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來勢很兇猛,要是一般人的話,不用打都被他這威勢給嚇倒了。
他雖然看起來很猛,但下盤明顯不穩,一看就知道是沒練過的,不會真正的搏擊技巧,對於這種人,我是從來都沒有怕過的。
他衝了過來,冷笑着,拳頭向我砸來。我不慌不忙,等他衝過來,我就隨意向左閃了一下,閃掉他的這一拳,然後,我又開始反擊,一拳打在他肚子上。
中了!他輕敵了,我這一拳雖然不是全力,但也絕對也不好受的,他中了我這一拳,頓時就啊的叫了一聲,踉蹌地後退了幾步,拼命地揉肚子,顯然是痛出屎來了。
我嘿嘿地笑了兩聲,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撲了上去,開始反擊!
他的個子不算太高,比我矮一點點,身材倒是挺壯的,渾身都是肌肉,不過是屬於中看不中用,打架可不只是看肌肉的。腦子更加地重要!
我撲了上去,當下就是一個擒拿擒上去,他慌忙應對,被我擒住了手臂,我鎖住他的關節,猛地用力,把他按倒在地上,他動都動不了了。
他們都看傻了,才這麼一會兒功夫,剛纔還看起來很屌的阿虎就被我制服了,被按在地上,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服不服!”我按着他,大聲地喊道。
他在反抗着,可惜被我按得死死的,根本就不可能掙扎開。
“老子服你麻痹!”這個傻逼還在叫囂着,“草泥馬的,有種你放開老子,老子乾死你!”
麻痹的,我當時就火了,真他媽是不識擡舉,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知道馬王爺是有三隻眼睛的。
於是我就猛地用力,按住他的關節,狠狠地按下去,同時我也扭轉他的手臂,他頓時就殺豬一樣地慘叫起來。
這種方法是很痛的,我以前就被老爸給整過,那種滋味不是人受的,一般人要痛得死去活來。
果然阿虎這個傻逼受不了,馬上就開始求饒,“別別別!別按了,老子手要斷了!啊!!!”
我沒管他,像他這種賤人,不給他點硬的,他就不會怕你,不知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所以我更加用力地按下去,他痛到拼命地掙扎,又在拼命地求饒。
擡頭一看,方俊的臉色很不好看,他肯定是沒有想到阿虎會這麼快就被我制服的。同樣,他身邊的廖含煙這個死八婆也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很不可思議地望着我。不只是他們兩個,其他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我,一臉的不可置信。
老實說,他們的這種眼神我還是挺享受,要是的就是他們大跌眼鏡。
我也在提防着方俊,提防他會耍賴,如果他耍賴的話,我還真沒有一點辦法。
幸好,他的臉色雖然是很難看,但他始終都沒有上來搞我。
我還是按着阿虎,他已經被我完全制服了,都差點叫我爺爺了。不過我很清楚他這種人,典型的欺善怕惡,我現在壓着他,他求饒什麼話都能說,一旦放開他,他馬上就會反過來咬我一口。要真整他的話,還是要把他整得服氣,整得他發自內心怕我才行。
於是我就繼續折磨他,他都哭了出來了,我才放鬆一點說,“說,服不服!”
“服!服服服服!服了,我服了,你是大爺,大爺大爺,求求你放開我吧,我他媽手快要斷了!”阿虎已經哭了,很孬種地求饒。
不過我還是沒有放開他,因爲放開他,沒有用,真正能做主的,還是方俊。
我擡頭望着方俊,沉聲說,“我贏了。”
然而讓我心沉下去的是,方俊這個狗Ri的竟然沉默,眯眼盯着我,看樣子是想耍賴!
許惠也感覺出來了,她站出來激動地說,“方俊!你想耍賴嗎,是你自己說的,輸了不認賬的是狗雜種!”
方俊還是沉默,我看得情況不對勁,他還真有可能要耍賴呢!
過了一會,他才沉聲地說,“你先放開阿虎。”
許惠激動說,“不要,放開阿虎他就要耍賴了!”
我沒有管許惠,直覺告訴我,方俊還是要點臉皮的。
我對許惠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我就一咬牙,放開了阿虎!
阿虎被我放開之後,他有點不敢相信地望着,揮了揮被我擒住的那條手臂,試探地問了一句,“你,你真的放開我?”
我懶得理他這個小角色,對他瞪了一眼,罵了一個字:“滾!”
阿虎好像真的怕我了,脖子縮了一下,乖乖地跑到方俊面前,自己給自己打了一個耳光,啪的一聲,挺響亮的。
“俊哥,對不起,我沒用。”阿虎九十度鞠躬說。
方俊臉色好看了一點,淡淡地嗯了一聲,說,“我知道,是我小看他了。”
阿虎頓時就感激涕零,乖乖地退到方俊身後了。
看到這一幕,我就知道自己還是低估方俊了,他混得比我想象中要好,阿虎是真的怕他,而他不可能是武力上讓阿虎屈服的,那就只有一個說法行得通,方俊的身份不簡單,有背景。
我不管這些,不說話,提防着,盯着方俊,隨時準備他耍賴。
全場的氣氛變得詭異起來,沒有人說話,都望着方俊,看他怎麼決定。許惠站在我身邊,拉住我的手,表示站在我這邊,和共同進退。
在過了一分多鐘之後,方俊他終於就說話了,“我放過你了。”
我聽了馬上就鬆了一口氣,緊繃的身體放鬆了許多。
但是我想不到的是,方俊的話纔剛說完,廖含煙馬上就跟着說,“俊哥答應放過你,我可沒有說要放過你。”
草!她竟然這麼不要臉,而且方俊也沒有說話,他轉移視線,看到其他方向去了!媽的,他默認了廖含煙的耍賴……不對,更準確地說,這本來就是他的意思,我草他全家!
許惠比我還激動,她馬上就指着廖含煙罵道,“廖含煙!你要不要臉!輸了不認賬的是狗雜種,你要做狗雜種嗎?!”
廖含煙是個典型的潑婦,雖然人長得有幾分姿色,脾氣就讓人不敢恭維了,太爛了,簡直就是一等一的大賤人!
果然,她就指着許惠罵道,“許惠!你這個爛貨,你罵誰,有種你再說一次,姑NaiNai撕爛你的嘴巴!”
許惠還是怕廖含煙的,她馬上就脖子一縮,用力地拉住我的手。
她怕廖含煙,不代表我會怕她,我把許惠擋在後面,挺身而出,不屑地說,“哼,誰是狗雜種大家一目瞭然。你們說的單挑,我贏了,你們放我走,現在要反悔麼?”
方俊的臉色不好看,但是廖含煙這個賤人就是沒面皮的,她叉着腰潑婦罵街,“俊哥說放過你,姑NaiNai可沒有說要放過你!”
我打斷她的話,鄙視地說道,“你不用囉嗦了,說吧,還要耍什麼花樣,一併使出來,今天大爺接招,儘管放馬過來!”
她被我打斷,眼神要噴出火來,已經把我給恨死了。
頓了一會,她就賤兮兮地說,“你不是很狠很勇猛嘛,喜歡英雄救美,好啊,我就給你這個機會。你不是很屌麼,屌一次給我看看,我就放過你。”
我知道她會不要臉,但沒有想到她這麼不要臉!
她的不要臉連章紫玉她們都看不過眼了,罵了廖含煙幾句,可惜被廖含煙頂了回去。
他們都爭吵了起來,吵得我心煩意亂,我乾脆大吼一聲:“夠了!還有什麼手段,儘管使出來!”
今晚的事情,有很大一部分責任在於我,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是我闖下的禍,我就心甘情願一力承擔!
我再次拿起地上的啤酒瓶,深呼吸兩口,冷冷掃看他們,身體控制不住微微地顫抖,然後大聲地說,“老子今天豁出去了!啊啊啊啊啊!!!!”
說完,我就在大叫中,猛地握緊手裡的啤酒瓶,用力向自己頭上砸去!
伴隨着許惠的尖叫聲,啤酒瓶咚的砸在我的額頭上,嘭的一聲,爛了,啤酒瓶爛了,啤酒和鮮血順着我的額頭流下來。頭好痛好暈,我忍不住身體搖晃倒退踉蹌了幾步,倒在了許惠的懷裡。
他們都瞪了眼睛,像看到了鬼一樣地看着我。
方俊好久才把嘴巴合上,對我豎起一個大拇指,良久才說了一句,“你有種,你夠狠!”
他的那些手下,也很敬佩地望着我。
然後他們就走了。
親眼看到他們離開,現場空曠了一般,我終於失去支撐的力量,完全倒在許惠的懷裡。
然後,就是許惠的哭聲,還有他們驚慌的聲音,我慢慢地失去意識,一片黑暗。
在昏迷之前,我聽到了老爸的話,正京,幹得好,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