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家現在的策略連瞎子都看的出來,便是不遺餘力的打擊我燕國民心士氣。”厲雪柔暗恨自己不是男兒之身。
若她能夠參加科舉,接受聖廟的魂氣灌體,早就是武進士的實力了。
“夏家武進士來者不善,雨婷現在就看你的了!”厲雪柔嬌聲說道。
白雨婷雖然不能修煉,可是卻是武道奇才,厲雪柔也曾經受她指點,將一門至府武技升爲傲州武技。
“捍衛燕國榮耀,雖女子之身亦不敢須臾或忘!”白雨婷嫣然一笑,出塵之姿令人心折。
一處豪門宅院之內,廂房之中女子哀婉的聲言不絕於耳,聽聲音還不止一個。
易舉人老實的站在門外聽着聲音,面紅耳赤,其實心裡也很不爽。
不過他不敢,至少此時是不敢離開的。
片刻之後,裡頭便悄無聲息。繼而一名穿着武進士袍服的男子昂首走了出來。
“你們燕國的女子好生柔弱無趣!”男子有些不滿足的說道。
易舉人悄悄的探頭一看,只見廂房內的女子已經昏迷了過去。
他心中也不免腹誹,不過眼前的人他是絕對得罪不起了!楚國夏家的嫡系子弟夏武雄,身份比夏元吉高貴多了。
“等武道文會結束,我一定會找來幾個讓您滿意的!”易舉人討好的說道。
只要能夠把眼前這位哄好了,自己便完成主家交代的任務了。
“我聽說那白雨婷可是雲州第一美女!不知道滋味如何!”夏武雄帶着很不協調的笑容哈哈了起來。
易舉人心中暗自發酸,白雨婷那樣的女人長的漂亮,出身高貴,乃是任何一個男子心目中的女神。
不過以他的身份想要迎娶白雨婷,那隻能說是癡心妄想。
“您這次來不就是向白家求親的麼!”易舉人陪笑道。
“不錯!只是聽說白雨婷不能修煉,若是日後年老色衰也是無趣的很!”夏武雄皺了皺眉頭。
若不是家族希望與白家聯姻,白雨婷這樣的女人玩玩可以,娶來做正妻不妥。
畢竟白府尊乃是巔峰文豪,隨時都可能成就文儒!無緣無故要休掉一位文儒的女兒,就是是夏家也不敢如此。
“我已經備好了宴席,不如我們現在就……”易舉人小心的說道。
“等下再說!”夏武雄轉身看了一下廂房內,忽然又有些想法。
當下也不管易舉人,直接進門,房門啪嗒便關起來。
“遲早死在女人肚皮上!”易舉人也有些生氣,走到了一旁。
午時過後,莊弈辰便到了府衙,繳納了號牌之後便有人帶他進入了府中。
一般而言,府衙內部的面積都不算小,裡面除了學堂和武場之外,還有不少樓閣,可以用於一些公務接待。
當然,就算是府尊拿來私人接待也沒人會說什麼。神龍大陸,一般能夠主掌一方的官員,日子過的都是相當滋潤,身份也高。
武道文會是在一處十分寬敞的大堂之內,裡面已經有不少武者就坐了。
位置排列的相當巧妙,擺成了一個圓形,只留下最上方的一些位置給那些世家武者。
武道文會雖然不限資格,但是能夠最終來到這裡的至少都需要武舉人級的實力。
而眼下武進士修爲的人物都有八九個。他們的身上都散發着懾人的戰意。
武舉人們的目光都不敢與這些人對視,彼此實力差太多了!若不是武道文會只動口不動手的話,他們早就識趣的走人了。
莊弈辰的到來還是引起了幾個人的注意,不過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閉上眼眸置之不理。
那幾個武進士只是看了莊弈辰幾眼,而後也就移開目光。昨日莊弈辰在武鬥場一招擊敗夏元吉的表現堪稱驚豔,雖然看起來是武舉人,但是也沒人願意去招惹他。
“府尊到!”過了一會,便有小吏聲音宏亮的通報,武者們立刻便起身恭迎。
白府尊乃是巔峰文豪,隨時可能成就文儒之人!而且他治下的岳陽府風調雨順,民衆安寧,這些武者們都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莊弈辰亦是起身,就算是此時他以本來的身份在此,也該起身迎接。
後堂之內,一行人很快魚貫而出,當先一人長鬚白麪,氣度不凡。身穿緋袍。
與他平行一人面如重棗,身材魁梧面色嚴肅,周身散發出來的武道強者的氣息令人驚懼。
“武豪強者!”莊弈辰瞬間便感應到了這氣息,眼睛不由眯了起來。
武道無聖人,最強的便是武宗,實際上武宗和武儒之間的境界幾乎是一致的,只是在一些深層的境界領悟上不同。
而這個層次的武者,七國之中加起來也不多。一名武豪強者,在武道之中足以算是大人物。
厲雪柔亦在府尊身後,莊弈辰發現另一名女子也在,兩人依然是男裝打扮。
“見過府尊大人!”武者們齊身行禮。
“諸位免禮!這位乃是楚國夏武豪!”白府尊含笑介紹到。
“見過夏武豪!”武者們又見禮!雖然對方是楚國人,但是武道尊卑擺在那裡呢,就算是下一秒要分生死,此時亦要守禮。
一行人很快落座,白府尊與夏武豪坐在正中,白雨婷與厲雪柔便坐在府尊的身邊。
餘下的世家武者們也分兩側坐了。而有四個武者穿的袍服制式與夏武豪相同,想來都是夏家之人。
“今日乃是我岳陽府一年一度的武道文會,恰逢夏武豪大駕光臨,真是蓬蓽生輝。”白府尊開場致辭,溫文爾雅,言語恰當令人心生好感。
“那傢伙果然來了!”厲雪柔看着莊弈辰,對白雨婷低語道。兩女此時都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不過這次夏家又有人來,不知道打的是什麼主意。
“白兄,這次我前來,其實還有一樁要事!我心有一念,若是白兄能夠允許,也不愧爲一樁美談。”夏武豪忽然出言說道。
白府尊心中有些不喜,其實夏家的來意他是知道的,可是對方偏偏在此時提出來,用心險惡。
但他畢竟是一府之尊,巔峰文豪,此時怎麼也不能說出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