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啊!讓雲蓓快樂的生活下去吧!只要你能讓雲蓓快樂,不管你是什麼神,我都願意信仰你,崇拜你!”萱月的內心,萬分的沉重而嚴肅。
宋劍瘋道:“師父。你怎麼了?要不要我進一步去追查雲蓓的下落?”
“當然要!”
萱月道:“你一定要儘快的查清楚雲蓓嫁給了誰,現在過的好不好!”
宋劍瘋道:“線索不太多。不知道既然被我查到她是三個月前嫁給了一個外地富商之子,就一定能查到三個月前出入驚濤城的富商名單,通過追查富商,就能夠找到雲蓓!雖然不太容易,但我一定不會辜負師父的託付!”
似乎是看出來萱月很牽掛這個叫雲蓓的女孩,宋劍瘋竟然也難得嚴肅了起來。
萱月點點頭:“那你就趕緊去辦這件事吧!”
宋劍瘋道:“師父。我今晚來找你,就是要請示您。如果我要去外地追查雲蓓的下落,就可能需要出城一些日子,老崔那邊倒沒有太多的事情,只是師父您……師父您最近麻煩也比較多,我想留下來保護師父。”
萱月搖頭:“不用了。你有這份心,師父已經很高興了!你去追查雲蓓的下落吧,她的消息比一切都重要。我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我會保護自己的。這一刻,萱月內心忽然很欣慰。雖然收了這個瘋癲的宋劍瘋當徒弟,一半是出於被逼,一半是出於無奈。不過現在看來,他是真的將自己當做了師父,用心的尊重和守護。這個徒弟,總算沒白收了。”
宋劍瘋突然問了一個問題:“師父,如果我找到了雲蓓,要把她帶回來嗎?她現在已經嫁人了,如果我要帶她回來,恐怕會有些不便。”
萱月想了想,道:“你先去追查她的下落吧。找到她之後,你先暗中查探一下,她夫婿是什麼人,對她怎麼樣。如果她嫁人後的生活過的好,你就不要去打擾她,回來告訴我。如果她過的不好,你就不惜一切也要把她帶回來。”
“師父,就等你這句話了。”
宋劍瘋拍着胸脯道:“師父請放心!宋劍瘋辦事,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嗯。那你快去吧。”
“師父,你自己要多 加小心。那個大皇子,可不是什麼好人。”
“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不過,當年在京城,我聽說過他的一些事蹟,此人心胸狹窄,有仇必報。我不在的時候,師父千萬要小心這個人。宋劍瘋似乎對重離並沒有什麼好感。”
“師父知道了。你去吧。”
萱月知道,宋劍瘋得過皇帝御賜的天下第一劍客封號,在京城也是響噹噹的一名劍客。奇怪的是,他和星暗對重離的評價,竟然是出奇的一致。
莫非星暗也在京城呆過?
第二日。
萱月和星暗牽手散步直到荒無人煙的郊外,現在萱月的身份總是未來的王妃,如果和其他男子在大街上牽手閒逛,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於是,她便和星暗離開城區,來到了郊外。
當她向星暗提及宋劍瘋對重離的評價時,星暗矢口否認。
萱月道:“你真的不認識重離嗎?可是你和我一個朋友,對重離的評價驚人的相似呢!”
星暗淡淡的道:“我只是一介……草民。怎麼會認識高高在上的皇族中人呢?人家可是真正的貴族啊!我認識的貴族,只有你一個!”
萱月道:“說實話,我覺得你的氣質纔像真正的貴族呢!那個重離就算了,笑眯眯的,一看就不是好人。當然,我也不是什麼貴族。其實管他什麼貴族不貴族呢?每一個人都是爹生娘養的,沒有貴賤之分。只有人的心腸,纔有善惡之分。善良的人,就是真正的貴族。”
星暗道:“那你在我心裡,就是真正的貴族。”
萱月淡然一笑:“你會這麼說,是因爲你不瞭解我!天底下,只怕你是第一個會說我善良的人!”
星暗道:“你不善良嗎?”
萱月笑嘻嘻的道:“如果我告訴你,我是一個很邪惡冷血無情的人,你還會喜歡我嗎?”
星暗道:“會!”
萱月道:“你怎麼回答的這麼肯定?一點都不猶豫?”
星暗道:“我爲何要猶豫?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不管你是什麼人,我都喜歡你!”
萱月喃喃道:“喜歡又怎麼樣?這個世界上,有真正的愛情嗎?就算你此刻心裡真的很喜歡一個人,深愛着她,和她經歷過很多磨難,可以說同生共死。可是轉眼間,又會爲了一些利益,而背叛愛情,背叛她。”
星暗道:“我絕不會背叛你!”
萱月道:“如果他也像你這麼義無反顧就行了!”
萱月覺得有些愧疚,星暗只是個普通人,甚至還是有殘疾的普通人,但他對愛情的義無反顧已經要超越銀狼許多許多倍,她是不應該再想起那個曾經傷害她體無完膚的臭男人了。或許,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永遠的過去。
“他?”
星暗有些緊張的問:“他是誰?”
萱月道:“不重要了。”
星暗道:“是……重離?”
萱月淡淡一笑:“怎麼可能呢?總之都是過去很久很久的事情了,不再重要了!現在,我身邊只有你這個好朋友,牽着你放鬆心情的散步就是最美好的事情了。我呢,就暫時先做你的一條狗。”
星暗道:“什麼狗?”
萱月笑道:“導盲犬啊!”
星暗道:“什麼是導盲犬?”
萱月道:“有一些地方,有一個奇怪的風俗。那裡的盲人,都會養一條導盲犬,代替盲人的眼睛。我不是說過要做你的眼睛嗎?那我就是你的導盲犬啊!”
星暗微怒道:“胡說!怎可說自己是狗?”
“只是一個比喻嘛。”
“我不許你這樣說自己!知道嗎?”
“嗯。”
萱月重重的捏着他冰冷的手掌,沿着小河蜿蜒的方向,緩緩的前行。
星暗甚至放棄了柺杖,將那根黑黝黝的通火棍提在手裡,另一隻手,任憑萱月緊緊的捏着。只要有萱月的地方,就是他的方向。他已經不需要方向了,不管走向哪裡,都已經無所謂了。
“星暗。我一直沒有問你,你的手,怎麼會這麼冰涼?一個正常人的溫度,應該不是這樣的呀!”
“你介意嗎?”
“不是介意。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會不會有問題,你的身體就好像一塊冰一樣……如果是在地球上,就算是最先進的醫生都救不了你。”
“地球?是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