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蛇過江,頭頂一輪紅日!”他吟完便眼神定定的望着莊弈辰,這一聯他可是埋下了陷阱。
“青龍掛壁,身披萬點金星。”莊弈辰不假思索的答道。這一次他對聯又快又準,就好像早就在腦中一般。
他這聯一出,聞人清越頓時如釋重負,拱手笑道:“莊首傑承讓了!”
“你還沒贏,承什麼讓啊!”方落立刻不滿的說道。
“聞人清越這是謎底聯,如果我猜得不錯謎底應該是油燈!”程蝶衣嘆了口氣說道。
此人在對聯上的造詣已經不下於她,莊弈辰能夠在這裡輸掉,也是不冤。
程蝶衣心中有些失落的惋惜,她真的很看到莊弈辰若是勝了,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每個人女人心中都有好強的一面,對於自己的容貌魅力都是頗爲自信的。如果有男子對其不屑一顧,都會激起她們的好勝心。
“不錯,莊兄的下聯對的極爲工整!”羅吳曦開口力挺莊弈辰。倒是蘇離一直在沉吟着,忽然驚容一現暗叫不好。因爲他忽然想到聞人清越這對聯居然可以猜出一個謎底出來。
“這一聯莊首傑雖然對仗工整,可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我這乃是字謎聯,可以以此猜出一物。所以這一聯你確實輸了!”聞人清越意氣風發的說道。
誰能想到他居然如此靈思,做出瞭如此逆天的對聯!聞人清越彷彿已經見到了自己踏入聖院進入十殿學習的榮耀了。
“你怎麼知道我的下聯並不是字謎聯呢!”莊弈辰嘴角出現了冷峻的笑意接着道:“你的上聯謎底乃是油燈,而我的下聯謎底卻是秤!”
“油燈和秤?”許多文士不禁眼睛一亮,暗自品味下來,不由大呼妙對。
“青龍掛壁,身披萬點金星!”包廂內程蝶衣美眸出現了濃濃的驚喜之色,沒想到莊弈辰早就看穿了聞人清越的小伎倆,對聯之中也含有謎底。
“絕妙好對!受教了!”何毅忽然擡手朝莊弈辰一禮。
文儒的擡手禮非同小可,這相當於和莊弈辰平輩論教!莊弈辰急忙閃身避過,低聲道:“大人過獎了!”
何毅既然如此表態,毫無疑問這三個對聯莊弈辰都已經答過,接下來便是他出聯了。
“不知道他會出何等上聯?”不少人期待的想着。這三個對聯可謂是精彩紛呈,令人都忘記了莊弈辰的武者身份。
“我就一聯,請賜教!”莊弈辰微微一笑,而聞人清越頓時緊張了起來。
說好了三聯,這對出聯方好處極大,從某個角度來說是作弊也不爲過。
莊弈辰按理應該好好的利用機會來戰勝自己!可是他偏偏直說用一聯,足以說明他對此聯的信心十足。
“莊兄請!”聞人清越勉強維持住自己的風度,舉手說道。
“煙鎖池塘柳!”莊弈辰朗聲唸到。
“就這麼簡單?”聞人清越初聽之下差點笑出來!這不是擺明了要放自己一馬的趨勢麼?像這麼簡單的對聯,他一天可以答出上百個。
略微沉吟他就打算出口應對,不過話還卡在嗓子眼,他的身體忽然間變得冰冷而僵硬了。
“怎麼會這樣?這世上還有這樣的絕對?”他驚詫望着莊弈辰,這對聯之中隱隱蘊含了一種戰詩詞的威勢。
“咦?”何毅這時候眼中露出了異色,一揮手便在虛空之中書寫出莊弈辰這一句。
才氣頓時噴涌而出,至少一尺五以上,看得人幾乎是感覺在夢中。
達到文儒境界之後,不需要藉助筆墨也可以書寫戰詩詞,不過這樣才氣的消耗會更大一些。
“我沒有看花眼吧,只是一句五字對聯而已,爲何這才氣已經超過了出縣之作?”
“是啊,簡直是難以想象!若不是親眼目睹,旁人告知定然會罵他胡說八道。”
三樓的文士們議論紛紛,而包廂內香風閃動,兩個臉上蒙着薄紗,身材窈窕迷人的女子便相繼出縣。
她們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何毅書寫的詩句上,激動莫名!一句便激發出如此才氣,若是能夠集成四句,豈不是要成就驚聖之作。
能讓聖人都要吃驚的,唯有另外一個聖人!也就是說,能夠做出驚聖之作的人,只要不隕落的話,鐵定都會成爲半聖。
“啊,這兩位定然是程仙子與冷仙子了!”
“果然是絕代佳人!傾國傾城!”有人馬上注意到了兩女的出現,竊竊私語的讚道,望着兩女的目光都頗爲灼熱。
“五個字就包含了金木水火土這五行,而且恰好組成絕對!若是我要對仗工整就必須在下聯之中也包含五行!”聞人清越不顧消耗劇烈消耗在飛快的思索着。
只是無論他如何思索,都無法找到符合要求的下聯。
時間流逝的飛快,何毅書寫的詩句也已然消失在虛空之中,聞人清越依舊是一聲不吭。
“叮!”一聲輕響之後,程蝶衣朝四周盈盈行禮,含笑道:“各位公子,時間到了!”
“噗!”聞人清越心神巨震,爲何時間這麼快就到了?不過程蝶衣都親自開口了,此事定然不會有假。
他吐了一口鮮紅的血液出來,苦澀的說道:“我輸了!”說完也不待旁人何等反應,拿出一方白色錦帕捂在口中,立刻離去。
“可惡,我一個月的零花錢!”
“我買玉頁與文房四寶的錢啊!”文士們哀嚎陣陣,不過也只是惋惜罷了!能到妙書閣之人,豈會差這一點銀錢。
“今日看了一場好戲心滿意足,告辭!”何毅長笑起身,對着程蝶衣一禮之後便化作一縷紫煙消失無蹤。
“爲何聞人清越就這樣認輸了?”這時候還有人不解的嘀咕着。身邊的同伴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道:“現在還沒看出來嗎?莊弈辰一聯五個字將金木水火土的五行都給包含進去聞人清越就是想破天都很難答出下聯。”
“啊,原來是這樣!”那秀才訕笑着,而後感慨了一句:“幸虧他不是文士,不然吾等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