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魔族朝堂之上,左右之相爭鋒相對之際,莊弈辰絕對沒有想到聖魔塔之內也是風雲變化。
一身白衣的玄卿站在洞口,狂風襲來,他默默的睜開眼睛,意識朦朦朧朧的甦醒,忽然覺得自己身上似乎有一塊大石頭壓着一般。
他的呼吸猛然的急促起來,眼皮用力的撐開!
“好可怕啊,真沒有想到這一絲情結竟然如此強大!”他的意識倏然清醒了過來,心中閃過一個念頭。
他的手中握着一個魔器,猶如一個瓷器的小碗,看似古樸平常,不過上面光芒閃耀,遊動着魔器的靈魂,這分明就是一個聖器。
就在小碗的裡頭,好像有一絲氣體在遊動,這就是玄卿口中的一絲情,如一縷菸絲。
“這是大神通者留下的一絲情,要是能夠領悟的話,我肯定可以更上一層樓。”
“不過以我亞聖之境,竟然領悟了七七四十九天,竟然無法將這一縷情悟化,這真是難以想象,大神通者究竟有多厲害。”玄卿自言自語了起來。
不過這四十九天的沉悟,也不是沒有結果。他終於從這情絲中感悟出了一句話,很簡單的一句話,不過蘊含無數真理。
“太上忘情,最下不及情,情之所鍾,正在我輩。”玄卿默默的念着,他好像看到這絲情結裡面有一個高大的身影。
四周的光線是那種灰濛濛的,包括天空上也是!不見星光,也沒有月亮,唯有從灰色的雲層之中透出一些光芒可以照亮某些地方。
看不到任何的植物,動物,這裡就好像是一個孤寂的世界,有一種寂滅的味道。
“這是什麼地方,難道就是傳說中遙遠的初始——零界?”玄卿的腦中閃過疑問。
他的意識開始無盡的侵入這一絲氣體之中,時間一分一秒的過着,不過黑暗的世界中卻猶如沒有時間一般,一切如初,漆黑的空間漂浮着瀰漫的黑霧,不斷延續,就猶如走向死亡之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已經徹底沒有了時間觀念,這才慢慢的將意識從這絲情結中走了出來。
“太上忘情,這是一個功法。這個太上,是說那個人……”
“忘情絕不是無情,而是有情的,可是有情卻不爲情牽、不爲情困,要把情處理得豁達灑脫。”
“陳蝶衣,太上、域外天魔……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玄卿的口中突然吐出了血,這分明就是一句話的反噬。
他真是太大膽了,竟然敢利用一絲情結,去讀心一個大神通者的心裡想法。
他雖然受傷了,這個傷讓他付出了幾十年的修爲,也讓他心驚膽顫,不過離奇的就是他的臉上出現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一切都猶如掌握在心的感覺。
……
“左相莫非有不同的意見嗎?”赤炎魔皇的美眸中流露出些許詫異之色,淡淡的說道。按道理說莊弈辰既然回京就必然要接掌內閣權力,但是由她口中說出來自然更有權威,而且順利成章。
莊弈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這似乎已經成爲了他的招牌動作了!
在赤炎城與極西之地,許多心懷夢想的年輕人們最喜歡模仿的便是這個動作。似乎只要摸了摸鼻子,未來就可能成爲很高大的人物,這就是一種對偶像的寄託。
“陛下,臣恐怕很快就要出帝都了!”莊弈辰馬上接着說道,在赤炎魔皇面前還吞吞吐吐故弄玄虛,那絕對是屬於不想混的。
“左相又要出帝都?”
“莫非是新法又有新舉措?”金殿之內魔族官員們的目光頓時變得灼熱了起來,現在這年輕左相的一個主意,都不知道要價值多少錢呢。
看來所有的目光要盯緊他,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赤炎魔皇的美眸也閃耀着奇異的光芒,因爲莊弈辰無論是大棚種植還是解放奴隸的大策,都足以令她滿意並且感覺到驚喜。而他現在居然還有變法的新計劃,這讓她就感覺到有些期待了。
“說說你的計劃!”赤炎魔皇馬上便接着說道。
“陛下,新法司已經準備出臺鼓勵經商的條例!這就是我所追求的改革開放,就是要用經商帶動一切。”莊弈辰微微一笑說道!魔界雖然也有商人,但是地位卻是一直不高,只能算是被打壓得最狠的職業。
“鼓勵經商,萬萬不行!”
“陛下,商人不是生產,又是逐利而行,豈能還鼓勵經商!”馬上就有官員跳出來反對的。
魔界的商業行爲也只是處在剛萌芽的階段,而且都是由大大小小的貴族給控制,一旦鼓勵經商的話,那豈不是許多賤民都可以經商謀奪暴利,而後用來提升自己的修爲境界。
“不錯,老臣也請陛下謹慎一些,免得動搖我族的根基!”卡度山這時候出列沉聲說道。開玩笑,他私下裡談起商人都是無比鄙夷的!尤其是魔界現有的一些商人,都是低賤血脈所操持的。怎麼能讓這些從血液和骨子裡都散發着卑賤的傢伙躋身到上層貴族中來。
反對之聲頓時四起,畢竟新法司這條例一出,商人的社會地位將會明顯的提高,這已經是觸犯了魔族最基本的體制,以膚色來決定身份地位的尊卑。
莊弈辰馬上就感覺到許多如尖刺一樣的眼神朝他而來,不過他卻根本無所謂。而且他話才說了一半,剩下的半句都還沒說出來呢。
膚色的差距,就代表着一定的種族的歧視,這在地球上曾經發生過無數次的事情。就算是到了現代社會,不同種族和膚色之間還是矛盾重重。
赤炎魔皇沒有開口阻止,此時這些反對的聲音已經形成了一種巨大的壓力,她倒是想看看這人族最耀眼的天才面對這樣的壓力的時候會如何。
涉及到內政問題,就不是單純用武力能夠解決的!其中飽含了妥協,隱忍和退讓,就算是她這樣的魔界至尊,有時候也不得不做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