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成凰
到了書房,林老爺正在看書,見她來了說道:“坐吧。”
金錦香坐下,說道:“金黔給京城裡的官送了十萬兩銀子。”
林老爺聞言立即放下書說道:“居然有這種事?他送十萬我就送二十萬。”
金錦香笑道:“這倒不必,兒媳已經委託旁人去給這些銀子做手腳了,公爹也無需破費。只要去的時候帶些厚禮打點一下即可。”
林老爺說道:“可是京官既然會收賄賂,那麼肯定不止金黔一個人送禮。”
金錦香點頭道:“沒錯,但那些人都是一次性的厚禮,您得想辦法給他們長遠的好處。”
林老爺了悟的說道:“原來如此,一次性的買**不上長遠的收入,我明白了。”
金錦香越發覺得林老爺是個貪官的料子,只是希望他以後不要做太大損人不利己的事兒,不然早晚會被收拾掉。
既然公爹明白,那兒媳也不多說了,最近婆母有沒有鬧?”
林老爺煩心的說道:“別提她,煩死了,幸好嬌兒不計較,不然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金錦香說道:“公爹上京後就讓小婆母去兒媳那裡住吧,留在這裡真怕出事。”
林老爺點頭道:“我早有此意,等我上京就讓她們母子過去。”
金錦香說道:“嗯,那兒媳先回去了。”
林老爺突然叫住她問道:“聽說你不能生養?”
金錦香身子一頓,說道:“是的。”
林老爺見她不卑不亢,不由笑道:“無事,等妾生了就放到你名下。”
金錦香這才知道林老爺有多看重她,便施禮說道:“多謝公爹。”
“嗯,去吧。”林老爺繼續低頭看書。
金錦香覺得林老爺看重她也是有原因的,不然見面那日就被他打死了。不過不管是利用也好,有心也罷,對她都是沒有壞處的。
回到家裡就見林原寶蹲在門口哭。
“夫君,你哭什麼?”金錦香不解的問道。
林原寶擡起頭,結果他兩邊都紅了,印着清晰的手印。
“誰打的?”金錦香眉頭一皺,她將林原寶看做弟弟,如今被人打了這心裡不好受起來。
“一個兇婆娘。”林原寶哭道。
金錦香喝道:“來人,到底誰打了少爺?”
“是我!”鐵線蓮走出來,挑釁的看着金錦香。
金錦香眼神一冷,說道:“是麼?你爲何打我相公?”
鐵線蓮微微一笑:“是我打的,他是我女婿我算半個娘,爲何不能打?”
金水仙走過來眼中閃着得意,今日她就要母女聯手給金錦香難看。
金錦香想了一下說道:“哦,金水仙什麼時候與我一樣是妻了?你既然這麼說,那就代表金水仙這個妾要與我平起平坐了是不是?”
鐵線蓮罵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野孩子憑什麼當正妻?”
金錦香不怒反笑:“金水仙,你說,你是不是要當妻?”
金水仙說道:“那是自然,你的身世爹爹已經告訴我了,你不過是個野孩子,算不得金家的女兒,所以我纔是正妻,況且原本我就與林原寶有婚約。”
金錦香哈哈一笑:“是麼?來人,把這個有僭越之心的妾打二十鞭子!”
“誰敢!”鐵線蓮將金水仙擋在身後。
金錦香說道:“有何不敢?林原寶是我的相公,她金水仙就是個妾,我們林家想打想賣你都管不着。”
鐵線蓮氣的渾身顫抖,說道:“賤人,霸佔了林家正室的位置不放,我……我要去告官!”
金錦香秀眉一挑,說道:“好啊,你去告。”
鐵線蓮拉着金水仙就走,看樣子真的去告官了。
林原寶拉着金錦香的手說道:“媳婦,告官了會不會欺負你?要不我不哭了,讓她們別告官。”
金錦香看着他,如今面貌清俊的林原寶怎麼看都順眼,她笑道:“沒事,你被人欺負了我怎麼能看着不管?你放心,今日我一定讓她們比你痛。”
林原寶抿了抿脣,眼淚汪汪的說道:“可是我怕你被欺負。”
金錦香拉着他的手,說道:“到了公堂你對老爺要有禮貌,我們是平民要跪拜老爺,知道嗎?”
林原寶問道:“是不是我跪了他就不欺負你了?”
金錦香點頭道:“對,你乖乖的她們就不會欺負我了。”
林原寶用力點頭:“好,我一定乖乖的,阿狗說我是男人,要保護自己的媳婦才行。”
金錦香淡淡一笑,拉着他出門,這衙門不管鐵線蓮去還是沒去,她都要走一趟。
到了衙門,那鐵線蓮果然在裡面哭訴了。弄得縣老爺頭痛,她告誰不好偏偏要告金錦香,這個女人目前他可不敢惹啊!
金錦香站在門口拿起鼓槌就敲了起來,衙役跑出來說道:“林夫人,你可是要告狀?”
“對,我要告金鐵氏打了我夫君。”金錦香放下錘子說道。
衙役一怔,方纔聽了鐵線蓮的哭訴還以爲是鐵線蓮被欺負,結果是她們惡人先告狀啊!
“林夫人請。”衙役帶着她上堂。
金錦香拉着林原寶往地上一跪,說道:“求青天大老爺做主,金鐵氏今日闖入林府責打民婦的夫君!”
縣老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說道:“你且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錦香說道:“金鐵氏闖入林府打了民婦的相公,還揚言讓民婦讓出正室的位置,讓她的女兒從妾當上正室!”
縣老爺說道:“哦,可是她爲何告你奪人夫君?”
金錦香說道:“民婦冤枉,當日的確是金水仙與夫君有婚約,但她看夫君非比常人便將民婦逼上花轎代替她嫁了。
後來她們見夫君疼愛民婦,甚至讓民婦掌家,那金水仙又反悔,趁着民婦歸寧之日勾引了夫君,硬是成了夫君的妾。
如今林家分家,她們看民婦手握林家的財產便起了異心,想讓民婦交出房契地契及莊園。她們沒有旁的的理由,只能用奪人夫君一事來狀告民婦!”她說的悽慘,頻頻擦淚,惹得聽審的百姓皆升起同情心對那母女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