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你沒想到我們會過來吧?”景寧過來親親熱熱地拉着蘇青青的手撒嬌。
“嘿嘿,是沒有想到。外面的天氣這麼冷。”蘇青青乾笑着回答。她不是開玩笑,鬼知道紀莫言這個妖孽爲什麼會出現在她面前。
“蘇青青,別的人都坐到了飯桌前,你要怎麼招待本世子呢?”紀莫言挑着桃花眼看着蘇青青問。
“你們的桌子安排在藥房中,是單獨的房間。公主和駙馬在那邊也怪寂寞的。”蘇青青笑着回答。
“蘇青青,衝着我們送來的大禮,你明天單獨給我們做一桌吃的。”李元亦小聲嘀咕着。
“哼!”李元楚單單一個字,卻成功地將李元亦逼到了後面變成啞巴了。
“行,要是你們明天有空過來,我做一桌好吃的給你們嚐嚐。”蘇青青敷衍着回答。
“青青,我們不走,要留在這邊幾天,表哥說要好好看看你們的魚田。”景寧一副和她很熟的模樣。
“本王和六哥也不走,那邊的別院還沒有蓋起來了。反正我們在這兒也有單獨的房間。”李元亦理所應當地說,一邊還挑釁地瞄了紀莫言一眼。
紀莫言因爲景寧的關係,蘇家這邊並沒有爲他準備房間,所以爭論下去的話完全不佔上風。
“蘇青青,本世子的魚田算起來還有你一份,你不會不近人情對待我這個合作者吧?”紀莫言纔不傻了,他採取的是迂迴策略。
“即使是合作者,青青也沒有責任一定要招待你。”李元亦不高興地說。
“蘇青青,你不會這麼小氣對不對?”紀莫言還就吃定了她。
她就小氣怎麼呢?蘇青青壞心眼地想,不過在看到景寧這個丫頭滿懷期待的眼神,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了。
“要是世子不嫌棄蘇家家小,條件簡陋,藥房這邊還有空餘的房間,世子可以挑一間客房。”
“蘇青青,你還真大方。”李元亦不高興了。
紀莫言恰恰相反,樂的合不攏嘴吧。
“就說你夠義氣。”他的目光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站在邊上當隱身人的李元楚。
“你也在這邊一起用膳嗎?”李元楚的眼中只有蘇青青,根本就沒有看紀莫言一眼。
一拳打到棉花上了,紀莫言渾身的力量在李元楚面前根本就使不出來。
“不了,今天家裡的客人多,我要過去招呼。”蘇青青婉言拒絕了。
“有長輩和管事的在,需要你操心什麼?”李元楚看着她紅撲撲的笑臉很是不滿。
“但是客人來得多,我也不好不出面呀。”蘇青青嘟着嘴回答。那模樣有些賭氣有些撒嬌的意味。
紀莫言看着他們兩個你來我往,非常熟稔的模樣,心裡一陣不痛快。“作爲主人招待客人的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蘇青青又不是像某一些不通情理的人。”
“表哥。”景寧一直都很敬仰李元楚,聽到紀莫言含沙射影地指責李元楚,嚇得一個勁拉着他的袖口不放。“趕緊到藥房那邊去,我們還沒有見到姑姑了。”
聶驚風作爲幾個人的長輩,該有的涵養半點兒不缺。他一直微笑着看着幾個年輕人你來我往,似乎一點兒也不介意。
“是呀,公主一直都在念叨着你們幾個了。”聽到景寧說到自己的妻子,他纔開了腔。
“別傻傻的只顧招呼客人,自己餓肚子。”李元楚不放心地叮囑她一聲。
這話聽起來有些彆扭,但是蘇青青也不好和較真太多。“是,我都知道。”她敷衍着。
李元楚盯着她的眼神不放。
“是真的,我會吃飯的。”蘇青青見到他不信,立刻語氣嚴肅起來了。
“嗯。”李元楚終於滿意地擡起腳步。
真難伺候,蘇青青衝着他的背影做鬼臉。
李元楚的腦袋一下子轉過來,捕捉到了她沒有來得及收回的鬼臉。“說到就要做到。”
“那是自然。”做壞事被當場抓包,蘇青青的表情變得訕訕的。
李元楚彎了嘴角又繼續往前走。
蘇青青再也不敢衝着他做鬼臉了。
紀莫言和李元亦不約而同皺起了眉頭。前者在想,李元楚難得有上心的女孩子,他要怎樣搞破壞才能讓李元楚難過呢?
而後者則是擔憂李元楚的情緒很容易就被蘇青青給牽制了,對於一個冷清冷靜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麼好事情。
蘇青青送走了幾個瘟神以後,繼續到蘇青澗家院子裡招待客人。
“賀喜蘇姑娘呀。”縣令帶着夫人和禮物過來祝賀。
“同喜同喜。”蘇青青笑着回答。“父母官過來是小女兩個哥哥嫂子的福氣。”
將自己放低了姿態,縣令心裡聽了很舒服。
縣令夫人本來還因爲蘇家家底弱,並不願意屈尊過來了。可是在見到蘇家院子和客人,心裡那些不滿總算是輕了一點兒。
“蘇姑娘。”外面進來一隊人馬。
“下官見過府尹大人。”走在最前頭赫然是新上任的府尹大人,同來的還有青州一干大小官員,他們全都帶着家眷過來。從陣勢上看,這些人對蘇家都是十分看重的。
這些人中竟然還有一些是鄰縣的官員。
縣令夫人心裡大吃一驚,這才知道自己的相公所言並沒有誇張,隨之對蘇家也真的重視起來了。
過來的官夫人和小姐們都熱鬧而親熱地送上了帶來的賀禮,蘇青青讓人都一一登記下收起來了。
蘇老爺子等人不善於和官員們打交到,一個個過來都很拘謹。
蘇青青就找個理由讓他們離開了。
“早就聽說蘇姑娘蘭心慧智,今天一見,果不其然。”青州府尹的夫人拉着她的手很親密地說。“今後進城,一定要到府尹過來玩。我們家裡的佩爾和你年紀差不多,過去也能有人說上話。”
“謝謝夫人,夫人過獎了。佩爾小姐纔算得是蘭心慧智了。今後要是有空的話,小女一定會過去的。”蘇青青笑着回答,上一個世她就出生於名門,應酬什麼的簡直是手到擒來。
“對了,霖王和晉王、紀世子、景寧郡主都在公主院子裡,大人和夫人要過來看看嗎?”蘇青青笑着狀似無意地建議。
蘇青青最大的優點就是有自知之明,青州上上下下的官員集聚在蘇家,可不是看在她蘇青青這個小小的農女面子上。
不過即使知道這些人將她蘇青青當作了階梯,她也不生氣。最起碼這些官員能想到她,今後萬一有什麼事情,他們也不敢爲難自己。
互利互惠的利用罷了。
“只是怕驚擾了公主、王爺和世子他們。”一個縣令眼巴巴地回答,內心卻對蘇青青所提的建議雀躍無比。
正如蘇青青想得一樣,要不是衝着王爺、公主他們的面子,大家纔不會看上蘇青青這個農家小女了。
府尹是李元楚的人,對他一些秉性卻是瞭解的。
冷清的霖王殿下絕不喜歡溜鬚拍馬之輩。他之所以過來固然是看在了王爺的面子上,但也不會傻到利用蘇青青來在霖王面前長臉。
“那邊清淨一些,而且還沒有出了新年,大人們過去看往公主和駙馬也是應當的。”蘇青青遞了臺階過去。
幾個官員和夫人小姐聽到她如此會說話,心裡都暗自在讚賞。而原來看不上她的縣令夫人和小姐現在反倒和她說不上話了。
“蘇姑娘說的言之有理呀,大人。”一個下屬急急地說。
“這?”府尹有些爲難,但是他久居官場自然是知道官場那一套遊戲規則的。“過去看看吧,大家小點聲,不要驚擾了公主。”
“是。”一行人不住點着頭附和。
“連翹,你帶幾位大人過去。”蘇青青吩咐身邊的丫頭。
這些丫頭們跟在蘇青青身邊時間較長,早已養成了波瀾不驚的性子。看到這麼多夫人和官員,連翹也是不卑不亢,“大人、夫人、小姐請。”她行了禮,然後站起來在前面帶路。
幾位夫人見到了都暗自感嘆,常言說得好,有什麼的主子就有什麼的丫頭。一個小小的丫頭都變現得如此大氣,可想而之蘇青青這個主子了。
夫人在後院是要爲夫君拉攏一些關係的,在見識了蘇青青處人爲世之後,這些所謂的貴人心中已經有了一些打算。
藥房這邊和辦喜事的院子相比較,要冷清很多。官員們和夫人小姐跟着連翹到了這邊,連腳步都放輕了許多。
“連翹姑娘。”公主身邊的教養嬤嬤出來,一眼見到了很多人過來。但是她打招呼的第一個人卻是連翹,這樣一來,官員們心裡對蘇青青的排位也上升了很多。
“嬤嬤,小姐讓我送幾位大人、夫人和小姐過來探望公主。”連翹笑着回答她。
嬤嬤這才用正眼好好打量了一行人,幾個跟隨過來的夫人和小姐不自覺緊張起來。要是得了公主的眼緣,不說自家當家人的官位會有好處,說不準就是小姐也會得了一門好親事。何況屋子裡還坐着大慶第一、第二才子霖王和紀世子了。
“請大人夫人和小姐稍等。”嬤嬤用挑剔的目光看了衆人一眼,這才進屋去了。
府尹心裡有些惶恐,但是霖王接下了大慶水利改造工程,青州又是第一個試點。這項工作是惠民的大工程,卻也是很不討好的工程。畢竟工程需要大量的人力和物力,稍一不注意就有可能惹了一身腥。
沒有人敢質疑皇上和霖王,但是他一個小小的府尹卻沒有那麼大的能力。出了事情,說不準他就處在風尖浪口之上。
因爲府尹對於工程是十分看重的。平時很難見到霖王,這一次在蘇家能遇上,他怎麼也不能錯過了。
鳳銀和李元楚聽到了嬤嬤的稟報,都暗自笑了起來。
小丫頭嫌棄這些官員夫人太麻煩,竟然將人送到這邊來了。
不過既然丫頭嫌棄,他們就幫着解決就是。
“小野貓自己倒是落個清淨。”紀莫言懶洋洋地嘀咕,說是嘀咕,但是屋子裡的人全都聽到了。
“好煩呀,等會兒我得去看新娘子。”景寧嚷嚷,“姑姑,可惜了你看不到外面的熱鬧。”
“青青讓我要靜養,外面人多,我也就不出去了。”鳳銀笑着說。
“姑姑,你肚子好像不是特別大呀。”景寧睜大眼睛說。家裡那位庶出的哥哥娘子,肚子可比公主要大的多。
“青青說了孕婦不能吃的過好過多,每一餐我都是按照她說的去做,而且每一天,我都會駙馬一起出去走走,孩子在肚子裡也會得到鍛鍊。”鳳銀談到孩子,滿臉都是慈祥。
“嗯,按照青青說得沒錯,你看我都減下來了。”景寧點點頭回答。
“讓他們進來吧。”鳳銀笑着吩咐嬤嬤。
嬤嬤出去片刻,府尹帶着一干人就出現在大廳中。
“下官見過公主、王爺、駙馬、世子和郡主。”府尹彎腰行禮。身後跟着的人也很誠恐地跟着做了。
“起來吧,既然是來喝喜酒的就應該有喝酒的樣子。蘇家辦的是喜事,你們也不用這麼拘謹了。”鳳銀淡淡地吩咐。
“是。”府尹偷偷瞄了一眼李元楚。
可是李元楚卻端着杯子認真品茶,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一個給他。
“王爺,下官有些事情想和王爺詳談。”府尹撞着膽子說。
“嗯。”李元楚倒是給了他面子,站了起來。
他站起來,所有的男人也都跟着站起來了。
“本世子也想聽聽你們談的,府尹不會介意吧?”紀莫言慵懶地問。
天下人全都知道他和李元楚不對盤,而府尹也明確表示要和霖王有密事詳談。他卻還是要湊個熱鬧,不得不說紀莫言就是個奇葩。
府尹見他神色散漫,但是眼神卻很犀利,心裡咯噔一下,雖說他不怕紀莫言刁難他,可是府尹也清楚紀莫言的個性,那就是特別得特別愛記仇的人呀,手段又很毒辣,大慶幾乎沒有人不畏懼他的。
現在他這麼不給面子,就不知道霖王是怎麼想的。
可是李元楚理都不理他,一個人在前面走了。
這是不反對嗎?府尹心裡躊躇。
紀莫言不客氣地第二個跟着出去了。
府尹和其他官員心裡一陣哀嘆,不得以只能愁眉苦臉地跟在後面。
屋子裡的小姐們在見過大慶排名一二的美男子以後,一個個都羞澀不已。對兩個人也春心暗動,夫人則有些擔憂,不住用眼神示意自己女兒不能惹怒了兩個暴王。
等屋子裡的男人們都出去了,大家的心才鬆了下來。
“本宮一直靜養,也沒有一個說話的人,看到你們很高興。”鳳銀是從宮裡走出來,拉攏人心是她必不可少的手段之一。她看出這些小姐眼中的癡迷,心裡嘆息一聲。
桃花債多了也很煩人的!
“姑姑,我出去找青青玩去了。”景寧不喜歡應酬,沒看到新娘子心裡像被貓抓了似的癢癢。一看到這麼多官夫人和小姐拘謹的樣子,她就坐不住了。
“好好,你出去吧。”鳳銀和景寧相處一段時間,還真的比較喜歡這個侄女。“不過不許添亂。”
“我知道的,又不是孩子。”景寧不服氣地回答。
“紅衣,看好你家小姐,不要在大喜的日子裡讓她捉弄了新娘。”鳳銀還是很瞭解她的,景寧這種唯恐天下不亂的個性,腦子裡還不知道相處什麼好辦法想捉弄新人了。
景寧腦子裡想,不讓她捉弄新娘,那她捉弄新郎總可以了吧。
“新郎也不許捉弄,不是姑姑不提醒你,要是你讓新人難受了,青青要怎麼整治你,我可不管,還有你霖王哥哥估計也不會放過你。”鳳銀又補充了一句。
“曉得了。”一提到李元楚的名號,景寧徹底歇菜了。
蘇青青在外面心裡正帶着氣了,不爲別的,就是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我外孫成親這麼大的事情也不知道通知我們一聲,你安得是什麼心?”金老頭一臉怒火看着金娟妹,“你這是不孝。”
金娟妹點頭做小,“爹,年前回去的時候,我已經說了。”
說了,但是金家的心思全都撲在禮物上,哪裡還顧着她說了什麼?
“你是在指責我們是故意不來對不對?要不是看到二房一家過來,我們還不知道了。”金老頭看到客人都看着他們,一時得意,又覺得有理,將聲音也提高了幾分。“要是不想來,我們現在這是幹什麼來呢?”
蓋房子的時候,這夥人都鬧過,大夥都跟着看過熱鬧。但是現在清溪村村民大都依附於蘇家,當然不會有人向着他們了。
不過金家人可不知道村裡人思想已經發生了改變了。
“爹,你們進屋子再說。”金娟妹忍着怒火央求,今天是兒子和兒媳婦的大喜日子,她不想弄得雞飛狗跳的。
金家二叔一臉的懊惱,都怨他們家的小孫子在外面說漏嘴,才讓大哥一家過來胡鬧了。
“大哥,今天可是青澗大喜的日子。”老實巴交的漢子帶着怒氣說。
“要你管,你算老幾,看清楚了,他是我的親外孫。”金老頭昂起頭嚷嚷。
“作爲親外祖父,就是這樣在外孫婚宴上大聲鬧事的嗎?”蘇青青帶着丫頭過來怒喝。她可不會給這些人好臉色看。
“等會兒就讓新娘子和新郎知道,以後這些人不要上門纔好。”蘇青青可不怕做惡人,也明確着告訴大家,今後這邊外事可是要兩個小輩做主的。
“你算個什麼東西?”金娟枝火了,一時飛揚跋扈忘記了她在蘇青青手裡吃虧的事情。
她的話音還沒有落,“啪啪啪。”臉上已經捱了十來個巴掌。
胖乎乎的臉蛋一下子腫了起來。
“再敢罵我們家小姐,就不是挨巴掌這麼簡單了。”蘇葉吹吹手說。
“賤丫頭,你敢打我?”金娟枝流着淚指着蘇葉。
“她說得就是我的意思,要是你想留下來吃頓飯,看在你們都姓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否則的話,嘿嘿。”蘇青青威脅地看着他們。
這時候金家纔想起這個丫頭和霖王、紀世子的關係都很要好,是他們不能招惹的人。
“算了,外孫成親,我們自然是要吃完了飯才走,否則,你們還有什麼臉面?”金老頭心疼地看了一眼二女兒,然後大言不慚地嚷嚷。
清溪村的村民一片譁然,什麼時候蘇家的面子要他們給呢?
蘇青青就料到這些人不會這麼走了,便宜還沒有佔着了。
一家八九口人浩浩蕩蕩進屋子裡去了,而且找了好位置坐下了。
“都怨南子嘴巴碎。”金家二叔懊惱地說。
南子是他們家的小孫子,才五歲。也是因爲家裡人得了信高興,他聽說到了這兒可以看新娘子,就在小夥伴面前顯擺一下,沒想到就傳到了金老頭那兒了。
“不怨你們,其實年前去的時候已經告訴他們了,他們沒有認真聽而已。”金娟妹有些苦澀地回答。
“這是我們的一點兒心意。”金家二嬸拿出二兩銀子出來。
說起來慚愧這些銀子還是金娟妹孝敬他們的了。
“謝謝二嬸、二叔。”蘇家現在並不缺這點兒銀子,可這是金家二叔一家的一片心意。金娟妹感激地收下了。
剛解決了金家的事情,景寧郡主就跑過來找到了她。
而這時候廚房也開始上菜了,八個冷菜,十六個熱菜,還有餐後的水果,是村子裡最好的宴請了。
官員們和李元楚那邊也辦了單獨的兩桌。
蘇青青和家人已經景寧匆匆忙忙吃完飯以後,景寧就鬧着要到新房去看新人。
來的人多,看新娘的人就分成幾撥到兩邊去,然後再換過來。
蘇青青看到金家和秦滿兒、賈氏都往秦菲兒新房去,心裡有些擔心,就拉着不明所以的景寧也跟着過去了。
景寧和秦菲兒、趙杏兒都相處得不錯,先到哪一間新房並不是很在意,蘇青青拉着她,她就興高采烈地跟着過去了。
“哎呀,看看這些傢俱,可都是咱們廠子裡定做的。”
“還有這些窗簾、家居也是咱們村繡廠出來的,做工可真精細。”
“這副屏風在京城裡可是價值千金了,你瞧瞧東家小姐對兩位嫂子多好,一人送了一副。”
“小心不要碰到字畫,這些字畫聽說不是王爺就是駙馬、世子畫得,還有一些也是朝廷大官畫得,碰壞了咱們全家賣了也賠不起。”
……
新房很大,地上還鋪着木質的地板,光滑找人,一看就很舒適。
不僅是秦滿兒、賈氏妒忌的心肝痛,金巧兒、金媚兒和金娟妹幾個進來眼睛都直了,嫉妒地都要吐血。
新娘的梳妝檯上還擺放着王爺他們賞賜的禮物,這些東西不是顯擺,而是作爲一種恩典放着給人家看。
蘇青青也是第一次進到新房中來,看到蘇青澗他們竟然將這些東西擺出來,暗自搖了搖頭。
這個時代,哎,皇權之上呀!
後到的金家人並不知道這些東西是貴人賞賜的,看到這麼尊貴的東西,金娟枝她們頓時動了貪婪的心思。
“哎呀,首飾珍珠真多呀。”鄧氏第一個叫起來。
“我說外孫媳婦。”蘇青青站在門外,金家人並沒有發現她。屋子裡又沒有其他的蘇家人,所以金巧兒她們幾個女人的膽子也大起來了。特別是顧氏更加倚老賣老起來。“既然你有這麼多的好東西,也給分一點兒給你的兩個表妹,好東西可不能獨吞了。”
“娘。”金娟枝大聲叫起來,還不滿地看了自己老孃一眼。
“對了,還有你小姨,她是長輩,身上也沒有什麼好東西。也不要多,給她們一人兩三樣就是。”顧氏板着臉訓斥着。
秦菲兒是蘇青青的表妹,對金家這些賤親戚也是認識的。
聽了顧氏不要臉的話,氣的臉色漲紅。可是今天她是新娘子,卻不能多說什麼,不過,她也不會任由着別人欺負。“金夫人說笑了,這些東西都是小玩意,哪裡能配的上幾位?”
她笑語盈盈地回答。
秦滿兒和賈氏其實也想要,不過她們在吃虧幾次早就學聰明瞭。而且她們也親眼看到了這些首飾珍珠之類的是王爺他們賞賜下來的。金家這幾個東西如此在蘇家就敢佔便宜,看樣子是活的不耐煩了。
兩個人歪着腦袋等着看金家人的笑話。
“真不要臉。”清溪村的人看不下去了,這可是貴人賞賜下來的,是清溪村人的驕傲,哪裡容得了外人在這兒唧唧歪歪,立刻進來的媳婦、姑娘同仇敵愾起來。
“可不是,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配的上這些東西嗎?”
“哪有進了新房就向新人討東西的,果然是沒臉沒皮的東西。”
“不是說不上門的嗎?將王爺、世子的話都忘記呢?”有人還舊話重提。
“要你們管。告訴你們,她金娟妹身上留着我們老爺子的血,就永遠和我們斷不了關係,她這兒的東西多,接濟一下她的表妹和小姨是怎麼呢?”顧氏陰冷地反駁大家,眼睛像一條毒蛇一眼看着大家。
“這些人這夠不要臉的?”景寧在外面看的義憤填膺。
“你能指望後孃還能怎麼樣?”蘇青青冷冷地看着屋子裡叫囂的人回答,看樣子這些人得到的教訓還不夠深。
“賤人,看本郡主去教訓她們一頓。”景寧抽出了鞭子就準備衝進去。
“再等等看。”蘇青青冷笑着拉住了她。
景寧點點頭,沒有繼續往裡衝。
“和她們廢話那麼多幹什麼?”金媚兒生氣地說。
她一伸手就想抓住桌子上那對白色玉如意。
金娟枝不甘落後,她看重的是那一整套的金剛鑽頭面。
蘇青青放了兩個丫頭在秦菲兒的新房中,她們都氣的想衝出去,卻被秦菲兒使顏色給阻止了。
不用秦菲兒動手,清溪村的人就拉住了她們。“不要臉,出去。”
“就是,什麼人呀。”
可是金家過來了五口人,人多膽子也壯,根本就不理會她們。
“啪。”一道鞭子的響聲在屋子裡忽然出現。
清溪村的人聽到這道聲音就知道是誰來了,她們都閃到了一邊,想等着看熱鬧。
“這些東西好嗎?”景寧一身嫩綠色的緊身襖子出現在大家面前,身後緊跟着一臉緊張的紅衣。
“當然好,你是誰?”金巧兒愕然,不過轉眼就對景寧就不屑了。女人通常都會潛意識裡將漂亮女人當作敵人看待。
“喜歡吧?”景寧直勾勾地看着她們,“可惜你們這些豬頭豬腦有些不配。”
她一臉嫌棄地看了一眼金娟枝。
“賤女人,你罵誰?”金娟妹一看到景寧的眼神急炸毛了。上午剛被打,她的臉到現在還是腫的了,要是不能從蘇家順走一些東西,她就虧大了。
金媚兒不管她們的口水仗,一心撲在首飾上。她剛要去抓一副瓔珞,就被眼神犀利的景寧上去一巴掌打掉了。
“醜女人,找死呀。”沒佔到便宜還被打了,金媚兒也生氣了。
“抓花她的臉。”鄧氏叫囂着。
屋子裡嘈雜的聲音響起,金娟妹和村子的老人也全都過來了,到了門口他們想進去看看究竟,卻被蘇青青給攔住了。
屋子屋外認識景寧的人,在聽到金家人罵她的話以後,所有人的眼神都直了。
對皇室不敬,那可是滅門的死罪呀。金家真夠大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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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07—25]xiyanaita 送了1朵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