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不會是怕了吧!”謝安淡然一笑,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
比起莊弈辰,謝安乃是草堂十先生,入門可是比莊弈辰要來得早,修爲也是不低,他一開口,倒是起到了一定震懾的作用。
在來到這裡的時候,他們各峰的峰主,就已經交代過,相比於莊弈辰,要更多的注意謝安,因爲對方可是實打實的草堂弟子,昔日跟在孔老師的身邊修習過的人,莊弈辰則是因爲先前孔老師不在,而且在草堂待得的日子,也就半日,所以在許多人眼中,對方還不算是真正的草堂弟子,連師傅本尊都沒有見到,對方只是擁有草堂弟子這個名號而已。
而這樣,難免不讓人感到不服氣,而且近來莊弈辰名頭越發的響亮,自然在於這些星辰學院眼高於頂的弟子眼中,對方是一個障礙。
可有不少人,指望着藉助莊弈辰出名。
“十先生,恐怕是對於我們有些誤會。”阻攔住本想回應的鄭烈,張柬之開口說道,“我們只是奉命來尋找傳承,這畢竟是我們星辰學院之物,院長他們有什麼決策,我們這些弟子自然是遵從的。”
“既然如此,諸位請自便。”謝安淡然一笑,他看這些趾高氣昂的星辰學院弟子,也沒有什麼好感。
“這裡我們可比你熟悉!”鄭烈冷聲說道,他倒是想放下什麼狠話,倒是被蘇蟬給拉了一把,謝安可不是莊弈辰,就算是對方只有輪轉鏡界高階,但是對方隱藏了什麼手段,草堂裡的教導,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鄭烈他們一行就這麼匆匆的前往書峰附近查看,這時候,莊弈辰與謝安他們看到諸葛峰主又再度轉身,耕種他的田地。
“我說諸葛峰主,你就算是再窮,怎麼說也不用這麼親自出手耕種吧?”謝安看着對方,語氣有些無奈。
“書峰本來就只有我,難道你們想要幫我種地嗎?”諸葛峰主笑着看向謝安他們,神色之中,帶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那還是免了,我們還想找找傳承呢。”謝安聳了聳肩,說着帶着莊弈辰想要去四處看看,是否能夠找到傳承的蹤跡。
“先前多謝兩位了。”諸葛峰主開口說道。
“哪裡的話,不知禮,不重禮,這可是不對的。”莊弈辰笑了笑,“這是草堂的道理,對吧?師兄。”
“那是自然,連基本的禮貌尊重都沒有,這星辰學院……”謝安搖了搖頭,旋即反應過來,眼前的諸葛峰主不就是星辰學院的人,在人家面前說這些,倒是顯得無禮。
“不礙事的,這麼多年下來,我早就習慣了。”諸葛峰主的眼中閃過幾分複雜,“我的天賦資質本就極低,那年我初出茅廬,以爲進入了星辰學院,就會修習到強大的傳承,沒有想到……”
“傳承這種東西,說起來,也是靠機緣,既然諸葛峰主數十年如一日的在這裡堅持下去,也許等着等着,傳承就出來了呢?”莊弈辰不由勸慰道。
“如果真的如此,倒是要感謝十三先生吉言了。”諸葛峰主笑了笑,顯然也沒有把這句話當真,如果真的能夠守得雲開見月明,那自然是最好的事情,但是這些小峰之中,可從未出現過這種奇蹟。
看着再度忙碌起來的諸葛峰主,莊弈辰與謝安兩人也是一起去書峰找尋這裡的傳承,不說其他,他們倒是想要幫一把這個一直在這裡苦挨的諸葛峰主。
只不過等待他們的,註定是沒有任何結果。
這些多年下來,每一年都有無數人,想要來到這書峰找尋到傳承,但是最後都無功而返,這書峰羣,看起來像是一個巨大的書簡,但是每一峰他們仔細找過去,也依然是沒有任何發現。
“沒有任何力量波動,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尋常的山峰。”謝安皺着眉頭看着火堆,莊弈辰則是在燒烤着先前打到的一隻叢林狼,一旁的諸葛峰主則是抱着一本書在閱讀,神色之中帶着一股自得其樂。
“這裡的傳承,我總覺得是被關閉了。”莊弈辰這個時候,開口說道,先前他曾經利用聖童視角來查看,不得不說,這些小峰還是極爲特別的地方,先前他在陰陽峰的時候,查看到那裡的傳承,幾處地方,都是極爲顯眼的,而中等峰的傳承之所,雖然他還沒有近距離看,但是依然能夠感受到。
但是不管是最初的隱峰,還是符峰和現在的書峰,在這裡他根本查看不到任何道的氣息,更不要說那些所謂的傳承,似乎一切都被人完全隱藏。
這要是能夠被人找到,莊弈辰還不得不佩服對方有一雙能夠洞穿虛無的眼睛。
“其實,這些小峰的傳承,從最初星辰學院建立的時候,就被稱作是晦澀不明,特別是諸多小峰昔日的峰主,曾經一起離開,去辦什麼事情,在離開之前,他們各峰都留有一些人,但是那個時候,就有消息傳出,傳承已經消失了,等到那些峰主一去不回,而原本留在峰裡的人,相繼死去,關於小峰傳承,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那不對啊,諸葛峰主,既然昔日留有些人在峰內,他們應該也會留下一些關於本峰的修煉之法之類的東西吧。而且既然那些峰主一去不回,顯然是發生了什麼生死存亡的事情,但是他們一開始留下了人,那些人必然是能夠繼承他們衣鉢的人才對!”莊弈辰不由分析道。
“只是一關於本峰最爲基礎的一些研究,這種東西,也就比東方里面那些相似流派多一些內容而已,比如符峰就剩一些符咒的畫法什麼的,書峰更是留了一本書。”諸葛峰主搖了搖頭說道。
“一本書?”謝安和莊弈辰雙目不由一亮。“也許這本書就是解開傳承的秘密!”
“諸葛峰主,這書在哪裡?”謝安不由激動的問道。
“諾,就是這本。”就見諸葛峰主將一直在看的那本書,隨意的丟給了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