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忘憂當然是屁顛屁顛地跟上,她現在可用着戚如鏡的身份呢。
看着戚魅兒一臉戾氣地抱着已經昏死過去的戚如煙到他的房間裡,林忘憂就開始雪上加霜地念叨:
“怎麼辦,怎麼辦,大哥被打殘了以後誰保護我?”
“我是不是再也沒辦法娶婉玉姐了?”
“巫月雅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下手也太狠了吧,居然一點都不給申伯伯面子,大哥是不是廢了?我們以後怎麼辦?我不想去爭少宗主。”
“真的是巫月雅下的手?該不會是有人幫她吧?”
戚魅兒也聽得心煩,忍不住反駁了一句:“怎麼可能,帶如煙進去的只有巫月雅和宗主兩個人。”
但是母子倆同時沉默了。
誰說沒可能?
若是申光旭下的手呢?
他女兒都已經對戚如鏡下手來陷害戚如煙了,一計不成誰知他們父女會不會上第二計,說不定就是申光旭忌憚戚如煙,怕戚如煙搶了他女兒登上少宗主寶座的機會,所以趁機下毒手。
反正帶戚如煙進去的就只有巫月雅和申光旭,以巫月雅對戚如煙恨之入骨的性格,自然是不會說出來。
反正戚魅兒不相信巫月雅這個修爲他兒子,又被他兒子吸取了部分修爲,等於是已經毀了一半的女人,能在這麼短時間內把戚如煙弄成這樣。
不止戚魅兒不信,連天傀宗宗主都像做了一場夢。
別人都以爲巫月雅這個妖女一定是以幻陰門的功法,偷取了戚如煙身上的修爲。
實際上巫月雅有潔癖,她看到戚如煙就噁心,又怎麼會那麼做?
巫月雅雖然沒對戚如煙用邪功,但她有丹藥相助,連申光旭都不知道巫月雅究竟給戚如煙吃了什麼藥。
那還是天傀宗宗主反應速度夠快,制止了藥性進一步擴散,及時施救。否則戚如煙的修爲還得繼續倒退下去。
可是申光旭在保下戚如煙的時候,就答應了巫月雅替她保密。作爲一宗之主,他也不好像戚魅兒解釋。
這個美麗的誤會,就這麼繼續下去了。
戚魅兒被林忘憂這麼一暗示,越想月覺得宗主有問題。更何況那個申婉玉擺明了一副要置戚如煙死地的姿態。根本騙不了人。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非禮申婉玉那個小賤人?”
“啊?非禮婉玉姐姐?我本來想的。大哥還讓她丫鬟幫忙下了藥。”林忘憂開啓十級演技模式,一臉茫然地開口。
“後來我就躲在婉玉姐牀底下等機會,誰知道藥沒管用,她不但沒事還給我餵了一顆藥。婉玉姐說是可以假死的。
等我醒來,我就發現衣服都被人剝了放在大哥的寶庫裡,出來之後我就想去找大哥,就看到巫月雅欺負大哥了。
娘,你信我,大哥真的對我很好,他沒有殺我。”
謊言的最高境界是十句話裡九句都是真的。
林忘憂說的話都是真的,所以與實情極端吻合,就連林忘憂沒有注意到的蛛絲馬跡,也會因爲她說的都是“真話”。而自動吻合。
“申婉玉,哼,矯情的小賤貨。我能讓我大兒子上了巫月雅,就能讓我小兒子玩爛你。”戚魅兒開啓瘋狂模式。
林忘憂現在的身份是紈絝好色的戚如鏡,當然得火上澆油:“真的?娘你真好。娘你不要殺婉玉姐姐,我是自願的。”
“哼,蠢貨,你大哥我交給你照顧,娘要去一趟幻陰門。”
“嗯,你放心吧。我會寸步不離地守着大哥。”纔怪。因爲他不是我林忘憂的大哥,所以我纔不守着他,趁着你不在,讓人把他幹掉。這樣你纔會瘋狂吧?天傀宗的窩裡反纔會更激烈吧?
林忘憂在戚魅兒離開天傀宗的當晚,就開啓了拉仇恨的紈絝模式。
“我大哥生病,需要人照顧,聽說巧巧師妹會醫術,去把她給我找來。”
巧巧只是一個普通的天傀宗外門弟子,但誰不知道她另一個身份方怒的相好。
方怒乃是方長老的得意門生。與戚如煙、申婉玉,三人三足鼎立,同樣擁有宗主繼承希望。
現在的狀況是戚如煙半廢,方怒的希望又增加了幾分。
三足鼎立的狀況,林忘憂已經拉了兩方下水,另一方怎麼能讓他們太閒?
若是方怒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被這個紈絝給辦了,不知會怎樣?
就算沒辦了,光是知道自己的心上人跟戚如鏡那個天殺的無法無天的色胚同處一室,是個男人都沒辦法容忍吧?
林忘憂猜的果然沒錯,方怒在得知巧巧被招走,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結果看到他心愛的巧巧正在給一病不起的戚如煙細心地喂藥。
“對不起,如鏡公子,巧巧醫術拙劣,不能伺候令兄。小小,我們走。”
“你是不給我面子,還是不給我哥面子,還是不給我娘面子呢?”戚如鏡似笑非笑地盯着方怒。
泥人都有三分土氣,戚如煙遭逢大變,突然從人人敬仰的天才變成一堆爛泥,連生病都要被人嫌棄不肯醫治,心中滋味可想而知。
更何況在生死關頭,戚如煙也想起一些兄弟情義,在他發誓要好好對待自己的弟弟時,奇蹟降臨,讓如鏡活過來並救了他一命。
所以戚如煙現在也有些心裡變化,至少對他的紈絝弟弟,從最初的只是利用,到現在有些真心護着了。
方怒如此欺負他們兄弟,戚如煙又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方兄,你是認定我再也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了嗎?”戚如煙死死地盯着方怒。
方怒也被戚如煙現在狼一樣的眼神給嚇到了,心裡有些打鼓。
“阿怒,我沒事的,如鏡公子只是請我幫他兄長看病,我相信他不會對我怎樣的。”
方怒一咬牙:“好,我在這陪你。”
“那像什麼話?你不是擔心我嗎?你把我帶走不就行了,讓巧巧姑娘留下照顧我哥就成啊。來吧,把我綁起來,我跟你走。”
看到戚如鏡這麼識趣,再看看躺在牀上一臉萎頓的戚如煙,方怒料他也做不了什麼。冷着臉綁了這個紈絝就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