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露個臉都虛虛實實的,講話也沒啥譜兒,至於這幅地圖……慕容纖纖看了看,也只能呵呵了。
真假現在不好說,只能等到去了天魔殿的時候,就可以實地比較了,現在多想也沒有用。有趣的是,在地圖上還標註了不少藏有寶物的地方,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慕容纖纖也要爲之驚訝了。
當然,青翼神王也不傻,他給慕容纖纖地圖看,是爲了取信於她,所以他將地圖遮掩了一大半。
片刻之後,慕容纖纖收回神識,微微點頭說道:“如果這份地圖屬實的話,按圖索驥,確實要便捷許多。只是,其餘那些勢力可也不是白給,萬一……”
“慕容神王,你不必擔心。這位前輩的師門向來以研究陣道爲主,後來被魔神族襲擊,幾乎所有門人悉數殞落,整個門派傳承基本上斷絕了,這份圖,也是他們歷經數十萬年,數百弟子合力繪成。就算其它勢力也有類似地圖,也絕不會與我手中這份重複!”
青翼神王頗爲自信地把圖收起,而後又神情凝然道:“先小人後君子。入這天魔殿一行,卻有一事必須提前說好。這內中所得之物,你我該如何分配。”
慕容纖纖聽他說得是煞有其事,不由得嘴角微微翹起,淡淡的笑容中閃過一抹嘲諷。略作思忖狀後,緩緩說道道:“這圖既然是青翼神王尋來,那麼凡是這圖內有記載過的靈珍,你我便平分如何?至於其它,可視你我出力大小,再做分配!”
“平分?”青翼神王猶豫了片刻,便已經是透出笑意:“也可!此圖雖是本座尋來,不過也正需藉助慕容神王神城同盟的名頭,還有這神王境實力。說起來,還是本座多佔了便宜!”
慕容纖纖微微一笑,心中卻是更覺古怪。此人言語神態,都把那無依無靠,又貪圖這天魔殿內之物的散修,裝得是像極了,沒有半分破綻。若不是她在幻術一途上的特殊成就,只怕還真要被此人瞞過。
這莫非是準備在她面前,扮豬吃老虎嗎?
緊接着,二人又各自交流了一些關於天魔殿的軼聞後,同時架起遁光向西南方向而去——據青翼神王所言,天魔殿有可能就在那個方向。
慕容纖纖來此,自然也是做過功課的,關於天魔殿的相關訊息,她也注意到過……天魔殿的傳說由來已久,它的位置卻是飄忽不定的,在這什剎海淵中任意移動,不過,漫長歲月以來,在有心人的探索之後,卻是留下了不少可追尋的脈絡——它每過一定的時間,就會出現在一個固定的位置附近。故此纔有天魔殿萬年一現的傳說,而在其它時間中,就算是通曉時空法則的人,也無法準確推測出天魔殿的出現時間和方位。
若是隻知道那天魔殿,已經在這什剎海淵出現過的信息。慕容纖纖自然也是難以知曉天魔殿此次的具體出現方位,不過既然有那張地圖在,卻可稍作推算。
二人皆是心懷鬼胎,那青翼神王,固然是隱瞞了大半實力。可慕容纖纖這邊,也同樣不願對方知曉自己虛實。明明是隻用了半個時辰,便已推知幾個最可能之處。
可當說出答案之時,卻是十數個時辰之後。可即便如此,也是令這青翼神王,眼帶驚異地深深看了她一眼。
不過當二人飛遁至慕容纖纖推算出來的一個最可能的地點之時,臉上的神色卻都變得古怪起來——倒是沒有看到天魔殿的影子,只見到數百名修行者都聚集在這裡,圍繞着一座山峰,各自覓地而坐,似有所待的樣子。
見到這一幕,青翼神王先是有些錯愕,眼裡微透一絲慌色,隨即便又恢復鎮定。慕容纖纖斜眼旁觀,從頭到尾都看在眼裡。哪怕她怕道心早已至不爲外物所動之境,此刻也不由是心中暗罵,暗忖‘你儘管給我裝好了’。
她怕又目視四周,只見此處,皆是低階的神境強者。最高的,也不過是神王顛峰的境界。甚至還有些界神境混雜在內。如他這般的神王初期,在這諸多修行者之中,竟還算是拔尖之人。
慕容纖纖心中微一轉念,便心知這天魔殿,必定是有什麼限制,故此只有神王境修行者在此。
再次斜睨了一眼旁邊的紅袍修士,慕容纖纖便不再去理會。掃視四周,發現此處僅有的幾個時間差異較大之地,都已被人佔據。
慕容纖纖不願與人爭,便只選了一個大約十二倍半的時間流速,元氣較盛的所在,安頓了下來。
在此處參悟那時空法則,必定會被青翼神王看出端倪。慕容纖纖便換成了天雲劍式,繼續完成那八式劍訣。
這數十年裡,她從未碰過這套劍訣。只專心於那玉闕天章之內,所記錄的本源法則。還有內中所存,大量的上古功訣。使那陣道造詣,已逐漸提升至大宗師的頂峰。
而此刻再參悟這套劍訣之時,卻宛如是居高屋建瓴之勢。以無比雄厚的陣符造詣,宛如是勢如破竹般,將以前那些疑難不解之處一一突破。
竟是隻過了十數日,便又將一式劍訣完成。
此時這山峰附近,陸陸續續都有修行者趕來。漸漸地,竟至五千之數。那天魔殿,卻依舊是不見蹤影。
那青翼神王,漸漸的卻有些心浮氣躁,不時飛身而起,四下裡眺望。
慕容纖纖卻仍舊是安之若素,只心中奇怪。這什剎海淵平時最多也只千餘名修行者進入。怎麼在這一個地方,居然會有許多人聚集此地?
她有心詢問,卻又恐引人懷疑,便只能將此事憋在肚內。只靜靜等候,那天魔殿到來。
只是這之後數日,此處情形卻是愈發失控。此地聚集的修行者,竟是再增近倍。
青翼神王的臉色黑得快要擰出水來了,神情是患得患失。這時便連慕容纖纖,也是再不把全部心神,投入到天雲劍式之內。
她怕憂的倒非是那天魔殿,會否在此處出現,更不擔憂內中那些寶物落在別人的手中。
只是心憂這天魔殿,既是有進入的修爲限制。那這人數,未必就不會有什麼制約。
那時若要爭那入殿名額,只怕立時便是一番爭鬥。
這日,慕容纖纖正參悟那八式水雲劍的第五式,爲一個疑難之處,百思不得其解之時。忽的卻只覺周圍有異,擡起頭,便望見不遠處,兩名神王修行者,正是冷冷望着這邊。一名身着錦袍,紅光滿面的臉上滿是自負之意,竟是神王境巔峰的修爲。另一位修爲稍強一線,面容蒼老,滿布皺紋。微微笑着,卻令人感覺不到絲毫暖意。此二人,身後還跟着十名神君,俱是一言不發,神情恭敬。
見慕容纖纖擡目望來,那老者微微一笑,開口問道:“此處用來修行還算不錯,兩位不知可否換個地方?”
他說話時,雖是用的詢問之語,卻半點沒有問詢二人之意。直接是領着身後的十位神君,踏步而來。
慕容纖纖暗暗凝眉,四望了一眼。接着便見此處上好的修行之地,皆已是被人佔據。便連她怕此刻挑選的,之前只能算是普通的所在,也已是很不錯了。
只是心內,卻依舊是有些不解,她怕此刻的位置,確實有些玄虛。若是推算無誤,應該是最容易進入那天魔殿的幾十個位置之一,卻並不靠譜。
不過只爲這修行的便利,進入那天魔殿的方便。便準備得罪一名同階修行者,這兩人,莫非是失心瘋了不成?
而在驚疑之外,慕容纖纖更是暗生惱意。無論這二人的目的,到底如何。可這般姿態,也的確是令人難生好感。正欲說話,旁邊的青翼神王,卻已是面現怒意站起道;“凡事都講個先來後到,幾位莫非就不知這個道理?”
“先天后到?”
那名老者閃閃一笑:“天真!如果什麼事都要講究先來後到,我們修行者還需要爲了機緣、修煉資源而拼搶嗎?等天魔殿出現後,大家排隊入場,豈不是再無爭端,處處和平了?”
那前幾句時,還語音平和。可到後面幾句時,那老者卻是帶着譏諷之意,而且每說一句,那氣氛便更是陰冷一分。青翼神王的面色一陣青白,怒意更增。那老者卻已不給他再說話機會,隨手一拂袖,便是一股青色光華,向青翼神王逼迫而來。
青翼神王散發出來的氣息,頓時爲之一窒,他身形一閃,驀然離開了原地躲向一旁……只見那青色光華驟然爆發,無數風刃,在原地亂卷,將地面都旋出了一個凹坑。但那些風刃在襲至慕容纖纖身前的時候,卻被一股力量彈開。在兩旁炸碎。
青翼神王本來已經有些打怵了,這時見狀,卻彷彿是纔想起慕容纖纖存在一般,重又現出惱色,不依不饒道:“我與你們何冤何仇?只不過爭執幾句,便要下這等殺手?我或者是奈何不得你們,不過我身旁這位,卻是神城同盟的一個神城的城主。我看你們最好不要太過分!!”
慕容纖纖聽到這番話,臉色頓時微微一沉,目光略帶幾分冷意地掃了那青翼神王一眼,這個傢伙,絕對是有意的——在這種場合下,那老者如果還想混下去,就算是心中畏懼神城同盟的勢力,表面上也會不在乎;就算本來不想全力相搏,此時爲了臉面,恐怕也要死磕到底了。
果然,那老者聞言,便轉過身仔細上下打量着慕容纖纖,口中卻是哂然一笑:“若是別的宗門也就罷了!老朽雖是自問不是欺軟怕硬之人,卻也不願陡然爲自己師門招惹強敵。神城同盟不過一個散亂的組合而已,還上不得檯面,這地方老夫要定了!”
慕容纖纖表面神色淡然,但眼中卻閃過了一抹冷意。原本她是不想讓青翼神王得逞的,可如果是別的話,她還可以當作沒聽見,但此人如此輕蔑於神城同盟,她好歹也是一城之主,如果聽之任之,那可就真成笑話了,事到如今,她已經半步也退不得了,特別是這大庭廣衆之下,更不可令神城同盟的聲譽,受半點折損!
另一旁那名神王境巔峰的修行者,卻是猶自嫌自己同伴語氣太過溫和。目光向這邊瞥了瞥,而後竟是冷喝一聲道:“滾開!莫非還要我來強請不成!”
慕容纖纖不由是啞然失笑,再次看了那青翼神王一眼。心忖你既是存心挑撥,打算以這些人來試探,那我便如你所願便是!
這時那周圍諸多修行者,都已是眼帶笑意地看過來。或是饒有興致,或者是指指點點……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們樂得看熱鬧,也樂得少一個競爭對手。
而那老者似是也覺那同伴,語氣有些過分了,正微微皺眉時。慕容纖纖卻已是祭出飛劍,一道道雲霧似的劍氣,繚繞飛出。那冰涼徹骨的寒光也頓時佈滿這數裡方圓。
那名巔峰神王既驚且怒,他似乎是沒有想到慕容纖纖竟然敢於悍然出手,他從袖中取出一盞燈,那燈無風自然,飛出數十朵光焰籠罩在他的身體周圍,一股神秘的能量向四周溢散,將所有劍氣和寒光都摒絕開來。
接着,一道淡黃色的劍光從他的衣袖中飛出,但還沒有來得及斬出去,被見慕容纖纖斬來的劍氣分化成絲絲縷縷的絮狀劍氣彷彿在狂風中飛舞的柳絮一般,凝而不散、見縫插針,只一霎那,便已擊至那巔峰神王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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