天北煉器堂這麼厲害。
林忘憂半天回過神來,終於問了出口:“我可以知道原因嗎?”
“女人就是麻煩。哪有那麼多爲什麼。天北煉器堂是我的,我想賣了。看你還順眼,於是就賣給你。”方敦無奈地擺擺手。“你就直說,要不要我們。”
“要,不要是傻瓜!”林忘憂當機立斷,買下來再說,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那不就成了,哎,無事一身輕,以後我們天北煉器堂的柴米油鹽就靠你了。”方敦沒形象地拍拍林忘憂的肩膀,繼續說道:“我的要求只有兩點:
第一,我們天北煉器堂的名號還得留着,否則老爺子要從墳裡爬出來教訓我的。
第二嗎,現在的人手,如不犯錯,你不能裁,學徒要是手藝不精的,你安排去給你們跑堂什麼的都行,就是不能裁人,待遇不能變。我知道這個要求有點過分,那這樣好了,我就不額外找你要錢了,用這筆錢填漏洞,應該沒問題吧?”
“成交!”林忘憂當機立斷,不就是養活百人嗎,正如方敦所說,用置業費都能養他們很久了。再說這些人是煉器師,又不可能完全沒用。
“好了,天北煉器堂今天開始就是你的了,這是憑據。哦,對了,我已經讓他們去找你的那個手下叫什麼方澤通的接手,以後我就不管了。”
林忘憂就這麼迷迷糊糊地跟方敦簽了轉讓協議,至此正式接手天北煉器堂。
一塊靈石都沒花,就接手了天北煉器堂這麼一個金鼎城排名前五的產業,林忘憂都有點眩暈了。若是天北煉器堂不想營業了,賣給金鼎門,至少能賣十萬靈石。而林忘憂,居然一塊靈石都沒花。
“太好了,以後終於可以專心煉器了。”怎麼方敦看着比林忘憂還高興?興奮地問林忘憂:“聽師兄說你這裡寶貝不少?要不要我幫忙?哦,對了,我是煉器大師來着,以後我跟師兄兩個就跟你混了。”
“兩位大師遠道而來?不如休息一日?”林忘憂客氣道。今天發生的事,她還需要消化消化。
“這叫什麼話?這麼點距離就累?你以爲我修爲很差?我可是元嬰修爲的。你是不是要毀約不給我活幹?”
看着方敦一臉義憤的模樣,林忘憂這個黑心老闆,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弱弱地問了一句:“你確定不休息?”
“確定!”
那還客氣什麼?
林忘憂當頭就丟下幾件提純過的未融靈法寶,方敦也不矯情,東西一收,自來熟地找了個屋子佈下煉器陣法,就開工了。
只剩下方儒一個,林忘憂終於可以問問爲什麼了。
“你放心,我們天北煉器堂收徒極嚴格,能留下的人都是有煉器天賦的,品行方面我都是親自考量的,真不是爛攤子。”方儒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好好的一個天北煉器堂,愣是被自己的極品師弟說成了賠錢貨。天北煉器堂根本就是收入頗豐,別說開幾個人工資,就是盈餘也很豐厚。
方儒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
“只是師弟憐我管理分神,所以纔想把天北煉器堂賣了,讓我能專心煉器。師弟他,做這一切都是爲了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