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君行空冷不丁瞥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國師大人請明示?”夏漣星被他說的一頭霧水。
君行空冷哼一聲,薄脣輕啓:“未經過本尊的同意,就隨意帶男子入住星院,夏漣星,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啊!”
“咳咳,你是說輕舟啊。”夏漣星這才反應過來,“他不是在這帝城無親無故,沒地方住,所以我就騰出一間院子給他,他又不會做什麼,影響不了什麼的。”
“輕舟?”君行空脣角微揚,有些不悅,“叫的可真親密。”
他的語氣,聽起來莫名的有些傲嬌。
“咳咳,這不是重點啦。”夏漣星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隨即轉移話題道,“今日,我也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呢。”
“什麼事?”君行空反問道。
“再過一段時間,我可能,就沒辦法每天來陪你修煉了。”夏漣星咬了咬下脣,說出這句話,多少有些忐忑。
主要是擔心,他不肯答應自己。
“爲何?”他似乎有些不悅。
夏漣星隨即在一旁坐了下來,解釋道:“因爲,我想去參加中州的馭獸師大賽,順便,還能跟輕舟一起,遊歷大陸。”
聽到這裡,君行空微微蹙眉,第一反應就是冷漠拒絕:“你不準去?”
“爲什麼啊?”
“本尊說了不準就是不準!”君行空怒火中燒,懶得跟她解釋什麼,“尤其不準跟柳輕舟去!”
“輕舟他怎麼了?”夏漣星不明白他的意思。
君行空冷哼一聲,看着她的眼睛道:“夏漣星,你知不知道,柳輕舟究竟是什麼人,你什麼都不知道,就要跟他走,難道就不怕被他給利用了?”
夏漣星愣了愣,問道:“難道,你知道他的身份?”
見了君行空賭氣不說話,夏漣星又接着道:“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但相處了這麼久,他究竟是好人壞人,我自己能分辨出來。”
接着,夏漣星靠近了一些,笑笑問道:“國師大人,你該不會是捨不得我,纔不讓我走的嗎?”
“可笑。”君行空冷冷打斷了她的話,卻莫名的有些心慌,“你若是走了,本尊就不便修煉,這損失,你如何賠償?”
“我……”夏漣星咬了咬下脣,“大不了我回來之後,加倍補償給你,日以繼夜地陪你修煉就行了啊!”
“不行!”君行空還是堅決拒絕了,“你若是敢跟柳輕舟離開帝城,本尊就將你的腿打斷!”
他的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你……你怎麼如此不講道理啊?”夏漣星似乎也有些生氣了,“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還不能做決定了嗎?”
本來只是想將這個消息分享給他,沒想到,他竟然限制自己的自由!
這傢伙,全然不給自己一點商量的餘地啊。
“本尊今日就把話放在了。”君行空冷哼一聲,繼續道,“你若是執意要違抗本尊的命令,本尊連柳輕舟的腿也一併打斷了!”
夏漣星微微嘆了一口氣,努力壓制住自己內心的怒火,沒說什麼,氣沖沖地轉身離開了。
“夏漣星,你給我站住!”
這一次,夏漣星卻硬氣了一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內殿,似乎還在氣頭上。
“真是個白癡女人!”君行空怒火中燒,拂袖將桌案上的茶盞摔落在地。
只聽見“哐啷”一聲,將正好進來的冷言,也給嚇住了。
“尊……尊主,您請息怒啊!”
“都滾出去!”君行空冷冽命令道,似乎已經被那丫頭給氣昏了頭。
“是……”冷言一句話也不敢多說,正要轉身離開,卻又被叫住了。
“等等!”
冷言脊樑骨頓時傳來一陣陰寒,戰戰兢兢地回過頭,問道:“尊主……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將柳輕舟逐出國師府偏院,未得本尊的命令,不得踏入國師府半步!”君行空的語氣,帶着十足的怒火。
“是……”
冷言心想,尊主這算是公報私仇了嗎?
不過,這樣的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尤其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
夏漣星剛回到星院,就傳來了國師府的命令,將閒雜人等,全部驅逐出星院。
至於那個“閒雜人等”,想都不用想,就是柳輕舟了。
“冷言護法,你們家尊主,這是在公報私仇吧?”夏漣星似乎有些不滿意。
冷言尷尬咳嗽了兩聲,正色道:“夏小姐,這是尊主的命令,小姐還是照做比較好,若是惹怒了尊主,屬下也不好說話啊。”
“我去當面跟他說!”夏漣星明顯有些氣不過,正要離開,卻被冷言攔住了。
“夏小姐。”冷言如實告知道,“尊主還說了,若是您想讓柳公子留下,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就是乖乖聽尊主的話,放棄參加這次帝城的選拔賽。”冷言笑了笑,將原話說了出來,“這是尊主的原話。”
夏漣星指骨緊蜷,更是一肚子怒火:“霸王條款,簡直就是霸王條款!”
這個傢伙,根本就是故意的。
“好了,漣星。”適時,柳輕舟拉住了她的手臂,語氣溫和,“只是一個住處罷了,既然國師大人不願,那我去找間客棧住下就好,不然因此傷了你們二人的感情啊!”
夏漣星咬了咬下脣,這才稍微冷靜了一些。
“夏小姐,我有些話想跟你單獨說,能否借一步?”冷言淡淡問道。
夏漣星上前一步,示意讓他說。
“夏小姐。”冷言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誠懇,“其實,尊主對您一直都是很真心的,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並非要故意刁難,您可千萬不要誤解了尊主的心思啊!”
“誤解?”夏漣星冷哼一聲,卻不以爲然,“我看啊,他就是存心刁難!”
這都很明顯的刁難了,他竟然還未那個冰山面癱臉說話。
“咳咳。”冷言也無可奈何,“其實……尊主還是挺關心你的。”
至少,除了夏漣星以外,他還從未見過哪個女人,能讓尊主的情緒如此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