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慕白白認真的看着大橘,一字一句的回答,“你可是我在這世上交到的第一個朋友。”
“哼……說的好聽。”大橘傲嬌的哼了一聲,可身後的尾巴卻悠悠的晃了起來,心情很好的模樣。
慕白白知道大橘這是說反話,也不在意,趁機擼了一把它的圓肚子,這纔回到老鼠的跟前。
“小灰灰呀……”慕白白扯出一個自認爲十分親和的笑容,“此次情況特殊,我需要你同我立個契約。”
“在我放你出去之後,你立刻前往南軒國軍營查探消息。”
“如有違約,你就一輩子都沒肉吃。”
灰老鼠驚愕的瞪大眼睛,“獸主!這誓言未免也太毒了些!你相信小的呀,我們老鼠最講信用了。”
“只要你放小的出去,小的立刻就幫你辦事。”
“嘿嘿,我相信你的呀。”慕白白撐着下巴,笑的燦爛,“這樣保險一點嘛。”
“而且契約也是雙向的,你難道不怕等你幫我辦了事後,我反悔嗎?”
灰老鼠扣着手,不說話了。
見着它猶豫,慕白白想着要不要再威逼利誘一下,一旁的大橘就走了過來。
“嘖,臭老鼠,獸主肯和你立契約,那是你的福分,哪裡這麼多廢話,囉囉嗦嗦個沒完。”
“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立刻和獸主立下契約。”
“要麼,就被本貓一口吞掉。”
大橘齜着牙,露出尖銳的牙齒,老鼠嚇得“吱”一聲,簡直恨不得當場打個洞,將自己埋進去。
“小的立!”老鼠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小的立還不行嗎?貓大人,你別吃小的!”
“嘖,真是敬酒不吃罰酒。”大橘冷哼一聲,斜斜的睨了慕白白一眼,“看見沒,對付這些老鼠,你好聲好氣同它說沒用。”
慕白白衝大橘豎了大拇指。
立契約的過程很簡單,慕白白將手放在老鼠的頭上,將兩人約定的條件唸叨一遍就行。
“這樣就可以了嗎?”慕白白收回手,不確定的問大橘,“會不會太簡單了點兒?”
“那你想怎麼樣?”大橘嫌棄的白她一眼,“跳個大神?”
慕白白,“……那倒是不至於。”
“獸主。”老鼠這下是徹底的老實了,不敢再有任何的其他心思,“要是沒有其他的吩咐,小的就去了。”
“嗯嗯,去吧。”慕白白大方的衝它擺手,“記得我給你說的人,別找錯了。”
“還有,早去早回。”
老鼠恭敬的應了一聲,便哧溜一聲鑽出了營帳。
南軒軍營距離北龍軍營並不遠,中間只隔了一片沙漠。
灰老鼠出了北龍軍營之後,並沒有立刻前往南軒,而是鑽進了葉城之中。
只片刻的功夫,無數只老鼠順着葉城的溝渠四散開來,悄無聲息的往南軒的方向而去。
……
慕白白被蕭棠奕教訓了一次之後,老實了許多,每次去林子之前都親自向他請示,完了還會帶上一干暗衛。
三天的時間,她和一羣動物們,將軍營附近的一片林子都翻了個七七八八。
人蔘靈芝找了不少,可還是老樣子,沒有一樣是成了精的。
慕白白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將個子大的品相好的全都收了起來,剩下的則拿給慕君盛和蕭棠奕泡水喝,幫他們補身子。
結果愣是將慕君盛喝的在帳中議事時,留了鼻血。
這天,慕白白剛回到軍中,便聽到個熟悉的聲音遠遠從蕭棠奕的帳篷中傳來。
“你是不知道,幸好我和江瑤到的及時。”
“青陽鎮那個孫德勝,居然想將那些中了蠱毒的百姓丟到義莊自生自滅。”
“簡直不是人。”
“馭勝回來了!”慕白白眼睛一亮,連忙將手裡的小鋤頭塞給子峰,然後急急忙忙的跑進了帳篷,“馭勝!我未來師父呢?”
幾日不見,馭勝整個人曬黑了許多,看着也精神了許多,他見着慕白白“呵”了一聲,“六公主,你這是去地裡面打了滾嗎?”
“我要是在地裡打了滾,那你就是在黑炭堆裡打了滾。”慕白白不客氣的回嘴,“問你話呢,我未來師父在哪兒?”
她想讓江瑤幫慕君繁把把脈。
雖然蕭棠奕跟她說了慕君繁的情況,但是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主頁有專攻,蕭棠奕到底不是大夫。
“在太子的帳裡呢。”馭勝不自在的蹭了蹭鼻尖,“她知道太子中蠱之後,便拉着我快馬加鞭的趕過來。”
“路上連歇都沒歇一會……”
不等他將話說完,慕白白便轉身跑了。
“還是這般風風火火的樣子。”馭勝失笑搖頭,轉向上座的蕭棠奕,“我還以爲在你的管教之下,這六公主多少要收斂一些。”
“收斂?”蕭棠奕從公文中擡眸,一雙鳳眸微微上挑,“她爲何要收斂?”
馭勝,“……”
慕白白跑進慕君繁的帳中時,正好看到江瑤在給慕君繁施針,她當即放輕了動作,就怕自己一個不注意動靜太大,影響了江瑤。
一炷香後,江瑤將最後一根銀針扎進慕君繁頭上的穴位中,然後長舒了口氣,看向在僵在門口的人,“六公主來了?”
“未來師父!”慕白白動了動有些發麻的小短腿兒,蹬蹬瞪的跑過去,“我大哥怎麼樣了!”
“蕭棠奕說他中了蠱,只有一隻睡着,纔不會讓蠱發作。”
江瑤眼底閃過一抹笑意,“你直呼蕭棠奕的名字,就不怕被他聽見,收拾你?”
“纔不怕呢!”慕白白吐吐舌頭,“未來師父在這兒,有人給我撐腰,他不敢動我!”
江瑤被她的逗笑,忍不住伸手戳了戳她圓嘟嘟的臉頰,“你真是可愛。太子殿下的情況,正如蕭棠奕所說。”
“不過,控制太子體內蠱蟲的辦法並非只有讓太子沉睡一種。”
“我方纔施針,將那蠱蟲封在了太子的經脈之中。”
“這樣,太子便能如平常一般,只是暫時無法使用內力。”
“未來師父的意思是,太子哥哥可以醒來了?”慕白白驚喜。
而她話音剛落,就見榻上的慕君繁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