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推開帳門的,卻是個女人!不止如此,這個女人看上去還有些嬌小可人,一雙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充滿了神韻,朱脣小嘴如小櫻桃般鮮紅欲滴,皮膚吹彈可破,一點也不像是在礦區呆久的樣子。看看那些礦奴,哪個不是皮膚乾燥開裂的?反觀許左仙,她身上的皮膚的水靈程度,比之域中心的大小姐們都要好得多了。可是,剛剛發出的,可是真真正正的男人的聲音啊!
以前一直聽說許左仙如何如何,就是不知道她長得這麼可愛的同時,卻有......這樣一幅好嗓音。
許左仙狠狠的等着時言,厲聲道:“看什麼看,在看老孃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做菜下酒!”、
時言默默的流汗,而且這性格,完全是綠林好漢,用一句葉依兒的話說,那這真是豬八戒投錯小姐身,溫柔身段豬脾氣!
“師姐,這小子是誰?”許左仙朝莫子軒問道。
莫子軒瞧時言吃癟,嘴上咯咯直笑,“他呀,是師傅的弟子,你的師兄噢!”
“花掌門的弟子?”許左仙驚叫道,一臉的不可思議,“這位姐姐長成這幅模樣,還真是苦命的很。”
時言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死,“有這麼說話的麼?我長得這幅模樣?我長得什麼模樣非得我苦命?”
“姐姐你真是堅強。”許左仙輕嘆一口氣,惋惜的拍着時言的肩膀,“女兒身長着一副男兒樣,真是上天不長眼,我十分同情你。”說着,又嘆了一口氣。
衆人噗嗤一聲笑開了,真是太好玩了。
特別是葉依兒,先是掩嘴笑,後來到彎腰,最後笑的都趴到了地上。時言鬱悶的看着她,心中誹腹,“上輩子沒笑過麼?笑點這麼低。”
葉依兒咯咯咯笑的喘不過氣,最後只得深呼吸強壓笑意,這才止住。
她指着時言,“他可是男人啊。”
“男人?”許左仙看向莫子軒,待到莫子軒肯定的點頭後,她才相信這個事實,“花澗派也收男人了?”
“我是個特別的,師傅慧眼識璞玉,不顧反對收我爲徒!”時言有些小小的得意。
“掌門她......她是瞎了眼麼?”許左仙一句話又令時言嗆個半死。
聽到掌門二字,莫子軒的神色頓時黯淡下來,“左仙,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許左仙道:“有什麼話你就說吧,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還有什麼話不好說的?”
莫子軒點點頭,環顧了一下四周。許左仙會意,拉開帳門道:“我們進去說吧。”
一行人鑽入帳篷,在帳篷周圍佈下絕音結界,這才放心。
畢竟,現在的時代已經不同,還是小心一點的穩妥。
中通劍門,閉門多日的拓跋宇鴻今日終於出關,他原本一頭的黑髮如今皆白,形同枯草,面容教皇憔悴,形同槁木。
不多短短兩天,他整個人都像是流失了生命精華,如行屍走肉,毫無生氣。
“長老出關了!”這個消息一瞬間便傳遍了中通劍門。
公羊羿辰親自前來,看着如同屍體一般毫無生氣的拓跋宇鴻,心中一痛,連忙雙手拉住他,嘆道:“拓跋......”
他此刻心中不只是什麼滋味,看着年輕時的好友如今成了這幅模樣,心中不難受是假的,更何況事情是他一手策劃的?陣中陣,以世界爲爐,加以搜魂奪魄大.法陣以及【紅蓮花葉】,本應該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結果卻成了這樣,其中追究起來,最大的責任便在於他。
鍾越是拓跋宇鴻唯一的弟子,如今他人已逝去,竹籃打水一場空,甚至帶來了一連串無法估算的後果。
“掌門,我心已定,你不必再挽留了。”拓跋宇鴻雙目無神,但是與其卻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方纔想公羊羿辰提出辭呈,打算孤身不計任何代價,絕殺時言。
他的身份是中通劍門的執法長老,如果盯着這個身份,將會給中通劍門招來巨大的麻煩。時言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時言了,在打敗鍾越後,成爲紫沐流花域家喻戶曉的人物,雖說不上在十二門大演武預演有一席席位,但是能在十二門大演武預演上露臉並且成功贏下一局的人,怎麼說都是被重點關注的對象。而且,小道消息說,天門域使者似乎對時言很是看好,爲了證實這則消息,甚至去雲霄派確認,池左梅可是很鄭重的點頭,“當初提出讓時言參加預演,便是天門域使者的主意。”
再想想當初在雲霄寶殿前,那稱呼時言爲少爺的神秘強者,更是一大隱患。
除非脫離中通劍門,了無牽掛,以必殺的信念或許才能成功。
鍾越爲拓跋宇鴻畢生唯一的愛徒,他死了,拓跋宇鴻頓覺整個世界都黑了,雖然他知道這事情一切都是由公羊羿辰引起,但是他卻無法去怪罪,雖然心中已經產生了幾分恨意。
“不可,這樣一來,拓跋你可是危險了!”公羊羿辰心中焦急,他怎麼能讓拓跋宇鴻去殺了時言呢?時言若是死了,之前的一切不都白費了嗎?
“我意已決。”拓跋宇鴻閉上眼睛。
公羊羿辰心中大罵,莫非非得我用上不當手段?
“真的?”公羊羿辰聲音漸冷。
“真的!”拓跋宇鴻依舊沒有睜開眼睛,淡淡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只能祝福你好運了。”公羊羿辰苦笑,搖搖頭轉身而去,“希望你能夠成功!要記住,不管你將來怎麼樣,這兒,依舊是你的家。”
拓跋宇鴻不可置信的睜開眼睛,覺得自己有一些錯怪他了。
他默默點頭,轉身而去。
但就在轉身的一瞬間,身後的空中突然出現一道人影,一隻滿是鱗片的手掌猛的拍向拓跋宇鴻的背心,拓跋宇鴻只覺得頭昏眼花,天旋地轉,身子一軟倒坍下去。
“仉元叔!”拓跋宇鴻苦笑,大意了,大意了。與之交臂這麼久,難道還摸不清他的心理?只怪自己太愚笨,被他的演技給欺騙了。
拓跋宇鴻盯着公羊羿辰離去的背影,心中苦澀。
公羊羿辰閉上眼睛,無聲自語,“拓跋,你先冷靜幾日,或許你會發現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太愚蠢了。希望你知道回頭是岸,否則即使是多年的好友又如何?”
“拓跋,不要逼我!”公羊羿辰殺意盎然。
“什麼?湯淅竟然做出這種事情?”許左仙聽完莫子軒的講述,拍案而起,怒道,“媽了個巴子,我早就知道湯淅那婆娘心中壞水多,但想不到她竟然做出這種事情!”
時言笑道:“不是麼,有着俞晚清在背後撐腰,還有什麼不能做的?”
“祖師怎麼這麼老糊塗!”許左仙暗恨,“不行,我要去揭穿她的真面目,讓祖師知道湯淅這人的心性!”說罷,就要離去,雷厲風行。
“不可!”時言連忙攔住,開玩笑,且不說俞晚清信不信,估計許左仙去了連面都見不到。現在的花澗派可是進得去,出不來。
“左仙,冷靜!”莫子軒輕呵,許左仙這才冷靜下來。
莫子軒分析道,“湯淅是俞晚清的弟子,俞晚清自然是更輕信與她了,你這樣去有什麼作用?”
許左仙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
“是我孟浪了。”她看向衆人,“那你們準備怎麼辦?”
時言笑道,“怎麼辦?我們早已叛出門派了。”
許左仙眼睛一亮,“是要佔山爲王,自立山頭麼?嘿嘿,這想法我喜歡!”
時言大汗,想了半天他也沒想清楚自己有沒有這樣說,“我沒這樣說啊!”
許左仙拍了拍時言的肩膀,“時小妹,意思心裡明白就成,有些話完全不必說出來,你說是吧。”
時言無語,過了半晌,時言才怒吼道:“你才小妹啊,你們全家都是小妹!”
這裡的礦奴比計算的還要少,滿打滿算只有八十人,而且還是最低級的次等礦奴,也就是完全沒有修煉的礦奴。
這類礦奴一般都是祖上三代都是奴隸的情況,門派大戰或者火拼之後,剩下的戰虜一般都被封去靈脈,作爲奴隸。
這些奴隸還是修煉過的,資質不錯的被作爲上等奴隸,一般作爲鼎爐或者高級靈獸的人寵。
資質一般的被稱爲中等奴隸,一般從事一些力氣活。
資質地下的被稱爲下等奴隸,這種奴隸多被販賣,從事什麼自然由買主自定。
而像這些此等礦奴,一般都是封去靈脈後的奴隸所生下的孩子或者孩子的孩子,第一代奴隸沒有了靈脈,自然無法傳授法訣心法給下一代。更加徹底的,便是有些人一生下來就被封去靈脈。這樣一來,從小到大都未接觸過修煉,這樣的奴隸,便是次等奴隸。這些次等奴隸的奴性也最重,根本不會有反抗的念頭,好像,他們天生就是要當奴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