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怔,不滿的說道:“叫我相公,我名字是薛飛!”
“哦哦,薛飛。”金錦香腦子有些轉不過來,這與第一眼見到的反差太大。
芙蓉不難找,跟兩個家僕打聽了一下就找到了。
屋內有熱水和新衣,金錦香痛快的洗了澡換上乾淨衣服,這衣服淡藍色,幸好不是俗氣的紅紅綠綠。
換好衣服便有個丫頭進來說道:“十八姨娘,請到前廳。”
金錦香腳下一個踉蹌,這小子還真有十七個女人了!
來到前廳,薛飛正恭敬的端着托盤受教,正位上坐着黑髮伴銀絲的老夫人,只不過她紅光滿面滿臉慈愛,應該不是什麼難纏的主!
“見過老夫人!”金錦香也不知道要怎麼稱呼,直接喊老夫人總沒錯的。
“嗯,你就是新來的?”老夫人的語氣平平淡淡,就像在說着是新買的東西。
薛飛點頭:“是的,雖然是個寡婦,但她廚藝不錯,今日進門特意給祖母做了一碗桃花羹,還請祖母品嚐!”
老夫人側目:“方纔就看見你拎着食盒,一直等她來了你猜說,看來你這次是認真的?”
薛飛連忙點頭:“是的,還請祖母成全!”
金錦香聽的一頭霧水,這到底是什麼事兒?一般大戶人家對兒孫弄個小妾是不會過問的,他這是要做什麼?
老夫人看見薛飛端出桃花羹,品了幾口才說道:“的確不錯,這手藝快趕上你娘了。”
薛飛立即滿臉討好的說道:“祖母都說好那便是真的好了!”
老夫人點頭:“嗯,不過這初來乍到的也不熟悉,不如就等十日,十日後她沒有犯什麼大錯,禮儀上也過得去,那麼就直接擡了正室吧!”
金錦香明顯感覺到有數道灼熱的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不用看也知道,就是她前邊的十七個妾唄。
現在她有點煩躁,早知道不如不來這裡,找個尋常人家落腳也不錯。
薛飛連連點頭:“好,全聽祖母的!”
“嗯,散了吧!”老夫人揮揮手,起身離開。
薛飛興奮的跑到金錦香面前,伸手拉住她往外走。
“喂,你家居然同意一個寡婦當正室,是不是你家要沒落了?”金錦香說道。
薛飛渾身一僵:“別胡說!”不過他眼中極快的閃過一絲慌亂。
殷蒼穹站在樹上看着金錦香,他沒有下去阻攔薛飛,只要她是安全的就沒必要出手,這種家族的護衛只會三腳貓功夫,所以金錦香完全可以在這裡橫着走。
因此,殷蒼穹也有了機會去海城府衙逛逛。
回到芙蓉,裡面的浴桶和髒衣服已經不見。
薛飛說道:“以後你就睡這裡!”
金錦香嘴角勾起壞笑:“怎麼?你不睡這裡嗎?”
薛飛眼神閃了閃,臉上浮現痞氣:“若是你願意我可是非常的樂意哦!”
“切……小不點,你說吧,爲什麼看上我,你們要我做什麼?”金錦香坐在椅子上開始發問。
薛飛愣了一下,仔細打量金錦香,雖然她刻意把頭髮放下遮擋了面容,但仍舊能感受到她的美豔和高貴,能有這樣氣質的女子絕非是山裡沒見過世面的村婦。
“那你能否先告訴我你是什麼人,什麼身份,故意混入我薛家是想做什麼!難道你是劉一刀的手下,專門來刺探我薛家秘方的?”薛飛警惕的問道。
金錦香打量薛飛,雖然年紀不大,但處事和反應都很好。
“我不認識你說的什麼劉一刀,不過我可以告訴你我被你帶入薛家之前我根本就不知道薛家是那號人物。
我呢不會圖謀你傢什麼東西,我只不過想躲避仇家所以暫時在這裡落腳,過一陣子我就會離開。”
薛飛看向金錦香,他有些緊張:“仇家?厲害嗎?會不會連累我們薛家?”
金錦香白了他一眼:“確切的說是冤家,他要抓我回去成親,我不想,這外面的世界我還沒玩夠呢!”
薛飛見她說的輕鬆,不似是要躲避什麼窮兇極惡的人,於是安下心來:“哦,那就好,既然你說了實話,那我也說吧。
十五天後海城、鹽城、魚城要進行半年一次的美食比拼,我們薛家輸了兩次,今年祖母決定用家傳秘方打敗另外兩城的第一樓!”
“一個城裡一個第一樓?”金錦香問道。
“嗯,這片地方只有這三個城有第一樓,不妨實話告訴你,第一樓並非個人的產業,我們要與另一個人五五分,如果輸了就必須多加兩成,贏了才能保住五五分,你想,這薛家第一樓大部分的食材都是我們來買,這就增加的成本,若是再五五分,我們賺的非常少。
如果輸了,就要三七分,基本上沒得賺。”
金錦香摸着下巴,心裡暗道:“這劉倩芳也太狠了,這一招不僅讓第一樓不會產生背叛之心,也不會讓酒樓管理者產生惰性。
她只需動動嘴,偶爾提供一些稀有食材就能坐收大把銀子,真是個斂財的能手,如果日後自己沒錢了是不是可以……”
就在她做美夢的時候,薛飛說道:“起初我並不知道你的廚藝好,我看上你身上的氣質,等比試的時候你能壓住那些人帶來的廚娘!”
“嗯?氣質和美貌能幫助你贏得比賽?”金錦香有些納悶。
薛飛嘆了口氣:“廚娘要用優雅的姿勢切菜、準備食材,可以說每一個動作都像舞蹈般賞心悅目,這會給加分,滿分五分。每年我們都輸在這裡,最多的時候才得了兩分!”
金錦香笑道:“兩分?好吧,你說要怎麼做?”
薛飛見金錦香沒有拒絕,於是趁熱打鐵:“只要你多跟我進膳房練習就好,彼此可以熟悉一下。”
金錦香點頭:“這沒問題……對了,老夫人說的正室是怎麼回事?”
薛飛笑道:“不過是說給那些妾聽的,比賽在即我不能得罪他們的孃家,若是得罪了,我們的食材就會斷貨!”
金錦香點頭表示明白,他跟皇帝差不多,都是爲了某一件事纔不得已的娶了那麼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