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月如梭,時間很快地流轉着。
李蕭陽今年十八歲了,剛剛成年的他長着一米八八的個頭,皮膚黝黑,身體粗壯,全身肌肉像鋼筋一樣結實,一頭烏黑的短髮又粗又直,朝天倒豎,像黑色的火焰一般飄舞着。面容剛毅,有棱有角,像雕塑一般,一雙眼睛又明又亮,深邃而沉穩,加上一口潔白的牙齒,笑起來就彷彿綻放的太陽,充滿着陽光與朝氣。
這樣一個棒小夥子有誰不喜歡,幾年前他就已經成了附近九鎮十八鄉少女們的夢中情人,今年剛成年的時候,上門提親的媒婆快要把他家的門檻給磨平了一層。雖然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可是在封閉落後的雀兒山一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依然是婚姻的主流。幸好李蕭陽的父母都是比較開明的人,完全交給孩子自已去決定。而李蕭陽又對這些事情興趣缺缺,所以一直沒有定下來。
李蕭陽今年剛高中畢業,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明年九月份就可以到G市去讀大學了。雖然現在錄取通知書還沒有下來,可是李蕭陽完全有這個信心。
早早地幹完手上的農活,李蕭陽把鋤頭往門口一扔,對屋內的母親叫了聲:“我出去了。”便轉身向村外跑去。一溜煙地小跑,一會兒便出了村口,李蕭陽拐進了樹木裡,看到四下無人,李蕭陽便把速度放開,像一溜輕煙一樣向後山掠去。沒有人知道李蕭陽還有這等本事,原本只以爲他只是個幹農活的高手,家裡的十幾畝地全是他一手包辦的,幹起活來又快又穩,一個能頂別人兩三個。可是這種明顯有異常人的本事卻沒有人知道,李蕭陽也很小心地從不在別人的面前顯露過。
只見他腳跟輕點,身體便像沒有重量一般掠過了三五丈的距離,身子靈活地扭動着,四周茂密的樹木一點也妨礙不了他的身影。
輕駕熟路,不多久李蕭陽便來到了後山的範圍。後山叫雀兒山,方圓延綿數百里,山內叢林密佈,人煙罕至,不少地方根本沒有人去過。常年的荒無人煙,讓山裡腐葉堆積,形成了無數天然的陷阱,有些更深達數十米,如果不小心落入這些陷阱,保證是絕無生理。
不過李蕭陽卻不怕這些東西,他的身形如靈猴一般靈活,手腳並用,從這棵樹跳到那棵樹,這塊石頭跳到那塊石頭,每一跳躍都跨過一兩丈的距離,山內茂密的叢林完全妨礙不了他,那些亂七八糟雜亂橫生的樹枝更成了他的助力,單手抓住一些橫生的樹枝,一晃又是十幾米。
很快,李蕭陽便來到了後山腹地的一塊空地上。這塊空地出現在茂密的樹林裡是如此的突兀,空地方圓數十幾米,光禿禿地寸草不生,露出底下光滑的岩石,石緣間積聚着少許泥土和一些黑色的灰燼。這些泥土無一例外都呈焦紅色,如同被高溫烘烤過一般,而那些黑色的灰燼,李蕭陽知道那是樹枝被長時間烘烤後餘留下來的物質。
這樣一個古怪的地方,自然會有其形成的原因,而那個罪魁禍首就在空地的正中央。正中央上有一個半人大小的洞口,陣陣炙人的熱風正不斷地噴射出來,間中還夾雜着一股刺鼻的硫磺味道。這股熱風的溫度足夠在很短時間內把一根木頭烘烤成碳,難怪這方圓十數米的範圍會寸草不生。
不過這能把人烘乾的熱風吹在李蕭陽身上,卻引來他一陣滿足的長吁。深吸了口氣,李蕭陽來到洞口邊上,雙手攀住洞沿往裡而爬去。
山洞很長,彎彎曲曲地向下延伸,四周是不規則的菱形,彷彿是完整的一體硬生生地裂開一般,不知道形成了多少年,洞壁都被風化得無比的光滑。李蕭陽雙手撐着洞壁,飛快地往下滑去。這裡他都不知道來過多少次了,儘管洞裡一絲光亮都沒有,但是李蕭陽還是像回到家一樣輕架就熟。越往下深入,空氣溫度越高,炙人的熱風吹在李蕭陽的身上,給他帶來種洗髓伐經般舒暢的感覺。
如果把李蕭陽稱爲怪物,恐怕沒有人會反對,現在洞內的溫度已經高達上百度了,但他卻連細小的汗珠都不冒一顆,從小就不畏炎寒,越是炎熱的地方越是喜歡,李蕭陽知道,這一切都是‘它’的功勞。
從四歲開始,李蕭陽就經常地感覺到身體內的那個‘它’。憑着彼此間的心靈感應,李蕭陽知道‘它’是一隻極焰靈獸,由至熱至炎的極焰所孕化而成的極焰靈獸。雖然不知道它爲什麼會在自已的體內,但是長期的共同生活,還是讓李蕭陽把它當成兄弟一般看待。雖然極焰靈獸不會說話,但彼此心靈相通,使李蕭陽能明白它的每一個思想,知道它的每一個需求,知道它帶給自已所有的變化。
發現這個山洞便是在靈獸的指引下找到的,山洞深入地底兩千多米,底下是一條熔岩河,那種極熱的熔岩對極焰靈獸來說是種不可多得的補品,每吸收一分地火的精華,靈獸便能更強壯一分,所以李蕭陽一有空便會帶靈獸來這裡吸引地火的力量。
山洞地盡頭傳來一絲微弱的暗光,李蕭陽知道快到底了。體內的‘它’感覺到地火的威力,情不自禁地歡悅起來,能量一陣顫動,顯得有點蠢蠢欲動了。
“別急,就快到了。”李蕭陽在心裡暗道,他知道靈獸能感受到他的思想,所以他心中一想,靈獸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鑽出了山洞,李蕭陽剛想把腳伸出地面,卻猛然感覺到一股炙人的熱量,與靈獸共生這麼久,還能讓他感覺到炙熱的話,那溫度已經是非常的高了,探頭一看,只見洞外落腳處此時已經佈滿了通紅的岩漿,熔岩河竟然漲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