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無奈的點點頭,起身離開上陽宮。
太后本以爲淑妃能將人帶來,結果看見淑妃自己回來了,心裡頓時不爽。
“人呢?”
淑妃說道:“啓稟母后,她……她說肚子不舒服,臣妾實在是不敢強迫。萬一她藉着肚子鬧僵起來,臣妾擔待不住!”
太后扶額,這是非要逼着她豁出老臉去那邊嗎?
“你們可有什麼意見?”太后將球踢給衆妃。
妃子們面面相覷,誰與不敢發話,雖然肚子裡有不少壞水,可是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去噴。
太后見她們一個個都不吭聲,於是說道:“罷了,哀家就親自去看看那個女人能鬧騰出什麼花樣!”
金錦香沒想到第三波來的是淑妃,算計着太后也該來了,如今日這件事就如此過去,太后的面子裡子全都不在。
那個老太婆可不是站着捱打而不還手的人。
繡茹說道:“怎麼還不來啊!”
金錦香側目:“沒事兒幹了?去把花瓣都給我鋪地上。”
“花瓣?不是帶走嗎?”繡茹說道。
“這都快吃午膳了,我還能去哪?你想跟着餓肚子去?”金錦香翻白眼兒又改變了計劃。
繡茹點頭:“奴婢不想餓肚子聽那些人訓話。”她乖乖的去把花瓣散開,兩個孩子也跟着一起玩鬧。
三人正玩鬧着,結果太后就帶了一羣妃嬪浩浩蕩蕩的走來。
繡茹看見,連忙進去說道:“來了,老太婆終於來了!”
“花瓣灑完了?”金錦香慵懶的說道。
“嗯,都灑院子裡了。”繡茹笑道。
金錦香點頭:“好,去迎一下吧,人家來給我請安總不能沒人接待吧!”
“噗……”繡茹忍不住笑出聲來。
太后見繡茹出來,沒有搭理她徑直走進去。
金錦香靠在貴妃榻上看着。
太后一眼就看見金錦香的衣服上繡着金色的牡丹,頭上還戴了八尾鳳釵,臉色立即難看萬倍。
可惜金錦香比她先開口:“哎呀,勞動太后娘娘過來請安真是罪過!”
“你……”太后氣個倒仰,請安?自己是來問罪的,什麼請安?
“我?我怎麼了?我可沒敢讓然後娘娘親自過來,隨便打發一個太監過來說一聲就好了!”金錦香故作謙虛的說道。
太后氣的哆嗦,指着金錦香半天說不出話來。
金錦香笑道:“繡茹,搬個繡凳過來,看把太后累的,手都哆嗦了。”
繡茹忍着笑搬來一個繡凳,按照太后這個級別的人坐在正座上都是可以的,金錦香卻給她繡凳,這也太貶低人了。
太后自然是不肯坐的,但是繡茹力氣大,不怕得罪人,直接就把太后給按坐在繡凳上。
太后如同坐了針氈,立即蹦起來:“反了天了,你這個賤人,居然敢如此對待哀家!”
金錦香側目:“那還要怎樣呢?”
“你……你以爲皇兒寵着你你就能放肆?後宮裡這麼多妃嬪哪一個不是陪着皇兒多年,你初來乍到的就想翻天?
看看你這是什麼裝扮?是不是已經以皇后自居了?”
金錦香淡淡一笑:“皇后?上官玉的皇后?本宮不稀罕!”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太后覺得這個女人張狂的一點都不作假,難道是她有什麼強大的靠山?
金錦香笑道:“我是女人啊,懷了孕了女人!”
太后沉吟,有些拿捏不準,金錦香今日可是給了她好幾個大巴掌,打的她毫無還手之力。
如今看見她的態度,自己實在是不知道如何應對,想殺了吧,又怕這女人身後的背景勢力。
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如今她是什麼都不知道,這個謎一樣的女人到底是什麼身份迷惑的皇上唯命是從。
金錦香見她不說話,笑道:“上官玉的模樣不錯,就是性子優柔寡斷了些,如果我還有適齡的女兒還真想跟你結個親家!”
太后猛然想到一件事,軒轅國的皇帝娶了聖域國聖後的乾女兒,難道這人就是軒轅國皇后的娘?
不對,看着她不過二十來歲,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女兒,一定不是。
太后就是沒想到金錦香會是聖後本人,還以爲她是打着軒轅國旗號來騙人的。
“你是軒轅國皇帝的岳母?”太后眼神閃了閃,問道。
金錦香點頭:“沒錯!”
“有何證據?”太后開始要證據。
金錦香歪着頭想了半天:“還真沒有證據,不如讓上官玉寫信過去問問唄!”
太后咬了咬牙,不知道今日的事兒要怎麼收場,她有心就這樣算了,可是沒人給臺階,她也拉不下臉就這樣走了。
“好癢……”一個踩在花瓣上的宮女小聲說道。
她這一說讓那些女人都覺得身上開始癢了起來。
賢妃驚呼:“是不是中毒了?”
金錦香看了看,說道:“是中毒了,昨日本宮心血來潮,弄了一些藥材來澆花,今日又覺得不喜歡於是將花瓣兒都摘了,那,就是你們踩着的。”
太后身子顫了顫,咬牙說道:“你……不管你是何等身份,你給后妃及哀家下毒就罪該萬死!”
金錦香失笑:“這話可就不對了,本宮給你們下毒?是逼着你們喝下毒藥的還是逼着你們吃下去的?
上官玉把上陽宮交給本宮,本宮就有權利隨心所欲的佈置,你們自己過來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怪誰?”
太后看向那些妃子,她們臉上並沒有意外的表情,甚至有着後悔,難道說這些女人早就知道金錦香弄了令人發癢的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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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沒人跟自己說一聲,這些女人也都不是好東西!
金錦香呵呵一笑:“這個毒啊……得用馬尿洗澡才能去掉,你們還是趕緊回去洗洗吧,免得抓破了留下疤痕。”
太后扭了扭身子,那種癢的感覺從腳上開始往上蔓延,這滋味要多難受就多難受,可是她又不敢抓,只能憤恨的出去:“回宮!”
衆妃也一鬨而散。
繡茹問道:“真的要馬尿才能洗掉?”
金錦香搖頭:“當然不是,還有別的方法,要聽嗎?”她知道外面有人在偷聽,於是壞心眼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