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寶來大廈。
宴會大廳中的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各種華麗的珠寶,一件件精美絕倫的珠寶如同那點綴在空中的璀璨星辰奪人眼球,定睛細看,原來這裡正在舉行華夏國第十屆珠寶設計大賽。
就在大家都注意着臺上精美的珠寶時,一名用身黑色樣式老土套裝將身材包裹嚴實,打扮平庸的年輕女人低着頭悄悄地走進了宴會大廳中,只有在擡頭看向屏幕上閃過的珠寶照片,小心謹慎觀察四周的眼中才流露出片刻的放鬆。
這時,畫面停了下來,一枚用白金爲底,豔綠色冰種接近玻璃種的翡翠爲翅膀,旁邊綴以鑽石的蝴蝶胸針呈現在大家眼前。
只見那用豔綠色冰種接近玻璃種翡翠高浮雕而成的蝴蝶翅膀,在光的照射下散發出絢麗的光彩,彷彿真如那蝴蝶一般隨風起舞。
“真是太漂亮了!”觀衆中一名微胖的貴婦人雙眸一亮,下意識地喃喃道。
“是啊,不說別的,光是那冰種接近玻璃種的豔綠色翡翠就是極品啊!”微胖貴婦人身邊不遠處一箇中年發福男人隨聲附和道,並且望着那照片的眼中好似發出陣陣亮光。
就在大家都沉浸在這美輪美奐的翡翠蝴蝶胸針中時,一道清麗的聲音響起,將衆人從沉醉中喚醒。
“現在呈現在大家面前的這副作品就是這次大賽的金獎作品!”
隨着話音,一個身穿水綠色抹胸短禮服的短髮女人緩緩走到臺前,洋溢着溫柔的笑容接着說道。
“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該作品的作者,子桑珠寶集團的夏子琪小姐上臺領獎!”
臺下衆人認出這就是這次大賽的司儀,掌聲隨之響起,然後從衆人中走出一個身穿粉色手工刺繡蝶戲牡丹改良旗袍的長髮亮麗女人,姿態優雅地走到了臺上,接過頒獎嘉賓遞來的獎盃,笑着向在場衆人展示自己的獎盃。
而剛剛的那個黑色套裝女人,當看到眼前發生的一切,警惕的雙眼不禁睜大,眼中流露出震驚和憤怒。
她忍不住低頭看向了手中的邀請函,這是昨天她收到的,信上除了自己的地址名字外並無其他的信息,她當時並不明白是誰給了自己這張邀請函,也不知道這個人的用意是什麼。
現在看到臺上那春風得意的夏子琪,黑色套裝女人一下子就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尤其是當夏子琪看到她後,那挑釁而炫耀的笑容,更是令她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臺去向衆人揭穿夏子琪僞善的面具,宣佈自己纔是那件翡翠胸針的設計者!
說起那件翡翠蝴蝶胸針,她忍不住唏噓不已,夏子琪父女終歸還是沒有學會爺爺的透雕手藝,要不然這件翡翠胸針會更加的絢麗奪目,也因此失去了自己設計這個翡翠蝴蝶胸針的精髓。
想到這裡,她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跟夏子琪一起跟爺爺學雕刻的時光,那個時候夏子琪就仗着有二叔撐腰,根本沒有好好學到爺爺的手藝,並且經常將自己雕刻好的物件算是夏子琪的作業交給爺爺。
現在更是偷取了自己的設計作品算是她夏子琪的,這樣的結果她無法容忍,她一定要上去將實情說出來。
心隨意動,她立刻朝臺前走去,可就在她的腳要踏上臺階的那刻,旁邊不遠處傳出一個質疑的聲音令她暫時停下了腳步。
“我記得我好像在哪裡看到過這個胸針的設計圖,但是那個設計圖上的蝴蝶翅膀是透雕,比起這個要漂亮得多,只是我到底是在哪裡看到的呢?”
黑色套裝女人循聲望去,看到出聲的是一個身穿褐色唐裝的老者,正是業界以公正出名的賭石愛好者李老先生。
李老先生雙手拄着柺杖,一張老臉的皺紋凝成一團,睿智而深邃的目光中帶着困惑。
一旁的人聽到李老先生的質疑,頓時響起了嗡嗡的議論聲,其中一個年約四十左右,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並不相信這麼重要的比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一臉驚訝地向李老問道。
“李老,您會不會是記錯了?按說這樣重要的比賽,作品設計圖都是嚴格保密的,怎麼會讓您看到了呢?”
李老先生見中年男人並不相信他,頓時出聲否認道:“我承認我是老了,但是我的記性沒有老,我一定是在哪裡見過!”
說完後,腦海中閃過一副畫面,立刻一拍腦門,大聲說了出來。
“我想起來了,我在晨風珠寶公司ceo王博手中看到過這個設計圖,當時因爲看着漂亮特地問過他,他說是他未婚妻的作品,怎麼現在卻成了子桑珠寶集團未來繼承人夏子琪的設計了?”
李老先生的大嗓門讓整個會場都聽到了他的聲音,議論的人更加多了起來,就連臺上的夏子琪也將李老先生的質疑聽得一清二楚,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臺上的司儀見場面有些失控,連忙開口說道:“現在我們有請大賽總評委爲我們致閉幕辭!”
可惜司儀的話語並沒有使得下面的議論停歇,反而引得那些媒體湊了上來,一個接一個地向夏子琪提問起來。
“夏小姐,剛剛李老先生所說的事情,你作何解釋?”
“夏小姐,李老先生口中的王博可是你的未婚夫?”
“夏小姐,聽聞晨風珠寶公司已經發出通告,他們的ceo王博因爲私事已經辭職,是不是因爲跟你訂婚,並且到子桑珠寶集團任職?”
記者好似連珠炮一般的提問令夏子琪煩不甚煩,但是爲了自己的名聲,還是耐心地向他們解釋,說那個胸針是自己的設計的,並且自己跟王博之間根本沒有關係。
黑色套裝女人在旁聽着夏子琪辯解的話語,嘴角浮出一抹嘲諷,快步走到了夏子琪的身邊,笑着對那些媒體說道。
“各位記者,其實我纔是那枚蝴蝶胸針的設計者,只是我不明白我丟失的設計原稿怎麼會在夏子琪手中出現。”
黑色套裝女人說完後,看向了一旁的夏子琪,無聲地向她開口道:“堂妹,這份賀禮你喜歡嗎?”
接着黑色套裝女人不再看夏子琪那有些變形的臉,轉向了面前的那些記者。
黑色套裝女人的出現令現場的氣氛如同開了鍋一般,更是有人認出了黑色套裝女人的身份,並說了出來。
“這不是前一陣子出賣自己公司設計給未婚夫珠寶公司的夏子?嗎?”
“她怎麼還敢來這裡?大賽組委會不是取消了她的參賽資格?”
“難道是因爲她被取消了參賽資格,所以她才故意來鬧事的?”
各種質疑的聲音在臺下此起彼伏,而圍繞在夏子琪身邊的媒體更是將矛頭指向了夏子?,開口問了起來。
“請問夏子?小姐,你有什麼證據證明夏子琪小姐得獎的作品是你設計的?”
“聽說晨風珠寶公司ceo王博先生就是你的未婚夫,你對你未婚夫將你的設計手稿送給夏子琪小姐有什麼感想?”
就在各大媒體的記着如同連珠炮一般地向夏子?提問時,宴會廳的燈光“啪”的一聲熄滅了,等燈再次亮起來的時候,夏子?和夏子琪已經不在臺上,會場上亂成了一鍋粥,原本興致盎然的記者們沒有了目標,頓時成了無頭蒼蠅一般。
但是半個小時之後,這些記者的手機此起彼伏響了起來,比珠寶抄襲更爆炸的新聞從電話那頭傳送了過來。
在寶來大廈門前剛剛發生了一樁墮樓事件,而事情的主人公正是在會場消失的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