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芙妮系列?阿波羅系列?
我聽着這兩個神話裡的人物,疑惑了一下。
轉眼間,服務員已經將衣服拿到了面前,讓我們各自拿着衣服去換上。
我並不知道達芙妮與阿波羅是什麼故事,我拿着衣服擡頭看了一眼埃利斯,埃利斯衝着我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去換上。”
我身上的油漬確實是挺大的,而且散發着西紅柿燉牛腩的味道,整個人都感覺油膩膩的。
我也便沒有推辭了,走進了試衣間,將身上的那件衣服脫下來,穿上了這件達芙妮。
這是一款連身的衣服,整體設計偏文藝時尚感,像能夠自然修飾曲線的連衣裙,中間的腰線又能夠把腿的長度修飾出來。
是一件黑色的衣服,所以很百搭,即使穿着我暗色的外套也不顯不協調。
而它的胸前做了簡單的修飾,只是一個既簡單的鉤花配飾,卻讓黯啞中多了一抹靈動。
我穿在身上的時候,自己都有些歎服。
而走出來照鏡子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埃利斯走到我的面前,我盯着埃利斯說道,“這是出自你之手的設計?”
埃利斯笑而不語,只是和我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我攔住了埃利斯,“我去付這件衣服的錢。”
埃利斯一笑,“我弄髒了你的衣服,賠你一件不該是應該的嗎?”
我張了張口,看着埃利斯,“不是。”
埃利斯不聽,伸手拿了我那件脫下來的髒衣服走到了款臺,讓工作人員遞了一把剪刀。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他直接便將我那件髒衣服剪了。
剪的四分五裂,然後纔看着我說道,“現在我弄壞了,是了。我應該賠你了。“
我看了埃利斯一眼,不知道爲什麼他這種做法雖然我確定並沒有人對我做過相似的事情,但是他的這種做法我卻有一種熟悉感。
不明白爲何。
面對着他,也氣不過。
只能嘆了一口氣,將外套穿好與他一同走出了門。
我們兩個站在路邊,他要開車去送我的時候,我拒絕了他,”今天請你吃飯這件實情我已經完成了,所以現在我回去了。”
埃利斯看着我,“你不讓我送你嗎?”
“不用了。”
我不是生氣,我只是覺得我身上這件衣服總是覺得哪裡不對,衣服很好,但是現下這種感覺不太對。
埃利斯點了點頭,“你覺得好就好。”
我沒有再和他糾纏,攔了
車跳上車報出了地址。
我的餘光能夠看到埃利斯站在門口注視着我,但是我連擡頭以及與他道別都沒有,我只是拿着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給他:希望你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事情。
我指的是讓我們的設計入圍。
埃利斯給我回了一個好。
我們便不再繼續聯繫了。
車子行駛在路上,離着他越來越遠的時候,我才深深地鬆了一口氣,拿起手機來搜索了一下達芙妮與阿波羅。
這是希臘神話裡的故事,達芙妮是月桂女神,非常貌美,阿波羅得罪了丘比特,丘比特將一支箭射向了阿波羅是愛慕之箭,另外一支箭則射向了達芙妮,是討厭。後來阿波羅對達芙妮一見傾心,而達芙妮討厭阿波羅,爲了躲避他化成了月桂樹,後來達芙妮知道了阿波羅的心意。
阿波羅追逐達芙妮就像是太陽追逐着黎明,對愛亙古不變的追求。
我看完這個神話之後,再看看身上這件衣服,所以達芙妮與阿波羅就是變相的情侶裝了?
有文化的人真是洋氣,情侶裝都不叫情侶裝還要起一個這麼有涵養的名字。
看完這個故事,我就更加覺得身上這件衣服不舒服起來。
說不清爲什麼,就是覺得今天對埃利斯的認識發生了些變化,而這些變化讓我不舒服。
回到住的地方,秦霄剛進門,我換好鞋只打了個招呼,便飛快的上樓拿起家居服走進浴室洗澡,洗完換好衣服,才走出來。
秦霄將我這一系列的動作都收入了眼底,笑着看着我說道,“你這表現一副在外面偷了男人要毀屍滅跡的樣子。”
他這麼一說我卻更加不好意思了,我慌忙的拿着剛剛脫下的達芙妮的衣服走出來,將它疊好放在一個袋子裡,心裡想着明天趕緊寄個同城快遞給他寄回去。
裝好之後,纔回答秦霄的問題,“偷男人這種事,我肯定是要在外面先毀屍滅跡的。”
我並沒有瞞着秦霄,我將這件事情的始末全部告訴了秦霄,而後看着秦霄的反應。
包括達芙妮與阿波羅的愛情我也說了,我怕秦霄不知道這裡面的關係。
結果秦霄知道,他聽完也沒有什麼反應,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真是搶手的很,是不是我該看緊點。”
我看了秦霄一眼,我才意識到,“我只是剛接觸了幾個人就這樣了,那您生活中是不是有超多的愛慕者?”
秦霄並沒有擡頭看我,只十分淡定的像是談論着今天的天氣一樣的態度回了我兩個字,“還好”。
我愣了一下,看着秦霄,而後冷哼一
聲。
我但是看着秦霄盯了一會我就忽然意識到了,我告訴秦霄,秦霄壓根就不驚訝,而他前幾天還問了我一個是喜歡他還是喜歡他這個類型的問題……
難道他早就知道埃利斯?
這不科學。
他又不是神婆。
我看着秦霄,開口問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對我覬覦?”
秦霄當時是在拿平板看東西,所以只是斷續的和我說話,直接說道,“不知道算不算知道,對了,您之前的愛人沈凌天怎麼好久不出現了。”
“……”
我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我心中簡直萬馬奔騰。
如此淡定的和我討論沈凌天,還一副淡定悠然的在聽故事的樣子。
我狠狠地瞥了秦霄一眼,“您想他了?”
秦霄連頭都沒有,只說了一句,“沒。我只是隨口問一句而已。埃利斯與衆紀關係不錯。所以聯想到了就隨口問一下。”
我哼了一聲,“吃醋就吃醋,說出來我也不笑話你。”
“還真沒,對感情這種事情我向來不太計較這些。”
我沒有再說了,我不知道秦霄是自信還是不把我放在心上所以不在意。
但是當下他說埃利斯與紀浩關係不錯的時候,我心裡愣了一下。
真是一個複雜的背景關係。
按照安德烈所說,秦霄與紀浩分屬兩個不同的利益集團,所以兩者處於競爭關係,而紀浩可以間接代表着沈凌天。
此時埃利斯又出現了,與衆紀關係不錯。
安德烈當時也和我說他想來在奧遠與衆紀之間分一杯羹。
這個關係……到底安德烈與秦霄是不是一夥呢?如果不是……
那秦霄一個人對紀浩與埃利斯豈不是很辛苦?
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問清楚一些這個關係,但是想了想欲言又止。
“秦霄,你心裡裝這麼多事情不和我說你不會累嗎?”我只是旁敲側擊的開口說說。
秦霄笑了一笑,“累也不會和你說。”
“爲什麼?”
秦霄看着我笑了一笑,“因爲有些東西即使告訴你也沒有什麼用處,就像是一座大山就是這樣的重量,我自己在扛着。”
“可是你告訴我,我多多少少也能幫你分擔一些。”
“你能分擔的大概只有擔心,即使能分擔我也不太願意。我不想把大山移給你。哪怕是一點。“
我聽着這句話,心裡一緊。
並不是有意說的情話,可是越是無意的情話卻越讓人動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