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動怒,那塊黑色令牌卻已經沒了太多壓力,否則以月初雲的實力,早就撐不住了。
“對不起。”月初雲閉上眼,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我曾經,是真的愛過你,但我,始終是人類。我們這個世界,終究是人類的世界,爲了恢復父親辛辛苦苦創下的世界,我什麼都可以做。”
“啊!!!”龍魔王怒吼一聲,終究是沒捨得下手,那塊令牌,雖然懸在月初雲頭頂,卻始終不肯傷他分毫。
月初雲深情地看着天空,龍魔王也深情地看着那個女人。
他們曾經那麼相愛,可她卻始終想要殺了他。
“混蛋!”龍魔王突然伸爪,將月初雲一把扯過。
同一時間,一柄魔劍插入了龍魔王頭頂的兩根龍角之間。
月初雲怔怔地看着那柄劍將龍魔王的生命吸走。哪裡還能不明白剛纔發生的一切。
原來是豐城帝君,趁着他們絞纏之際,竟然想用那柄劍吸取她身上的功力。
龍魔王救了她,卻犧牲了自己。
“快停手,你瘋了嗎?!”月初雲急吼:“他已經是你的魔獸了,你爲什麼還要殺他?”
林忘憂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月初雲身邊,一臉同情地看着她:“你還看不出來嗎?你幫的這個男人,根本就是比魔王更可怕的人,他要做什麼?你看不到嗎?他的魔劍可以吸收別人的功力爲己用,否則他怎麼可能那麼快達到仙帝?
若是龍魔王不出手,現在被吸乾的那個人就是你。”
“不!這不是真的!”月初雲心裡明白,可還是不敢相信。
林忘憂不介意讓她看的更明白一點,以她的御獸王冠發出靈犀之鏡,打在洛雲城身上。
洛雲城身上,黑、白、紅三色氣息交纏,早已經成魔。
月初雲一咬牙,猛地衝向洛雲城。
正在此時,其他九位魔君業已趕到。
他們看到的,是一場爆炸,一個仙帝以畢生仙力爲引子的爆炸。
這場爆炸終於打斷了那柄魔劍對龍魔王的壓制,可惜卻並沒有怎麼傷到豐城仙君。
反倒是龍魔王,氣息奄奄,修爲十去其九。
“衆位兄弟助我。”龍魔王眼中落着一顆顆血淚,落地成珠,他卻顧不得去管,只是重新激發黑色令牌:
九位魔王身上各出一道黑光,飛向令牌。
這纔是魔界的全部實力,若龍魔王沒有受傷,這一擊足以擊殺一位帝尊!
饒是如此,現在這一擊,還是將洛雲城死死壓住。
洛雲城高聲呼救:“忘憂,救我。”
林忘憂只是冷冷地看着他。
龍魔王最後看了林忘憂一眼,飛身進入令牌,以自身血肉和生命之力,點燃最後一擊。
洛雲城在這一擊中肉身被毀,魂魄消散。
只有那麼一絲,流入魔劍之後,他最後看了林忘憂一眼:“我終於解脫了,如果你不想我再作惡,就收了這柄劍。以後,我們還能並肩戰鬥。”
龍魔王與令牌分裂之時,身體也開始逐漸消散。
在他徹底消失之前,下了最後一道魔王令:
“衆魔王聽令,以後魔界將由吾主林忘憂主宰,任何兄弟若敢違背,以魔王令殺之。”
他們的戰鬥發生在半空,雖然毀了整個魔宮,在龍魔王和諸位魔王的刻意引導下,並沒有波及龍都其他地方。
而龍魔王最後那句話,卻傳遍了整個魔界。
龍魔王受傷太重,又受到洛雲城主僕協議的反噬,死得悽慘,就連靈魂也受了重創。
當林忘憂用御獸控魂之法收起他的魂魄,龍魔王真的已經變成了一條不但實力弱的可憐就連記憶都缺失了的懵懂小蛇,而且是獸魂狀態,並非有實體的仙獸。
林忘憂爲了他,還重新打造了一張萬獸圖,就爲了幫他凝練魂魄。
可惜月初雲自爆的太堅決,連魂魄都沒剩下半分。
林忘憂就這麼迷迷糊糊地當上了魔界主宰,她最擔心的問題還是剩下那九位帝君的反對。
爲此,林忘憂不惜通過神魔之井通到,請了剛進階帝君的師傅酒劍仙來坐鎮。
誰知煤球一臉嫌棄地告訴她:“怕什麼,我和小松他們都已經進階妖帝了,他們要趕來,我們七個人排六合陣,還怕保護不了你?”
“可是,爲什麼?”林忘憂都覺得不可思議。
“因爲龍魔王。”花姐滿面含春,沒想到自己這麼快就達成心願突破血脈桎梏,達到妖帝級別:“您的煉獸譜在最後時刻將龍魔王死去的身體煉化,反哺給了我們七個,我們就一起進階了。”
“所以你們現在都比我這個主人厲害?”林忘憂不爽。
“蠢貨,你難道不知道自己已經是半神了?擁有御獸王冠還蠢成你這樣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煤球憤憤地吐槽。
這次跟着酒劍仙一同前來的還有東華帝君和北極天的妖帝羽闕。
妖帝羽闕是來捉女兒,順便想要狠狠地教訓把自己女兒怪帶的那個混蛋人類。
可是在看到她不足千歲的女兒居然已經達到妖帝,還給他拐了個同爲妖帝的女婿,夫妻倆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的時候,羽闕已經放棄了原本的想法。
特別是當小羽涵羞答答地告訴他:“您快做外公了。”的時候,羽闕妖帝更是心花怒發,忍不住問林忘憂:
“御獸仙尊,您那還有位置不?”
“什麼?”
“您看我成不?”羽闕帝君一臉賤兮兮的表情,還附送媚眼一雙。
煤球化身女王,一個巴掌甩過去:“滾蛋,想跟着我主人混,門都沒有!”
“這也太兇了,比我家的母老虎都胸。話說,大姐,你貴姓?”
“哼,你這種低等生物,沒資格知道本喵的品種!我是忘憂主人唯一的本命獸,而你,什麼都不是!”
嗚嗚嗚,求別戳痛腳。
“大姐,你結婚了嗎?你看我成不?”羽闕帝君又換了目標,轉而去勾搭煤球。
“滾蛋,老孃對種豬不感興趣!”
“你是怎麼發現的?”羽闕帝君好傷心。
另一邊,秦尋拉着林忘憂的手:“我們是不是該補辦一場雙修禮?”
“連孩子都生了,還有這個必要嗎?”
“那我們,先去把星兒接上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