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瞎說!戰將大人剛剛身隕,你又從哪兒會得到另一把?”幼龍氣道,“你要是再開這種玩笑,我可就生氣了!”
“我……”
禹木本來還想將骨彎刀取出來讓幼龍瞧瞧,但是眼下,還是算了吧。
“讓我看看如何?”禹木指了指那柄骨刀說道。
“你可別弄壞了,這可是戰將大人唯一的遺物……”幼龍嘀咕着,有些不情願地將骨刀遞了過去。
骨刀一入手,一股凜然戰氣瞬間便涌入了體內,這感覺和骨彎刀中的傲氣確實有幾分相像。
不過,這柄刀中的霸氣比之骨彎刀遜了一籌,正氣卻似乎又高了一籌,可謂是各有千秋。
“刀還你。”禹木說話之際,手中的骨刀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幼龍連忙喊道:“你把戰將大人的遺物弄到哪兒去了!”
禹木也是不知所措,將意識探入了神識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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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墮大仙子,這東西又不是我的,你也聽到了,那是人家的遺物,快還給人家吧。”禹木衝着墮天喊道。
“木頭,你能不能看清楚了再說話?”墮天一攤手,沒好氣地問道,“你看刀在我手裡嗎?”
禹木見骨刀真不在墮天手中,在神識空間中掃了一拳,這纔在雲池旁找到了它。
雲池旁,禹木蒐羅到的名刀都在那裡,骨刀正好就插在了骨彎刀的旁邊。
“他倆不會真是哥倆兒吧?”墮天笑道,“木頭,你說現在怎麼辦?人家哥倆現在已經聚一塊兒了,難不成你還要拆散人家?”
禹木無奈苦笑:“現在已經不是我想不想拆散人家的問題了,這柄骨刀雖說在我的神識空間中,但是已經不受我控制了……”
“誒呦,真的假的?不會是你想私吞,才找的藉口吧?”墮天白了一眼禹木,手中白紗飛出,纏在了骨刀之上,笑道,“你要是捨不得,那我幫你還。”
墮天手一拽,竟沒拉動。
要知道,墮天的魂力可是萬千神鬼所聚,在這神識空間中,除了禹木,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可現在,竟然連把刀都拔不出來。
墮天又試了幾次,白紗都快被拉斷了,那柄骨刀依舊還是微絲未動。
“這玩意兒不會是真想賴在這裡不走了吧?”墮天一甩白紗,哼道,“我放棄了,你隨意!”
“別啊,我還等你把它拔出來一會兒好交差呢,你現在就放棄了算怎麼回事兒……”禹木無奈說道。
“那還不是你自己非要看,看出事兒來自己背鍋吧!”
墮天都沒法將那柄刀拔出來,禹木也只能灰溜溜地退出了神識空間。
一旁的思雯也小聲問道:“暮雨,那柄刀對人家很重要的,你別玩了,趕緊換給人家吧。”
“你覺得我是在玩嘛?”禹木尷尬地笑道,“我也是沒辦法啊……”
幼龍見禹木遲遲也不給個答覆,有些着急了。
“你到底把刀藏哪裡了,那把骨刀可是很重要的!”
“這事兒不是很好解釋……”禹木清了清嗓子,緩緩吐出一口氣,慢慢說道,“我要是說,那把骨刀現在已經賴在我這兒不走了,你會相信嗎?”
思雯小聲嘀咕道:“暮雨,你說……賴在你哪兒了?”
禹木無奈捂着頭,苦笑道:“這個事兒,是真不好說……”
本來一直在着急的幼龍,突然向禹木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骨刀在哪裡?”
“我知道,只不過那個地方你們去不了,我也沒法將它拿出來。”禹木費力地解釋道。
幼龍聽聞,緊鎖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沉聲問道:“那個地方有什麼特別的麼?”
思雯見幼龍這樣子,又琢磨了一下禹木的話,猜出來多半骨刀是到了他的神識空間中了,不過,她不明白禹木爲什麼要將骨刀扣下,還編了這樣的瞎話拒不歸還。
“我可以告訴你那個地方有什麼特別的,但是,前提,咱們得約法三章,我說的話,就是事實,你心裡可以否認,但是嘴上不可以。”禹木舉着右手,衝着幼龍說道。
對於禹木的話,就連思雯都不太相信,這會兒的幼龍卻恰恰相反,它開始有些信任禹木了。
舉着爪子,拍在禹木的手上,幼龍點頭應道:“不管你說什麼,我不再插嘴,不會否認,可以了吧?”
“這就行了。”禹木蹲下身子,學着幼龍的樣子,在地上畫了兩把刀,指着它們問道:“你知道這是什麼嗎?”
“暮雨,你這畫地也太抽象了吧?”思雯嫌棄地說道,“我感覺我五六歲的時候才這樣畫畫……”
“兩把刀?”幼龍和禹木的畫技相差不多,倒是一眼就看了出來,本已舒展的眉頭這會兒又皺了起來,問道,“這其中一把,若是剛纔的骨刀,那另一把是怎麼回事兒?”
“我都說了半天了,你自己一直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禹木一屁股坐在地上,搖頭笑道,“我這裡,的的確確還有一把刀,跟你那把骨刀很相似,是來自鬼界的,叫‘傲慢之罪’。”
兩把骨刀的事情,幼龍本就很牴觸,這會兒見禹木又提起,本是想發火的,但是,限於剛纔的約定,還是將這股火吞了下去。
禹木兩個胳膊搭在膝蓋上,苦口婆心地說道:“怎麼我讓你相信個話,就這麼難呢?事實就是你的那把骨刀一到了我的手裡,就嗖的一下竄到了我的那把的旁邊,然後就拔不出來了。我也知道很不可思議,但是這真得就是……”
禹木費了半天勁,解釋到這會兒,幼龍突然瞪大眼睛,走到了面前。
被這貨看得實在不是很自在,禹木嘴角有些抽搐:“你幹嘛?就算動手你又打不過我。”
幼龍沒有動手,而是撲通一聲,跪在了禹木的面前。
禹木坐在幼龍面前,它這一跪,四下揚起的土全都糊到了禹木臉上。
咳咳——
“我說……咱能不能別這麼客氣……”
旁邊的思雯連忙給禹木遞了塊絲巾,輕笑道:“你倆這是唱哪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