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生久仰大將軍鳳儀,今日得見只覺才思翻涌!詩曰:金沙峭岸一株鬆,幹勁枝遒塑祖龍。桃李盛時甘寂寞,雪霜多後競青蔥。根深更愛陽春雨,葉茂猶憐翠穀風。師表才情堪敬仰,古稀不愧煥神容。”杜子安早就知道林慠的年齡,今年恰好是七十歲。
“嗯,不錯!”林慠讚道,這時候立刻有書童執筆寫詩,才氣翻涌之下,瞬間便破了兩尺之數。
“不愧是今科解元,連賀壽詩詞都達到了至府級別,真是天縱之才!”
“是啊,杜家有此麒麟兒,光宗耀祖,壯大門楣可期!”驚歎聲四起,而杜家家主則是面有得色的謙虛了幾句。
“晚生王四維亦有一詩爲大將軍賀!詩曰:七十陽春豈等閒,幾多辛苦化甘甜。曾經滄海橫流渡,亦賴家庭內助賢。連日凝神新墨勁,五更着意舊詩鮮。如今但祝朝朝舞,當信人生二百年。”王四維也不甘示弱的起身道。
林慠眼中異色閃動,至府級別的詩詞在他眼中自然不算特別出類拔萃,可是王四維此作隱隱有觸動他心緒之處,似乎要勝杜子安一些。
文會書童也忙着書寫,才氣滾滾之後,居然也突破了兩尺之數,比杜子安稍微強了那一絲的才氣。
“王四維被稱作南寧府第一才子,果然名不虛傳!”
“是啊,有子安、四維兩子,我南寧府文道有望光大!”又是一陣誇耀恭維之聲,畢竟兩人都是南寧府文壇的後起之秀,家族亦是一等一的。
“很好,本將軍有賞!”林慠拍掌道,立刻有俏婢捧了兩套上好的文房四寶出來。
其餘的文士武者們眼中都露出了羨慕之色,今日杜子安與王四維可謂是名利雙收,說不定還能得到思琴小姐的青睞。
“哇,小姐這兩人不愧是我們南寧府的兩大才子,好厲害!”這時候丫鬟有些誇張的在林思琴身邊說道。
“詩詞雖然至府,但卻沒有令人驚豔的感覺!一般般了!”林思琴淡淡的說道,此女的眼光顯然是極高。
“晚生聽聞今日乾縣謝大人與安縣的莊將軍文采斐然,不知可有佳作?”這時候杜子安忽然開口道。
“本將乃是武人不善詩詞,恭祝大將軍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莊弈辰當做沒聽出杜子安話中的挑釁之意,起身行禮道。
“嗯,倒也情真意切!”林慠點頭道,武者能有這樣的文采,也算是不錯了。
謝明秀也隨後起身說了兩句應景之語,也沒有作詩詞!杜子安與王四維不禁心中鄙夷,也都寬心下來。
今日文會說不定就是思琴小姐擇婿的重要時刻,而眼下能令他們感受到威脅的便是莊弈辰與謝明秀兩人。
畢竟這都是掌控一縣的強勢之人,身份比他們這種未出仕的士子強多了。
但現在見兩人詩詞一點才華都沒有,思琴小姐定然是看不上的,只能算是粗鄙之人罷了。
“原來真是兩個粗鄙不文的屠夫!”林思琴在內室撅起了小嘴,本來心中還有些莫名的期待的。
有了這祝壽詩詞的開場,文會的氣氛頓時濃郁了起來,府學大宗師連連出題,南寧府的文士們開始如同打了雞血一般彪詩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