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天哄犖犖睡覺的時候我曾經給她說過這麼一個故事。
一男一女共處一室過夜。
女孩對男孩說:“你要是晚上敢碰我,你就是禽獸!”然後兩人睡覺。
男孩忍啊,畢竟禽獸這個稱呼並不光彩。所以男孩以堅強的毅力和頑強的鬥志,承受了無上得誘惑!堅忍了下來!沒有做出禽獸的事情!
可是天亮後女孩卻很生氣,氣的不行,狠狠打了男孩一個耳光,然後大罵說:“你連禽獸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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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個故事,我鬱悶的發現,原來自己也可以算是“禽獸不如”
雖然犖犖並沒有打我耳光,但是她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眼神一天比一天黯淡,脾氣也一天比一天暴躁。
此刻犖犖手裡的那把鑰匙,在我眼裡簡直就是不能算是一把鑰匙了,簡直就是一個標籤!
如果我接受這把鑰匙,那麼我無疑就是接受了犖犖,確定了我們的關係,然後也等於給自己貼了一個標籤:我是禽獸。
我沒敢接過鑰匙。
我承認我內心掙扎不休,正義和邪惡在我耳朵邊上爭來鬥去。色狼和柳下惠已經在我腦子裡面拳打腳踢大打出手。
我沒有愛上陳犖犖,我只是挺喜歡她。喜歡這個漂亮的,聰明的,誘人的女孩兒。我想,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沒有人會不喜歡她的。
若是我卑鄙一點,我完全可以瞞着司棋和她來往。
我想了半天,思前想後,看着她嬌媚的容顏和誘人的紅脣,沒有去接鑰匙,把她的手輕輕推了回去。
犖犖面色蒼白,目光驟然黯淡了下去,咬了咬嘴脣,聲音有些顫抖,她問我:“爲什麼?難道你一點都不喜歡我?那你那天爲什麼當王浩的面說我是你女朋友?”
我嘆了口氣,說:“犖犖,你是個很出色的女孩,這些天我不知道多少次動心。我真的動心。”我的聲音很誠懇,我說的也是實話。
犖犖咬了咬牙,急忙說:“難道你是因爲我結過婚?可是那是假的啊,那是騙我父親的,我和王浩從來沒有任何關係!!”
我擺了擺手,儘量用最平靜的聲音說:“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沒有考慮過你和他的事情。坦白說,我心裡很喜歡你。你漂亮,聰明,而且。。。而且很有魅力。”該死,我的眼光又忍不住落在了不該看的地方。
犖犖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目光,臉也有些紅。
我乾咳兩聲,趕緊收回目光。繼續說:“可是我真的沒法這麼做,如果我這麼做了,我纔是真正的傷害你。”
犖犖盯着我的眼睛,問:“爲什麼?”
我一下緊張得不知道說什麼好,情急之下,我苦笑說:“因爲我是禽獸不如吧。”
犖犖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她想起了我說的那個故事。
“嗯,你是因爲你的女朋友,所以不願意對不起她,是嗎?”
我嘆了口氣,說:“不僅僅因爲她。也因爲你。“我看着她,坦白說道:“我也不想對不起你,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那麼無論你還是她,我都對不起。”
犖犖沉默了一會,忽然微笑道:“看來我沒有看錯,你確實和別人不一樣。”她一面笑,一面看着我。
我仔細觀察她的表情和眼神,發覺她的微笑是真的。
我鬆了口氣。
犖犖看着我的表情,臉上又閃過一絲狡猾的笑容,忽然冷不丁說了一句:“你的屁股上爲什麼會有個胎記?”
“嗯?哦,那是我生下來就。。。”隨口回答,話了說了一半一下傻住了,我幾乎跳了起來。
她怎麼知道??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這種事情只有司棋和阿拉他們知道。
從前和阿林他們一起去洗桑那無意中被他們看到,還被取笑了很久。
司棋。。。那是我女朋友,我們同居那麼久。。。她知道很正常。
犖犖怎麼知道?我記得我沒有在她面前脫過衣服。。。靠,我在想什麼啊。
不對!!
我一下跳了起來,想起我和犖犖初次認識的經過,那天早上起來。。。
不對啊,我那天還穿着短褲,她也看不到。。。
難道??我臉色慘白,難道我們那天晚上。。。
我面色慘白,看了看犖犖,犖犖迎着我的目光,臉上似笑非笑。
我艱難得嚥了口塗抹,說:“難道那天早上你說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犖犖看着我,那種眼光就像看着一隻動物園裡的猴子,她看着我,沒等我說話,截口嬌笑着說:“那是我騙你的。”
我的汗已經出來了,還是不死心,又問道:“你是說那天晚上我們已經有過。。。”
犖犖故意嘆了口氣,眼睛裡露出得意而狡猾的笑容:“沒錯,我們有過!”
我口中發出一聲用苦的呻吟,差點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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