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成凰
金錦香沒有躲避,而是生生受了這一巴掌,臉頰上的水痘立即破開淡紅的血水流了一臉……
這下陸公公有些慌了,他猛然間想起他們說金鳳公主吃錯了東西弄的臉上都是水痘,難道自己認錯了人?可是金鳳公主怎麼會穿的如此寒酸連發簪都沒帶呢?
“你……你打本宮……”金錦香順勢跌坐在地上哭道。
陸公公急了,問道:“你到底是誰?”
金錦香說道:“你不是都喊本宮公主了,你還問本宮是誰?”
陸公公說道:“今日的事不許說出去,不然……”他瞥見地上的食盒,從裡面拿出一支插水果的金簪在金錦香眼前晃了晃:“不然咱家這就殺了你!”
金錦香眼中閃過精光,雙手抓住陸公公的拿着金叉子的手大喊:“不要殺我啊……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與此同時,芍藥出現,她是得了黑夜的稟報才趕來的,這一來就看見陸公公拿着金叉子要插金錦香,而金錦香頭髮也亂了,臉上還有手印和血痕,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這是怎麼回事?”她直接用輕功奔了過來一聲大喝差點將陸公公嚇尿了。
金錦香扯着陸公公分神之際將金叉子插入之際的肩膀……
“痛死了……”金錦香大叫一聲。
芍藥見狀怒了,一掌將陸公公打飛,他狠狠的撞在牆上噴出一口鮮血沒了氣息。
地上跪着的兩個宮女嚇呆了,良久她們相互看了一眼似乎心裡有了計較。
金錦香說道:“宮裡的公公都隨便打人嗎?而且我明說我是公主他還威脅我!”
芍藥說道:“別理那個***的東西,當年賣主求榮……罷了,不說這些,只是奴婢一時衝動下手重了,他八成死了。”
金錦香說道:“那怎麼辦?”
芍藥嗤笑道:“怎麼辦?不過是一個奴才,他居然敢打公主還用金汆子傷了公主,已經是罪不可恕了。”
金錦香捂着傷口站起來,說道:“她們怎麼辦?”
芍藥說道:“你們是賢妃宮裡的?”
兩個宮女齊聲說道:“是!”
芍藥又問道:“那你們看見什麼了?”
左邊的宮女說道:“原本陸公公在教訓奴婢二人沒有伺候好賢妃娘娘,公主殿下過來求情,結果陸公公就罵公主出身低賤有名無實,最好明哲保身。公主生氣就罵了一句狗奴才,結果陸公公就打公主還要那金汆子劃花公主的臉!”
這些話也不全是謊話,至少事情就是這麼演變的,她不過是改動了一下話語領這個事情看起來更加合情合理。
芍藥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就去太后娘娘那裡說道說道吧。”她看了看陸公公的屍體,說道:“你們能不能拖動?”
兩個宮女齊聲說道:“能!”宮女也是有些力氣的,況且這事兒關乎生死,就是爬也要將他拖到慈寧宮去。幸好這陸公公身上沒幾兩肉,不然還真是難辦。
到了慈寧宮,太后一見金錦香的模樣就心痛的落淚,芍藥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說着陸公公的不是。
底下跪着的量個宮女平日裡也恨透了狐假虎威的陸公公,更是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
太后震怒,一拍桌子喝道:“傳哀家懿旨,賢妃治下不嚴,導致奴才仗主欺人罰奉一年,禁足一月!”
外面候着的公公立即去傳懿旨了,而賢妃接到這個消息非常震驚,她都沒有去招惹金錦香了,可金錦香卻不放過她。
但有太后懿旨,她也不敢反抗,乖順的接旨。
公公滿意的回去覆命!
金錦香說道:“這兩個宮女回去也不會有好日子過,不如送給錦香吧。”
太后皺眉說道:“這兩個畢竟是賢妃宮裡頭的,這人心隔肚皮,你還是要小心些!”
金錦香說道:“錦香明白,有青蘭看着,不會有事的,再說也不能總讓青蘭幹粗活呀!”
太后說道:“好好,都依你,芍藥,你去惠妃那裡把百香生肌膏拿來,就用哀家的九花玉露換!”
金錦香一怔,九花玉露可是好東西,女人視作回春寶,男人視作振雄風的寶貝,她居然願意拿出來一瓶去換什麼生肌膏給自己,看到那羊脂玉瓶她心裡有些悸動,不過這點悸動卻不是感激而是恨。
爲什麼恨?就爲她的九花玉露害死了她的哥哥……
沒多久,芍藥便拿回來一個小瓷瓶,太后說道:“怎麼就這麼一點?”
芍藥說道:“惠妃那裡就這些了,奴婢都拿了來。”
太后詫異的說道:“不是很多麼?”
芍藥說道:“賢妃拿去擦身體了。”
太后罵道:“那個身上沾滿銅臭的女人居然如此糟蹋靈藥!”
金錦香說道:“賢妃不臭啊!”
太后心痛的幫金錦香擦藥,芍藥說道:“賢妃的爹是個富商,雖然這次來京城當了五品官,但也擺脫不了那銅臭的底子!”
金錦香說道:“其實……”她像是說漏了嘴一樣立即捂住嘴。
太后察覺有異,問道:“怎麼?你想說什麼儘管說!”
金錦香說道:“這個我也是聽金黔和鐵線蓮吵架時說道,金黔說金鳳仙不是他的孩子,好像是什麼將軍的。”
太后的手一抖,瓷瓶掉落,芍藥機靈的一把抄在手裡。
“你說賢妃不是金黔的親生女兒?”太后盯着金錦香問道。
金錦香說道:“是啊,他們吵得很兇,後來就各自找了相好的,誰也不搭理誰了。”
太后說道:“原來如此,難怪……哼,居然將哀家玩弄於鼓掌之間,他們好大的膽子!”
芍藥說道:“戚將軍吧?今年戚將軍的小女兒也會參加選秀,她明日就到了。”
太后眼中放出精光,冷笑道:“是麼?那好,報復一個女人有什麼比奪了她的男人更加殘忍呢?”
金錦香心裡暗笑:“是啊,當年也有不少人如此報復你吧!”
太后的眼睛轉了轉,拉着金錦香的手笑道:“孩子,委屈你一下,你可否答應母后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