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人們如何評說,身處輿論漩渦中心的孟晨依舊過着我行我素的生活。
這天,孟晨呆在公務室中,翻看着一沓令人頭大的賬目,尋找着其中的問題,以免鏢局裡出現貪污的蛀蟲。
忽然有人敲門,房門打開後,楚凌霄從外面走了進來。
那次的奪鏢擂,楚凌霄拿了第二,孟晨繼任爲大鏢頭,小鏢頭的空缺自然落到了他的頭上,而且這件事是孟晨一手促成的。
楚家與孟家素有間隙,孟晨拋棄家族矛盾,一手提拔了楚凌霄,這種大度的做法幫他在鏢局裡贏得了不少好名聲。
楚凌霄爲人如刀,極爲的凌厲,喜歡直來直去,倒是個痛快人。他一路走到孟晨面前站定,一臉生硬表情。
“你是過來替我分擔公務的麼?”孟晨晃了晃手中那密密麻麻的賬本,笑問道。
“這是你的分內事,不是我的,我不願干涉,也無權干涉。”楚凌霄搖搖頭。
“唉,還是你這個小鏢頭清閒。”
“我今天過來是想請你一起論刀,晚點的時候,你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到我的住處一敘。你的刀法不亞於我,與你論刀應該能讓我有所收穫。”
楚凌霄道明來意。
所謂論刀,也就是談論有關刀的事情。
對於靈武者而言,討論武學就相當於文人吟詩作對,是一種雅事。
楚凌霄年紀比孟晨大,學刀的年頭也比孟晨年頭多,與他論刀,孟晨本人也一定會有收穫,可以一窺衆家之長。
孟晨今天還不算忙,便欣然應允了此事。
楚凌霄告辭離去,屋裡就剩下了孟晨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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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忽然問道:“小子,想跟人論刀,你肚子裡有乾貨嗎?”
“好歹我也跟你學了這麼久的刀,乾貨還是有點的。”孟晨自信道。
“你會那點皮毛有個屁用,拿這點皮毛跟人家論刀,小心被人家笑話。今天我給你補一補刀法方面的知識,免得你論刀的時候丟人現眼。”
“你要給我補什麼?”
“能補的可多了,我問你,你知道刀法的七大境界嗎?”
這個問題還真把孟晨給問住了,他知道武技的境界劃分,卻不知道刀法還有單獨的境界劃分。
僵持幾秒,孟晨泄氣道:“不知道。”
“看吧。你光顧着學刀練刀,卻連這些基礎都不知道。”東海變成小黑人,從戒指裡跳了出來,蹦躂到了桌子上,掐腰而立,神氣活現。
“既然是基礎,爲什麼你以前沒跟我講過?”
“這些對於真正的刀客而言是基礎,但對於你而言,還是很遙遠的,以前說了也沒用,現在倒是可以跟你好好說說了。”
“洗耳恭聽。”
“刀法脫胎於武技之外,獨立劃分出七個境界,從低到高分別是學招、變招、勢成、心眼、入微、人刀合一、一刀破法!”
孟晨眨眨眼,認真聽着。
東海接着將這七大境界統統講了一遍。
“第一個境界學招,指的是學習基本的刀招,做到招式嚴謹,一板一眼,毫無瑕疵。”
“第二個境界變招,指的是將學會的刀招加以改變,使其更加的適合自己,而不再拘泥於書本上的內容,做到隨心所欲。前一個境界是打基礎,這個境界是靈活變通,兩個境界千萬不能顛倒了,連基礎都沒打好,胡亂變通就是在亂搞,難有成就。”
“接着是勢成,指的是催生出刀勢。”
“心眼就是心眼,這前四個境界,你都達到了,恰好處在心眼這個境界,這是一條分水嶺,從下一個境界開始,纔算是真正的刀客大家。”
“第五個境界入微,出招追求極致的完美,做到細緻入微的地步,身體的每一個小細節都要計算在內,一招一式就好像精雕細琢出來的。想要辦到這一點,前提是開啓心眼,還得下苦功。沒有心眼觀察全局,再努力也無法做到入微。”
“下個境界就更厲害了,人刀合一,刀就好像變成了身體的一部分,與刀客融爲一體,同呼吸,共命運,出刀如臂使指。”
“最後一個境界,一刀破法,不管敵人出什麼招式,用什麼能力,全都一刀滅殺,以不變應萬變。這個境界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就算我也搞不大清楚。”
東海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孟晨聽完之後受益匪淺,就好像打開了一扇新的武學大門,原來刀法還有七個境界劃分,而他修煉到了第四個境界!
乍一聽,第四跟第七隻差三個境界,可實際上相差了十萬八千里,後面的境界才叫厲害。孟晨距離真正的刀法大家,還差很遠。
“也就是說,我在刀法方面下一步的目標是入微!”孟晨豁然開朗。
掰着指頭算算,他要使勁的地方還真多,噬妖玄訣要修煉,刀法要修煉,意念要也修煉,每一方面都不能落下。
忙啊!
東海接着又講解了一些刀法知識,他總說這些是基礎,可實際上都是常人很難接觸到的。
孟晨臨陣磨槍,把這些統統記了下來,不求甚解,只求牢記。
傍晚,孟晨應約前往楚凌霄的住處,兩人促膝長談一番,三句話不離刀法,各自表達着自己的見解。
孟晨白天時跟東海學的那些沒有白費,在這種場合派上了用場,不管楚凌霄說什麼,他都能對答如流,說得頭頭是道,把楚凌霄唬的一愣一愣的。
事後,楚凌霄甘拜下風,感慨了一句:“看來你一定是有名師指點,否則不可能懂這麼多,當年教我刀法的師父,在刀法造詣上也未必有你高深。”
“謬讚了。”孟晨謙虛了一句,有點小得意,但還不至於得意忘形。
這次論刀,孟晨可不是光耍嘴皮子,也從楚凌霄身上刨出了許多幹貨,學到了幾門刀法的技巧,而這幾門刀法都是他以前所不會的。
……
這天上午,明媚的陽光照射進公務室,在地上印成方形的光斑。
孟晨批閱着十幾個新來的任務,根據以往的
經驗調整價格,把低價拉高,把高價降低,保證着買賣雙方的利益。
姬豔紅這個狐狸般的寡婦也在屋裡,執意要給孟晨打掃房間,拿着一塊抹布在屋裡忙來忙去,留下香風陣陣。今天她穿了一條淡藍色的碎花裙,裙底僅到大腿處,裙底之下的雙腿毫無寸縷,玉璧般白皙光澤。
宣武國尊崇禮儀之道,服裝樣式保守。後來異族跟宣武國通商,再加上幾次交戰,這才把一些彪悍開放的民風傳入進來,導致短裙這種露骨服裝逐漸流行。
對於這種變化,只要不是聖人,都是雙手歡迎的。
姬豔紅幫忙打掃房間是假,勾搭年輕有爲的大鏢頭纔是真,她時不時的瞥向孟晨,發現這位大鏢頭埋首公務,並沒有看她,讓她很是挫敗。
擡頭望了眼一個櫃子高處,姬豔紅靈機一動,搬了把椅子過去,邁步踩在了椅子上,佯裝擦拭櫃子,登上了高處,裙底風光自然展露無遺。
“哼,世上就沒有不偷腥的貓,憑老孃的魅力,就沒有勾搭不上手的男人!哪怕你有斷袖之癖,我也給你掰直了!”
姬豔紅暗下決心。
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有男人能讓她下這麼大的本錢。換成別的男人,也許早就勾搭上手了,越是勾搭不上,她反而越想得手。
孟晨注意到姬豔紅的小動作,放下手中的紙張,擡頭望了過去,把那裙底風光看在眼中。
火氣方剛的他看到這一幕,沒有刺激是不可能的,小腹中升起一股邪火,狠狠灼燒着他。
醒掌殺人刀,醉臥美人膝。這可是男人最大的兩種追求。
自從孟晨當上大鏢頭以來,這個姬豔紅三番兩次出賣色相,成天圍着他轉,一次他能忍得住,兩三次還能忍得住,可是次數多了就不行了,難免會對他造成影響。
“這娘們還真當我是木頭人不成?”
孟晨十分火大,決定給這隻母狐狸一點厲害嚐嚐,免得對方再撩撥他,搞得他心煩。
“姬幕僚,你下來一下。”孟晨打定主意,忽然說道。
姬豔紅心中一動,莫非咬鉤了?她面露喜意,從椅子上跳了下來,媚眼如絲的看着孟晨,恨不能在這裡就把對方給吃了,那才叫刺激。
“大鏢頭叫我何事啊?”姬豔紅扭着水蛇步走了過去,那腰肢擺幅是男人絕對辦不到的。
“我看牆上有點髒,你幫忙擦一擦。”孟晨指了指身邊的牆壁。
姬豔紅信以爲真,湊過去看,卻沒發現什麼髒東西,但還是用抹布擦了兩下。就在這時候,一隻鷹爪般的手掌突然襲擊,對着她的屁股狠狠一掐。
“啊!”姬豔紅驚叫一聲,偏過頭來,眼角餘光看到了身後的孟晨,以及那張略顯兇惡的表情,“大鏢頭,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只是想給你點教訓,警告你一下,以後收斂一點,別在我面前賣弄色相,我對寡婦沒有興趣。”孟晨說話間,手掌仍在不斷髮力。
姬豔紅吃痛不過,又沒法反抗,口中痛苦低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