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晨盼望着突然現身的人是草原王,可惜事與願違,來的人並不是草原王,而是乞顏烈馬!
乞顏烈馬本該藏在安全的火煉宗內,而不是來這裡送死,他的到來讓孟晨有些意外。
乞顏烈馬一臉怒意,凌空衝到石堅城上空,衝着孟晨喝道:“欺負一些弱者算什麼本事,有種衝我來!”
“半年前,山河大部就是這樣對待孟武國的,你們不仁,我便不義,要不是山河大部侵略孟武國,我才懶得來山河大部,更不會殺這麼多人。你可以怪我,可以恨我,可也別忘了自己所犯的錯,一個巴掌拍不響。咎由自取四個字,說的就是你們山河大部。”孟晨用刀尖遙指乞顏烈馬,不是辯解,而是在陳述事實。
“只怪我跟乞顏清風無能,當初沒殺了你,否則你們宣武國早就被滅了!天不佑山河大部!”乞顏烈馬怒道。
“殺不了我,與老天無關,只因你們太弱。”
“少得意,今天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乞顏烈馬開啓百兵匣,從中抽出了自己的兵器,是一張“刃弓”。
這種特殊兵器的主體是一張弓,在弓的兩條弓臂上,各自有着一塊利刃,遠可以用弓箭射擊,近可以用利刃禦敵,有着兩種用途。
乞顏烈馬其實心知肚明,知道自己遠不是孟晨的對手,來了就是送死,可他還是來了。山河大部陷入危機,他實在不能置之不理,就是死,也得跟孟晨鬥一鬥!
隱忍蟄伏,伺機報復,這些交給草原王來做就行了,用不着他。
嘎吱。
乞顏烈馬拉動弓弦,用真火凝聚出了一根箭矢,對準了孟晨的面門。
孟晨平靜的看着那根箭矢,根本不在乎,開口道:“既然你想自尋死路,那我就成全你,這種慷慨赴死的壯舉,我還是很欽佩的。”
與此同時,真火凝聚的箭矢已經離弦而出,快如閃電的射向了孟晨!
孟晨拿捏着距離,在最合適的時機出刀,使出了一刀破法,真火箭矢隨即破滅,消散開來。
“世上沒有一刀就被殺死的英雄,英雄就該力戰而死,繼續射箭吧。”孟晨凌空虛踏,緩步走向了乞顏烈馬。
這種絕對實力的碾壓,這種處之泰然的平靜,簡直教人崩潰!
“啊!”
乞顏烈馬怒目而視,催動體內最大的力量,將一根兵獸化形的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注入了熊熊的真火,對着孟晨射了過去。
兩根、三根、四根……
乞顏烈馬連連射箭,將苦練多年的各種箭術都用了出來,一時間箭如雨發,鋪天蓋地。
不管乞顏烈馬射多少箭,也不管他射出的是什麼樣的箭,孟晨始終以一刀破法應對,每次揮刀,都能將來襲的箭矢輕鬆毀滅。
孟晨不斷往前走,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其實孟晨完全可以在一到三招內就殺了乞顏烈馬,卻一直拖了幾十招之久。
英雄就該有英雄的死法,一刀就被殺死的那是炮灰,不配叫做英雄。
“是時候成全你了。”孟晨話音剛落,閃身出現在了乞顏烈馬對面,手中的龍女刀向對方的心口
刺了過去。
噗!
刀鋒洞穿了乞顏烈馬的左胸,一刀致命。
屍體落了下去,灑下點點鮮血。
胸口中刀的好處是留了一具全屍。
孟晨隨手一甩,釋放出一隻玄力大手,將乞顏烈馬的屍體一把抓住,丟向了己方的軍隊,下令道:“戰後給他以將軍的規格厚葬!”
有種慷慨赴死,配得上一次厚葬。
“可惜來的人不是草原王,要是他也這樣衝動就好了。”孟晨心中惋惜,手腕龍女刀,轉頭攻向了別的敵人。
這場攻城戰進行了很久,傷亡不計其數,滿足了孟晨之前的要求,遍地都是哀聲。
孟武國不久前也曾經響起過類似的哀聲,現在扯平了。
石堅城終究還是被攻破了,城破,人亡,好端端的一座大城淪爲了染血的廢墟。孟武國的軍隊並沒有在此地久留,很快便動身前往了下一座大城,迎向了一場新的戰爭。
……
孟武國連戰連勝,一路勢如破竹,將山河大部打的落花流水,取得了最終的勝利。戰爭難免會有損失,雖然孟武國打了勝仗,還是在一場場戰爭中付出了不少代價,許多官兵將生命留在了異國他鄉。
一次侵略,一次復仇,兩國彼此傷害,雙方都元氣大傷。
打贏不難,難的是統治。
孟晨放下婦人之仁,嚴格貫徹之前想好的決策,禁止山河大部的人以後再習武,違反者格殺勿論。他下令在山河大部全國範圍內收繳武學秘籍,不管級別高低,窩藏就是死罪,若是知情不報,還要按連坐處置。
這些武學秘籍絕大部分其實都是從孟武國那裡搶來的,現在屬於物歸原主。
一部分低級秘籍被付之一炬,高級秘籍倒是保留了下來,統統送往了孟武國。
這場轟轟烈烈的暴行,被稱之爲“焚書禁武”,倒是貼切。
孟晨對於山河大部的總方針只有禁武鎮壓一條,只要不習武,別的都好談。
戰爭結束了,復仇也結束了。
在保證孟武國安全的前提下,孟晨允許山河大部的平民百姓過上穩定的生活,不需要這些人當奴隸,也不會過分的欺壓。他前後的做法相當於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這總比沒有甜棗要強得多。
當然,法律是一回事,執行是另外一回事,還是會有很多山河大部的人偷偷習武,甚至是起兵造反。
像是這種星星點點的小麻煩,翻不起什麼大浪,影響不了大局。
……
兩國的情況都穩定下來之後,孟晨率領一支軍隊退回了孟武國,隊伍遠離了戰場,踩在了家鄉故土。
半路上,孟晨遠遠的看到了一縷炊煙,忽然勒住繮繩,停下了腳步,駐足望向了炊煙的源頭。
極目遠眺,橫越百里,他依稀看到了一座小小的村子,村裡的人各忙各的,看上去十分安詳寧靜,就好像戰爭從未發生過。
孟晨看的癡了,在原地站了很久。
後面的官兵感覺疑惑不解,一縷炊煙有什麼好看的?
這一縷炊煙的特殊之處,只有孟晨自己心知
肚明,他揚起馬鞭,遙指那縷炊煙,說道:“點燃十道狼煙,才能換來這一縷炊煙。”
這句話說的沒頭沒腦,就像個啞謎。
孟晨沒有多做解釋,直接策馬走了,後面的官兵隨後跟上,很快便把那縷普通的炊煙甩在了身後。
……
戰爭結束,餘波不止。
兩國後來都發生了很多事,三言兩語難以言盡。
孟武國的奴隸與戰俘都被救了回來,各回各家,恢復自由。之前被山河大部搶走的財物,一部分歸還失主,一部分發放安民,還有一部分衝入了國庫。
孟晨提供了一張能夠破解欲仙丹的丹方,這是他在火煉宗時與一羣煉丹師朋友合力研究出來的。他讓孟武國內的煉丹師抓緊時間大批量的煉製,幫那些癮士變成正常人。
宣氏家族不再是皇族,退而求其次的獲封了貴族身份,幾位族人都當了侯爺。
戰爭留下的創傷漸漸癒合,新生的孟武國逐漸走上了正軌,身爲戰敗國的山河大部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宿命。
……
到了孟晨應該離開的時候,他翱翔的天空在火煉宗,而不是孟武國。
師徒兩人是一起來的,也要一起走。兩人通過那塊玉佩進行聯繫,約好了一處匯合地點。
孟晨早早就守在了那裡,表情顯得有些不自然,與平時略顯不同。
一艘天舟飛向這裡,由遠而近,最終停在了孟晨的頭頂。
孟晨擡頭看着船底,稍稍握緊了拳頭。
清蓮仙子探出頭來,低頭望向了下方的孟晨,與其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目光都有些莫名的意味。
“參見前輩。”孟晨畢恭畢敬道。
孟晨已經很久沒有稱呼清蓮仙子爲“前輩”了,師徒之間沒必要這般生分。
清蓮仙子深深的看了這個“徒弟”一眼,淡淡道:“改口吧。叫師父。”
“是,師父。”孟晨恭敬道。
“跳上天舟,我帶你回火煉宗,路上少說話,我喜歡清靜。”
“是。”
孟晨縱身一躍,速度與身法都比往日差了一點點。他跳到天舟上,站到了清蓮仙子面前,微微低下頭,顯得很拘謹。
天舟載着這對師徒飛離此地,迴歸了火煉宗。
……
火煉宗內有着許多特殊地點,其中一個特殊地點叫做“精英塔”,是衆多弟子夢寐以求的嚮往之地。
精英塔巍峨聳立,面積巨大,一共分爲十五層,塔內有着各種各樣的設施,還有着豐富的修煉資源。
只有精英弟子纔有資格進入精英塔內修煉,別的弟子再眼饞也沒用。
在精英塔內修煉,要什麼有什麼,修煉速度想不快都難,宗門裡的弟子之所以眼饞精英弟子身份,很大程度就是因爲精英塔。
在外面,靈武者各方面的花銷都要精打細算,在精英塔內就不同了,一切開銷都由宗門提供,幾乎沒有上限,想怎麼揮霍都可以!
火煉宗的深厚底蘊,在精英塔裡體現的淋漓盡致。
精英塔門前,孟晨與師父雙雙來到了此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