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時言氣的想罵娘,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沒想到在最後功虧一簣!
看着手上已經成爲飛灰的符籙,時言一陣肉痛,這可都是靈石啊!雖然長弓符籙有五張,但也經不起這樣子耗啊!
他深呼一口氣,靜心凝神,清除雜念,再來一次!
寒火再次凝聚在掌心,抓起化形符籙。
有了剛纔的經驗,時言完全拋棄了雜念,一心一意的專注與符籙的刻印。不多時,心境空間寒火上方,那把弓的虛影又逐漸的形成,漸漸實質化了起來,連上面細小的紋路都異常清晰,而且感覺沉甸甸的。這樣,大體上就算完成了,還差最後一道工序,也就是最難的一道工序。淬鍊!
也就是用自身的靈力去淬鍊它,賦予它實體。
化形符籙難刻印其實也就是難在這一步上,靈力不能多一分少一絲,否則所凝結出來的虛影立刻便會瓦解。這也是化形符籙一般都是一套一套賣的原因。
而這個化形符籙原來的主人,也是花了不少的符籙才刻印成功一柄飛劍,而飛翼與長弓則完全都沒有成功,所以纔會剩下這麼多,便宜了時言。
時言小心翼翼控制着靈力纏上這道長弓的虛影,小心的滲透。如春天細雨,淅淅瀝瀝的落下,小心的滋潤着它。
就在這時,心境空間的寒火,突然不受控制,席捲了過來,包裹住這柄長弓。時言大駭,連忙加大靈力,保護起這道長弓虛影,避免被寒火直接煉化消失。畢竟他一共只有五張長弓符籙,失敗一張少一張,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靈石!可惜,他弱小的靈力完全無法阻擋寒火的吞噬,寒火像是看見了獵物一般,兇猛的撲來。
時言暗歎,遺憾道,“又失敗了。”
就在他感嘆時,時言發現,這柄長弓虛影竟然還未消散,反而感覺越來越厚實了!
時言不解,神識探前查看,發現這柄長弓與之前的虛影完全兩樣了!最終寒火散去,一柄全新的長弓出現在心境空間上空。
竟然成了!
時言起身,連忙催動法訣。一股難以言喻的充實感瞬間出現在時言心中,他只覺得自己心境空間中的那柄長弓彷彿活了一般,心血相連的感覺和飽滿的力量質感使得他整個人的精神都變得亢奮起來。一聲低嘯從時言口中響起,體內剩餘的靈力全面輸出。他感覺有一股極強的氣流在體內流轉,衝與右手手心,要破手而出。
當時言手掌握拳,頓時,兩道淡藍色的光芒同時從他手掌上下兩個方向鑽出,轉瞬間已經化爲一張闊達一米五的長弓出現在他掌握之中。
長弓和心境空間中的樣子一模一樣,但是卻跟符籙上所刻畫的和心境空間中的虛影不同。它晶瑩剔透,如同由一顆巨大的藍寶石雕琢而成,上面散着淡淡的冰霧般光彩。和原先的相比,現在這張長弓充滿了質感,整體線條行雲流水,就像是九天採下的雲朵,銀河舀上的仙泉,恬靜卻散發着強烈的霸道兇悍之氣。
握手之處兩端,有兩團藍色火焰似有生命一般,正在歡快的跳躍着,但沒有一絲灼熱之感。
時言拉開長弓,頓時感覺體內的靈力洶涌而出,涌與右手之中。一根幽藍色渾身冒着火焰的利箭憑空出現在弓上,時言右手一鬆,這根利箭嗖的一聲飛了出去,勢如流星,劃過一道長長的尾巴。
轟隆一聲巨響,千米外,一座小山坡被夷爲了平地,地面一片焦黑。
“好霸道的弓!”時言心中驚訝,但是隨之而來的,是一陣虛弱無力的感覺。時言頓時一驚,這看似平平凡凡的一箭,竟然用去了他近五分之一的靈力
。
被巨響聲驚動的葉依兒與兩個小屁孩跑了出來,見到時言連忙詢問。
時言搖搖頭說沒事,他收回長弓,虛弱的坐到了地上。
見沒事,葉依兒又轉身回草屋去了。她正在琢磨着師傅教她的種種修煉的知識呢。
休息了一陣,時言覺得體內的靈力恢復的差不多了,又召喚出了長弓,拉開弓弦,小心翼翼的傳輸着靈力。一根長箭瞬然出現,但是上面沒有燃燒的火焰,如普通的箭支一般。
時言射出一箭,長箭飛出,比之前那一箭慢上了一拍。
咚!
一聲輕響,比之前的聲勢小了許多。時言趕過去一看,只見地面之上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深達一尺,周圍地面之上佈滿龜紋,像是要隨時碎裂開來一般。
時言默默的感覺,這一箭雖然攻擊力比之前一箭要小的多,但是靈力幾乎沒有損耗。而之前那箭,時言在滿靈力狀態時也只能射出五箭,而現在這一箭,他初步估計,射出百來箭應該不成問題。
好弓!這把弓身負寒火,就叫它藍炎!
“化形符籙弓?螻蟻,這就是你的辦法?”一聲嗤笑傳來,時言轉過身發現蒼藍正負手立於背後。
時言不滿的冷哼一聲,“賴皮雞,你是鬼嗎?走路都不出聲的!”
蒼藍臉色頓時一綠,擡起手便要攻擊,但卻被他硬生生的壓了下來,冷哼一聲,“我原本還考慮到你明天的比試,前來幫你一把,看來你並不需要我幫助。”
時言微微一頓,心中有些好奇,但是面子使然,任是不去理會。
蒼藍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搖頭嘆道,“原本我還覺得應該能夠幫你恢復到原本的修爲,看來你並不領情,還嫌棄,那我還是走吧!我蒼藍這點尊嚴還是有的!”
“恢復修爲?”他耳朵一動,鼻息加粗,心中麻癢難耐,“呸,破面子滾一邊去,別耽誤時爺我修行!”
他連忙轉身,擠出一絲笑臉,道:“祖師你真會開玩笑,我敬重您都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您呢?你一定是弄錯了。”
他眼睛一轉,“剛纔我聽您說,有辦法讓我恢復到原有的修爲?”
蒼藍伸出小拇指扣了扣耳朵,撇着嘴道:“有嗎?可能是你聽錯了吧,我剛纔好像是在說賴皮什麼雞的。”
時言眉間一跳,暗自誹腹,但嘴上卻抹了蜜一樣甜,“祖師您一定是聽錯了,我是多麼的敬重愛戴您啊,您不會跟小輩一般見識的,對不?”
蒼藍心情大好,哈哈一笑,指着時言笑道:“你呀你呀,真是一個滑頭,和我胃口。我發現我有點兒喜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