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兩個韓國人打走,慕容纖纖回頭想了一下,還是給祝士英打了電話,畢竟她是祝氏集團制香廠的掌舵人,又是一個什麼態度?
“慕容,總算能聯繫上你了,你這人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到底是去哪了?”祝士英的語氣很是焦急。
“去美國了一趟,怎麼?事情很急嗎?”慕容纖纖問道。
“你應該已經知道了……算啦,你現在在家嗎?”祝士英覺得在電話裡說不清楚。
“在家。”
“那我馬上過去,咱們見面談吧。”
“好。”慕容纖纖放下電話,先過去打小小睡覺。
半個小時之後,祝士英便到了,是文強開的車。等二人進了院子之後,祝士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訝然道:“慕容,這裡面我看沒有什麼變化,可這個感覺……空氣似乎特別好。”
“我又多種了一些植物,照顧的精心一些,空氣質量當然就好,而且這裡遠離市區,污染和噪音也少。”慕容纖纖說道。
祝士英默然,雖然祝家人已經接受了這個現實,可每當想起若非慕容纖纖橫空而出,這套全墅及全部產業都是他們所有時,心中還是有幾分不舒服。
“請坐!”
進到屋裡之後,慕容纖纖請二人入座,然後張羅着泡茶,等爲二人斟上茶之後,她才坐下,“英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是個什麼章程?”
“說起來話長。”
祝士英輕輕嘆了口氣。有些陷入往事的回憶中,一時竟然沒有繼續地說下去。
“媽。”
過了好一會兒,見她還沒有說話,文強在旁邊忍不住提醒了一聲。
“嗯……想起以前的一起事情了。”
祝士英抱歉地笑了笑,道:“那個天姿集團的樸昌鎬董事長其實跟我父親算是半個同門。”
這件事情說起來既複雜且簡單,樸昌鎬童年和青少年時期。是生活在大連的,後來才被韓國那邊的親人找到,輾轉回國,而在大連這段時間,他一直和祝國恩師徒倆生活在聞香坊。
在此期間。他跟着祝國恩的師父……也就是慕容纖纖的師祖鄭士昌學過中醫,但聞香坊的道統卻沒有傳授於他——主要原因有兩個,一則他不是中國人,二則他在悟性方面不如祝國恩。
但是,樸昌鎬可不是這麼想,在他看來,他跟隨在鄭士昌的身邊比祝國恩早。這聞香坊的道統理應傳給他,只是當年他一窮二白,在國內又無勢要借,也爭不過。
回到韓國之後,有家族扶持,再加上他所掌握的中醫本領,從一家診所起步,經過幾十年的展之後,從醫藥領域向保健品、化妝品等領域延伸,已經成爲一個龐然大物。藉着中國開放經濟的機會,在知道祝國恩已經去世的消息之後,殺了一個回馬槍。
“英姐的意思呢?”慕容纖纖覺得這故事挺老套的。不過想想也是,這些家長裡短,恩怨情仇之類的狗血情節,可不都是古今中外一脈相承的嗎?只不過是具體的細節有所差異罷了,至於對錯……那就要看站的角度如何了。
“我當然不會贊同將聞香坊和制香配方交給他們了。拋開私人性質的東西不談,這是我們國家的東西,爲什麼要交給他們?”
“可能集團的想法有些不一樣吧?”慕容纖纖笑着問道。
祝士英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集團目前急需一筆大的資金注入,而天姿集團有資格成爲集團的投資者。”
“那你們爲怎麼不採用合資的方式?”慕容纖纖問道。
祝氏集團的制香廠所使用的‘聞香坊’品牌算是一個無形資產。而那些配方雖然有些特殊,但對於慕容纖纖來說,也不算是什麼絕對不可泄露的密方,那只是聞香坊斂財的一個工具而已,況且無論是聞香坊的商標還是那些香料的配方,都已經在世界各地取得專利,即便得到配方,想製造的話也要徵得制香廠方面的同意,支付相應的費用,所以在慕容纖纖看來,完全可以通過合資的形式吸納資金。
“慕容,哪有那麼容易的事情?”
祝士英搖搖頭:“樸昌鎬的真正目的是聞香坊的秘傳香料製法,和針訣,而不是我們現在生產的香料,他在收集情報的時候估計錯誤,誤以爲聞香坊的繼承者是祝家人。”
“那你們現在受到壓力了?”慕容纖纖問道。
祝士英有些不好回答了,臉上出現一絲無奈的神色。
旁邊的文強看了她一眼道:“媽,有什麼不好說的?你不說那就讓我來說吧。”
他轉向慕容纖纖:“是這樣的,祝氏集團需要很大一筆資金投入一個項目,如果我媽能夠勸你同意和天姿合作,那天姿就會答應與祝氏集團合作開這個項目。另外,我二叔也有可能再向上動一動。”
原來這樣,慕容纖纖看了祝士英一眼,對她的印象反倒好了起來。一直以來慕容纖纖對她的感感總是停留在‘市儈’方面,從今天的表現來看,這個人還是有可取之處的,至少她沒有開這個口。
“英姐,我實話告訴你,即便樸昌鎬不是韓國人,這個合作也是不可能的,寧使斷絕,也不可能流傳出去瓣。”慕容纖纖說道。
“爲什麼?”祝士英和文強都不禁奇怪起來。
“聞香坊不僅僅是靠幾個密方支撐起來的,它是一項偉大的傳承,每一代只能找一名弟子,如果找不到,那就斷絕,我相信師父他老人家告訴過你們,否則聞香坊怎麼可能會由我繼承?但再多的我也不能說,你們還是不知道爲好。”
祝士英和文強點點頭,慕容纖纖就是不說,她們也只能忍着好奇。
“慕容,這次去美國很長時間吧?”祝士英換了一個話題。
“大半個月吧。”
慕容纖纖隨口答道,看到她們還要繼續問下去的模樣,直接說道:“去探親,順便幫我弟弟看病,我的姥爺、姥姥住在洛杉磯。”
“太好了,我一直以爲你沒親戚……呃,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祝士英尷尬的停了下來。
“沒關係,其實我也才找到他們。”慕容纖纖淡淡地道。
“那你不準備和他們一起生活嗎?”文強問道。
“目前沒這個打算,我更習慣這裡的生活。”慕容纖纖端起茶盞喝了口,然後放下,“英姐,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如果他們願意跟你們廠合資,那倒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但聞香坊……絕對不可能與他們生任何關係。”
送走祝士英和文強,慕容纖纖關上手機,逕直跑回房間睡覺,時差對她同樣有影響,而睡眠……連《西遊記》中的菩提祖師也要睡覺,何況是她?
大連市招商局。
黃紹寬悲憤之極,他足足打了兩個小時的電話,可那個可惡的小女人一直關機,根本不予理會。
房門倏地打開,唐逸勿勿的走了進來:“小黃,聯繫上沒有?”
“局長,對方一直關機。”黃紹寬無奈地放下電話。
“嗯,你有沒有給那個杜秀打電話?”唐逸問道。
“打了,她現在不在市內,也沒有辦法和慕容纖纖取得聯繫。”黃紹寬無奈道。
“黃紹寬啊黃紹寬,我說你什麼好!”
唐逸一付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打電話不通,難道你不會親自過去一趟嗎?”
“好,我現在……呃,下午一上班就過去。”
黃紹寬條件反射的站起身,一看錶……已經是十一點半了,看來只好推遲了。
“快點搞定這件事情。”唐逸不耐煩地說了一句,轉身就要離開。
“局長,”
黃紹寬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局長,這件事情由我們去說……恐怕沒什麼力度啊。”
“你想要什麼力度?用不用我申請一隊武警送你前去?”
唐逸嘲諷地看了他一眼:“黃紹寬,她不過是一個大學生而已,有那麼難搞嗎?嚇唬一下就好,別惹出事情來了。”
“是,我明白。”黃紹寬點點頭,心裡頗不以爲然……現在的大學生哪有白給的,如果對方肯賣還好說,如果不肯……自己不過是個招商局的小科員,還真別把自己的份量看得太重。
……
睡了一覺起來後,肖雨馨看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了,她絲毫也不覺得餓,來到小小的房間看了看,這個幸夥竟然還在睡覺。
“也不知道餓了,真是的。”慕容纖纖搖搖頭,去衛生間洗潄了一番,正要去後面花房看看,就聽得外面門鈴響。
“這又是誰?”
慕容纖纖來到樓下,可視門鈴中出現的那個青年似乎不認識,她拿起話筒問道:“請問你找誰?”
“是慕容纖纖嗎?”那青年人問道。
“是我,你是哪位?”慕容纖纖不記得見過這個人。
“我是市招商局的黃紹寬,這是我的證件。”黃紹寬將工作證放在鏡頭前。
“什麼事?”
“是關於韓國天姿集團……”
“這件事情與我沒有關係。”慕容纖纖啪的一聲掛上話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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