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慕白白,你怎麼說變臉就變臉!”蕭棠棠慘叫着耍賴,“嗚嗚嗚,我纔不要去跟李狗蛋道歉,明明是他先不對,在鎮子上到處欺負小姑娘。”
“好幾個小姑娘的辮子都被他剪了!”
“有這種事?”慕白白蹙起細眉,“那你怎麼不早說,早說的話,昨天李狗蛋他娘要死要活的時候,我纔不會理會他。”
“那不是沒來得及嘛。”蕭棠棠親親熱熱的挽着慕白白的胳膊,“白白,我餓了,給我做好吃的吧。”
“你怎麼跟大橘一樣,一天到晚就知道吃?”慕白白嫌棄的瞪了蕭棠棠一眼,這傢伙的心未免也太大了。
才被人挾持了,不僅沒有一點兒後怕,還有心情讓她做好吃的。
“昂……人家肚子餓了。”蕭棠棠撒嬌,“那兩個人昨天躲在禁地裡就給我烤了兩個紅薯,我都沒吃飽!”
慕白白,“……”
她嘴巴上嚷嚷着嫌棄,回去之後還是親自下了廚,弄了一大桌菜。
畢竟她進禁地的時候也跟羅瀟瀟說了,要是自己能平安出來就吃一頓好的慶祝,這也算是兌現諾言了。
“小姐,要不要把那個莊亦然也叫來?”羅瀟瀟一邊幫着上菜,一邊問,“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人給他看過傷了。”
“他的外傷不嚴重,但是好像中毒了。”
“嗯,沒錯。”慕白白點頭,“他中了‘流光’。”
“什麼?”羅瀟瀟驚訝不已,“他居然中了唐門的秘毒?爲什麼?”
“不知道,據他所說,是因爲他偷了唐門的東西,所以唐門的人追殺他並且給他下了毒。”慕白白皺起細眉,“可我總覺得他沒有說真話。”
“嗯,小姐你一項聰明,你覺得他沒說真話,那他肯定就沒有說真話。”羅瀟瀟煞有其事的點頭,“那咱們吃好吃的就別叫他了。”
慕白白忍笑,“這對我也太盲目信任了!萬一我猜錯了呢?”
“猜錯了就猜錯了。”羅瀟瀟笑,“反正我這條命就是您救的,您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不管是對是錯。”
慕白白心中感動,面上裝作不在意的和她開玩笑,“那是在你出閣前!等你再過兩年,嫁了人,你再說這種話,恐怕你的相公得來找我麻煩。”
“我不嫁人!”羅瀟瀟當即認真的搖頭,“我要服侍公主一輩子!”
從她被慕白白從鬼門關救回來的那一刻起,她就決定了,要永遠的陪着慕白白。
“公主……好了沒啊。”門口突然探進一個腦袋來,子峰吸溜着口水,雙眼閃着飢餓的光芒,“我都要餓死了。”
“又是一個餓死鬼投胎的……”慕白白搖頭,“好了,讓大家洗手準備吃飯吧。子峰,你去後院把那個莊亦然叫來。”
“啊……”子峰高興的臉瞬間垮了下來,“叫他幹什麼……”
上午被對方點穴的事情一直讓他耿耿於懷,他現在想到那個人的臉就覺得討厭。
“公主讓你去就去,哪裡那麼多廢話。”羅瀟瀟插着腰,瞪他,“再廢話,今晚就沒你的飯吃。”
子峰撓撓頭,“好好好,我這就去,真的是,你越來越兇了。明明小時候的時候那麼可愛……”
羅瀟瀟漲紅了一張臉站在原地。
“別聽他胡說。”慕白白忍笑,安慰,“你現在也很可愛。”
一起吃飯的都是親近的人,所以慕白白直接將桌子支在了她的院子中。
蕭棠奕跟着子峰一起過來的時候,桌邊已經坐的差不多了,蕭棠棠正在偷吃,時不時的被慕白白唸叨上兩句。
羅瀟瀟則在一旁爲兩人倒酒,氣氛十分的融洽。
蕭棠奕眸光微微放柔,看來這些年她們在神醫谷過的不錯。
“莊少俠來了。”慕白白察覺到蕭棠奕的目光,回頭衝他揚眉,“來,隨便坐,別客氣。”
蕭棠奕微微頷首,在慕白白的對面坐下。
桌上的一桌菜色香味俱全,勾起了蕭棠奕一些已經變得有些模糊的記憶。
這小東西的廚藝還是那麼好。
“都是些家常菜,希望莊少俠能吃的慣。”慕白白先客氣了一番,然後不動聲色的在桌下撞了一下正在啃着大雞腿的蕭棠棠。
蕭棠棠會意,連忙回了慕白白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放下大雞腿,端起了酒杯,“來,莊少俠,今天在禁地,多虧了你,要不然我現在恐怕已經被那兩個賊人撕票了。”
“我敬你一杯!”
說完,不等蕭棠奕反應,就仰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淨,末了還衝他翻了翻杯子,示意自己一滴酒都沒有留。
“……”蕭棠奕嘴角抽了抽,“蕭姑娘,會喝酒?”
這個丫頭,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纔多大,居然學會喝酒了!
“何止是喝酒!”蕭棠棠完全沒有意識到對面人的異樣,一隻腳踩在凳子上,流裡流氣的用大拇指蹭了蹭自己的鼻尖,“飛檐走壁,骰子牌九,就沒有我蕭棠棠不會的……哎呦!慕白白你打我幹什麼!”
“打你不務正業!”慕白白扶額,“師父走前怎麼交代的,讓你好好鞏固醫術,你倒好,每天除了學醫之外啥都幹,就是不好好學習。”
“我那是不學習嘛!我那是學不了!”蕭棠棠不滿抗議,“還不是你和我哥打壞了我的腦袋,導致我現在看着字腦仁兒就一陣一陣的疼!”
蕭棠奕,“……”他覺得在這丫頭小時候他打輕了。
“你還狡辯……”慕白白氣的又給了她幾下,“今天就算了!從明天開始,你不準踏出神醫谷一步,好好早谷裡給我看書背藥方!”
“啊!爲什麼!”蕭棠棠一陣哀嚎,“慕白白,你沒有權利禁足我!”
“誰說我沒權利。”慕白白輕飄飄的睨她一眼,“你忘了,師父走之前是怎麼說的了嗎?她不在,谷中大小事宜就由我暫代她處理。”
“你要是不服氣,去找師父抗議呀。”
“順便將你這幾日做的蠢事一併告訴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