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自責,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了!”莊弈辰彷彿洞穿了他的心理安慰道。
“院長,你不怪我嗎?”陳文權擡頭,目光很是愕然。要知道,這一次若是燕國拿不到第一,最大的受害者便是莊弈辰,要從一位王爺貶爲庶民。
“年輕人哪個沒有熱血輕狂的時候。不過未來的路很長,不要爲一時一事而困惑於心變成心魔。”莊弈辰輕聲說道。
陳文權的眼眸中流露出了感激之色,語氣有些哽咽的說道:“院長!”便再也說不下去了。
一旁的方子鴻此時心中似乎若有所動,而後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厲大元帥與白文儒的眼眸同時落在了方子鴻身上,帶着一絲詫異之色。
“頓悟?”莊弈辰這時候也見到了,嘴角不由浮現出了一絲笑意。這一次出來就算什麼也不得,能撈一個聖前文進士也是賺大了。
至於和齊皇的賭約,其實他根本就是立於不敗之地。就算是貶爲庶人又怎麼樣,莫要忘了他身上還有十次一等聖功呢。
就算是要再做齊國的王爺,齊皇也要乖乖捏鼻子受着。
過不許久,孔司空與謝明秀也都隨着各國的使團來了,遙遙朝着莊弈辰頷首。
齊國國學院的上舍十子是最後進來的,周子榮與元龍都在其中。兩人的目光都帶着陰狠的恨意,在燕國學生身上來回穿梭着。不過任憑他們怎麼找,也找不到那連敗他們十人的燕國學生。
“咦,真是奇怪!這麼重要的文會,他們隱藏的妖孽天才怎麼不出來?”
“是啊,方子鴻、陳文權神魂受創已經不可能參加了,算起來燕國只有九人能上場!”各國的上舍十子們都不由議論紛紛。
“齊皇陛下駕到!”這時候宏亮的聲音在外頭響起,所有人都起身相迎。
齊皇到了!莊弈辰想到昨夜發生之事,不由也大爲好笑!帝皇儀仗之內,齊皇身穿九龍黃袍,板着一張臉進來了。莊弈辰甚至都察覺到了他不動聲色之間還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
將京城總兵府的官員扒得光溜溜的,差點要扔到大街上!齊皇雖然把賀焚驚發配到了浴血之地,但是心裡也是很不舒服!
當然,以賀焚驚的身份和實力去了浴血之地也不會有什麼危險,實際上就是相當於磨礪他一番。
“這個奸詐猥瑣的小子,幸好武殿已經損毀了,不然不知道我齊國多少天才日後都要吃他的虧!”齊皇心中暗暗想到。就好比上次的進士大比,吳元榮開始勢頭是極好的,卻是沒有料到莊弈辰潛龍在淵將實力隱藏得極深。
齊皇到了主位之後,卻是沒有馬上坐下。因爲此時從天空中的最高處已經有一道七色彩虹降落下來。
禮堂的屋頂這時候居然可以機械式挪開,那彩虹落地之後便是一座橋的摸樣。
“恭迎聖院文殿使者!”齊皇微微點頭,這時候立刻有五名氣勢驚人的文儒從彩虹之橋上從容不迫的走了下來。
他們每一步看上去並不是步伐很大,可是偏偏那麼遙遠的距離,幾步之後便到了大禮堂之中。
“拜見聖院文殿使者!”衆人都齊齊行禮,各有不同。這五位文儒都是巔峰境界的強者,每一個人成聖的希望都很大。
而且從聖院出來的文儒地位上比七國的文儒自然還要高一些,甚至連七國皇帝都略有不如。
“諸位無須多禮!”領頭的文儒氣宇軒昂,臉上都淡淡的一縷聖力的流動,似乎已經瀕臨界點了。
“本儒宗無畏,乃是文殿正使!奉聖主之命主持本次七國學院文會!”這文儒朗聲說道。
七國的幾個文儒們都露出了吃驚之色,只是舉人級別的七國文會居然讓文殿正史都出來了?要是換成以往有一個副使過來都是十分榮耀的事情了。
而且這幾個文儒都是聖院中最頂尖的人物,什麼時候專心晉升聖道的大人物們都這麼熱衷參加這樣低級的文會了?
文儒們紛紛交換着訊息,不過怎麼也猜不透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倒是厲大元帥與白文儒隱隱猜到或許這些聖院頂尖文儒們的目的乃是莊弈辰。
無論是誰如果在聽到大學之道前面一百六十五字之後,都必然會食髓知味,希望聽到下面的句子。
雖然以莊弈辰的年齡和武者的身份能夠寫出這一百六十五字已經是超級妖孽,但是說不定他忽然靈光一閃,又寫出個幾十字呢?
莫說說幾十字了,以大學之道的玄妙莫測,或許便是接下去五六字都會令人受益匪淺的。
“時間已到,接下來我們便到文會之處吧!”宗無畏環顧四周,莊弈辰能夠感覺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了一息。
對於宗無畏這樣的文儒巔峰強者來說,對於時間和動作的精確度至少可以達到十分之一息甚至更精準,所以莊弈辰馬上明白對方是在留意自己。
“這裡居然不是七國學院文會所在?”莊弈辰有些吃驚,不過見到不少人面色如常,估計應該是常識。
他不由苦笑,看來是大家都以爲自己應該知道,卻忽略了自己這個院長乃是半路出家,臨時上馬的。
宗無畏一揚手,手中旋即多了一個大概有足球那麼大的圓球,懸浮在他掌心之間。
那圓球之中有很強烈的聖力波動,莊弈辰立刻便想起了當時進入煞界之時方家給的圓球也差不多感覺,只是大小差太多。
“我們即將要進入文殿獨有的小世界,大家都不要亂動!”宗無畏釋放出強烈的才氣,眼前的視線頓時變得昏暗起來。不過也只是一剎那的功夫,輕微的眩暈之後,便恢復了正常。
“咦?怎麼還是在禮堂之中?”不少人看了一下四周的景物都詫異的說道。
“你們且看外面!”宗無畏一笑,這禮堂的牆體頓時如冰雪融化般,瞬間消失於無形。
“原來是幻境,也太真實了!”文舉人們都露出了興奮之色,文儒與齊皇卻是面色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