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金哥見木黎辰這樣痛快,直接指着角落一根墜了個鈴鐺的繩子說道。
“那辰少你們先看着,我去前面忙活去了,有事兒的話,你就拉下那根繩子,我便會聽到。”
阿金哥說完後,將後院留給了木黎辰他們。
木黎辰瞥了眼院子裡的原石,走到院子一旁擺放着的木椅坐下,對夏子?開口道。
“小?,去挑幾塊你喜歡的,到時候讓阿金哥託運回帝都給你練手玩。”
這裡的翡翠原石比起玉器一條街的自然好上許多,但是還不是上等的翡翠原石,所以他並不打算出手,讓夏子?自己挑就是了。
再說了,這些日子的接觸,從夏子?口中得知,夏子?有一手過人的雕刻技藝,應該說夏家人從小都會被傳授雕刻技藝,但是以夏子?的天賦最好,學到了夏家最得意的透雕技藝。
提起夏家,在舊時候也是雕刻大家之一,尤其以透雕聞名,只可惜舊時候傳男不傳女,導致這門技藝傳到夏家爺爺這代差點兒就失傳了,好在夏家爺爺沒有拘泥舊俗,將這門技藝傳給了他的兒女和孫子女,其中只有夏子?學會了夏家爺爺的這門技藝,並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只可惜在夏家爺爺去世後,夏元楠一家就以各種藉口,不再讓夏子?練習雕刻,想要生生荒廢她的這門技藝。
木黎辰聽後,很是驚奇夏子?竟然會這樣一門技藝,要知道現在的雕刻大師都很少會用透雕的技藝去雕刻翡翠,因爲透雕會浪費翡翠,但是自己恰恰就需要透雕來雕刻一件擺件,如果夏子?真如夏子?所說那般厲害,他很樂意將夏子?捧成一名雕刻大師。
所以他們這次來玉都,還多了一項新的內容,就是找一些中檔的翡翠料給夏子?練手,自然挑揀這中檔翡翠料原石的事情也都交給了夏子?。
夏子?在聽完他的話後,直接走到那堆原石面前蹲了下來,開始挑揀起來。
夏子?對這堆石頭沒有多少興趣,就跟當初跟夏老爺子學雕刻一樣,根本找不到門路,便直接走到木黎辰身邊坐下,跟木黎辰探討起開珠寶公司的事情來,但是眼睛餘光沒有離開過夏子?。
黃永傑在旁看着三人,眼中隱隱透着不滿,只不過礙於木黎辰,只好坐在一邊,掏出手機玩了起來。
大概過了半個多小時,夏子?就挑好了六七塊翡翠原石,按照跟木黎辰的約定,這六七塊翡翠原石裡面基本上都是芙蓉種或是花青種的,只有一塊裡面是冰種的春帶彩。
這塊春帶彩雖然是冰種,只可惜春色和彩色都偏淺,比起那天在楊家賭石店裡看到的春帶彩還要淺些。
看了這麼久,都沒有遇到一塊極品翡翠,她不免有些失望,可就在她打算起身跟木黎辰說就要這幾塊的時候,看到自己腳邊竟然還有塊五十公斤左右的翡翠原石,黑烏沙外皮,顆粒細密,上面還有松花,看起來很不錯。
她不由得看了進去,黑色外皮褪去,裡面的石層並不厚,大概也就是十公分左右,一片紅紫色就映入了她的眼中,其間還夾雜着銀色,星星點點點綴在那近似透明的紅紫色中,很是漂亮炫目。
這可是一塊極品的紫翡!
她不禁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同時,腦海中浮出了她跟木黎辰的約定,頓時好似一盆冷水澆熄了她的興奮,並隱隱生出一絲悔意,如果自己沒有跟木黎辰約定,那這塊紫翡就是自己的了!
可她轉念再想,如果沒有木黎辰,她也找不到這個地方,更別提之前他幫自己和哥哥擺脫了夏元楠,於情於理這塊紫翡都是人家應得的。
她的心境瞬間豁然開朗,不再糾結地抱起這塊翡翠原石走到了木黎辰的面前,開口道。
“阿辰哥,就要這幾塊好了。”
木黎辰之前一直盯着夏子?,並未錯過她剛剛神情的變化,瞟了眼夏子?手中的翡翠原石,眼眸深處劃過一絲瞭然,笑着回道。
“那就叫阿金哥過來結賬吧!”
說完後,伸手拉了拉那根帶着鈴鐺的繩子,只聽到一陣鈴鐺聲響過,阿金哥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阿金哥利落地將那幾塊翡翠原石稱重,結算後,木黎辰還是選擇自己找公司託運,便讓阿金哥幫着將幾塊翡翠原石抱上車,離開了這裡,準備到下一個賣賭石的地方看看。
途中,黃永傑的手機響起,他接完這個電話後,對木黎辰說道。
“阿辰,我們先別去魏子那裡,有人告訴我大李那裡今天來了批好貨,據說是老坑的。”
木黎辰聽後,嘴角勾起抹嘲諷,“老坑貨?那倒是應該先過去看看,只不過阿杰,你沒有說完全吧,這個通知你的人其實就是文老二吧!”
木黎辰淡淡的嘲諷,好似冬日裡的寒風,讓黃永傑心中一凜的同時,糊塗的腦子終於因此清醒了過來。
他是擔心木黎辰,卻鑽了牛角尖,木黎辰是什麼樣的人,就算人家對夏子?動了心思,自然有本事去解決,哪裡需要自己在旁瞎擔心,平白讓兄弟間生了嫌隙。
想着,他語帶歉疚地回道:“阿辰,我承認是文老二通知的我,文老二也的確在那裡。這個事兒是我辦得不地道,我認錯。但是大李那邊的貨的確是老坑貨,如果因爲文老二的緣故,與這批貨失之交臂,我真的不甘心,相信你也不會甘心,大不了我向你保證,以後我再也不攙和你的事情了,成不?”
他的話語中除了歉疚,還有分哀求的意味,他是真心不想錯過那批老坑貨。
之前答應文老二,也是看在這批貨的面上,要不然他纔不會做這樣類似拉皮條的事情!
木黎辰聽後,淡淡地瞥了黃永傑一眼,沉吟片刻後,方向盤一轉,改變了當前的行駛方向。
黃永傑見木黎辰做出這樣的舉動,知道他這是答應了自己,剛剛懸起的心終於放回到了肚子裡。
可黃永傑是順心了,夏子?卻鬱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