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宴會上回來,陸羽坐在椅子上回憶着高展說過的話,政績!所有人都在拼命的撈政績,不管自己管轄的地區生活怎麼樣,反正先弄起一個標誌性的建築,最好是弄個什麼聯邦第一,然後胡亂的添一些數據彙報。
光是看遞上來的成績每一個地方都是歌舞昇平,但是實際情況呢?富人越來越富,窮人越來越窮,權利落在那些大家族的手中雖然聯邦有着明文的規定,那就是在聯邦**和軍隊任職的家屬是不能經商的,但是現在的情況看來,這條規定形如一紙空文。
大家族需要爲自己的利益選出在**的代言人,他們這些官員就是考金錢堆起來的,而一旦他們掌權也會用手中的權利回報支持他們的家族,這是個互利互惠的關係,就像是高家的高展或者是四大家族的那些議員,將軍們一樣。
醉醺醺的從宴會上一回來,陸羽就換了一個表情,本來醉眼迷離也變得清明瞭,可見當時他在酒桌上拍着高展的肩膀推心置腹的那番醉話完全是裝出來的。
“陸羽,有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屠維看見陸羽回來上前說到
“先說壞消息吧”陸羽伸了伸腰
“咱們調查高家和海盜關係的人,到現在依然一無所獲,似乎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在得知高家的船隊很少受到襲擊的時候,陸羽他們就一致任務這其中有問題,但是派去的人去沒有任何的發現,高家似乎沒有一個人接觸過跟海盜有關係的人,似乎高家的船隊只是巧合的躲過了海盜的襲擊
“不可能沒聯繫,咱們的人打入高家的船隊了嗎?”陸羽頭有點疼,狠狠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高家的人很警惕,從來都不僱傭外來的人,基本上他們船工都是太子港的高家熟悉的人,不過我們還在滲透”
“那好消息呢?”陸羽聽了屠維的話問道
“梵徵領着咱們的部隊已經趕來了,現在已經秘密的隱蔽起來了,就等着你下令了”佐爾格接過屠維的話繼續說道,聽到這個消息,陸羽嗖的站了起來
“他們來了?這就好,不過咱們還得等,現在咱們手裡沒有證據,即使行動了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再等等~~~”陸羽知道現在必須人贓俱獲
“屠維你派人繼續的滲透,實在不行就策反一些他們的人,總之要不擇手段的找到證據,但是一定不能引起高展的注意”陸羽看着辦公室裡那張太子港的地圖說道。
接下來的幾天陸羽沒什麼事,天天就是泡泡溫泉,又上山去打獵,要不就是在總督府裡開宴會,開始的時候所有人都對陸羽的宴會心存懷疑,甚至前兩次高展都用各種理由推脫沒有親自參加,但是每次宴會都很和諧。甚至陸羽每次都會喝多,時間一長大家漸漸的對這種每天晚上都舉辦的總督府宴會就習以爲常了。
年輕的陸羽在等,狡猾的高展在看。。。這段時間高家不知道是感覺到了什麼,船隊出航的次數明顯的減少了,而那些船工平時也更加的低調,每次回到港口都老老實實的在高家人的安排下去休息,很少跟外界接觸。
但是佐爾格帶來的專業刺探人員還是做出了成績,一個高家的老船工因爲賭博欠了不少的賭債,而這些賭債的都是陸羽手下設好的一個套,由於這個人在高家工作了很多年了,很受高家的信任。所以這位曾經忠心耿耿的老船工因爲賭債纏身,沒有辦法投靠了陸羽。
根據他說的,其實他們根本不用聯繫那些海盜。因爲海盜的人就混跡在他們的船隊裡,每次出航船隊最後面的一艘小船就會慢慢的脫離船隊,整個小船裡的貨物和金錢就是給海盜們的資金,而在回到太子港之前這艘船也會在這些海盜的人駕駛下悄悄的開回船隊,由於那艘船上的人全都是海盜,平時他們也很小心從不跟其他船工接觸,所以一向是很安全。
這位老船工由於資歷比較老,對着其中的一些事情還是很瞭解的,再加上高家曾經在太子港裡飛揚跋扈,雖然這段時間由於提防新到任的陸羽,他們的行動又些收斂,但是還是給這些船隊的老人留下了一些馬腳。
不僅僅是如此,高家的人曾經爲了獨霸太子港的貨物運輸,心狠手辣的高家人曾經聯繫那些海島去打劫那些其他不屬於高家的船隊,而這位老船工就曾經參與聯絡的工作。
證據在一點一點的積累,但是陸羽並不滿意,他要不就不動,要是行動了就一次幹個大的,所以整個太子港的所有官員都在陸羽的秘密調查之中,每一個參加陸羽宴會的官員都不知道,這位笑眯眯的年輕總督背後在一點點的把他們的底子查個精光。
似乎所有人多以爲整個太子港已經漸漸的平靜了,似乎這位總督也沒有什麼新官上任的三把火,這位新來的長官似乎也和這些官員相處的十分融洽,每個官員私立下或者公開的給陸羽送的禮他都含笑的手下。
但是每次夜深人靜的時候陸羽和他的這些兄弟們就對着太子港官員名冊一個一個的核對,每個官員的賄賂的數額,行賄的時間都都有明確的記載。但是幾個人的名字引起了陸羽的注意,他們自從陸羽上任就沒有參加一次官員組織的活動,也沒給過陸羽一分錢
整個魯豫i他們記載的行賄賬本里只有他們幾個人的名字後面乾乾淨淨,這引起了陸羽等幾個人的好奇,而這些人中一個叫鄧尼茨的太子港海軍巡邏隊的副隊長職位最高,他是個少校。
根據官員檔案上的記載,陸羽和佐爾格來到了鄧尼茨的家這是個很普通的小院落,敲開門之後一個懷裡抱着孩子的年輕少婦有些警惕的看着陸羽他們倆。
“請問這是鄧少校的家嗎?我們是他的朋友”陸羽微笑的說道
聽見是自己丈夫的朋友,這位少婦連忙請他們進來,由於鄧尼茨本調到這裡來之後就很少參加太子港官員們的聚會,所以他們家很少有人回來拜訪,少婦把孩子放在牀上,轉身給客人們泡茶。
陸羽環顧這個小院,很簡單的陳設,整個家裡沒有一個傭人,甚至使用的傢俱都有一些陳舊了。
“我丈夫還沒有回來,不知道你們來找他有什麼事啊?”少婦很有禮節,說話也落落大方。
“我們是他在東聯邦的老朋友了,今天過來看看他過得怎麼樣了”從官員履歷上陸羽看到這位少校的來頭很不小,學院畢業之後就直接在東聯邦的第一艦隊做大副,然後沒有多長時間就提升爲副艦長,艦長。但是他的官途在這個職位之後走了下坡路,一再的被下放,最後來到了這做個小小的副隊長了。
“哎,過得怎麼樣你們也看到了”鄧尼茨的夫人聽了陸羽的話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就在他們聊天的時候,鄧尼茨從外面回到了家裡,一看到坐在客廳的陸羽和佐爾格之後臉色就變了
“大人,你突然到訪是爲了什麼?”雖然不怎麼和陸羽接觸,但是畢竟那次全體參加的歡迎酒宴他也參加了。
“老公他們是什麼人啊?”少婦看到鄧尼茨的表情有些奇怪
“這位是太子港的總督,我們聯邦最年輕的准將,陸羽大人”聽到自己老公的話少婦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她實在沒想到眼前這個陽光的小夥子就是那位年輕的准將
“你先回屋子看看孩子,我和總督大人有話要說”聽到丈夫的話,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知她們這些女人應該知道的,所以順從的回到了屋子裡,客廳裡就留下鄧尼茨和陸羽他們倆。
“大人怎麼突然就來了,是不是看到我沒有給大人送禮啊!可是您也看見了,我們家沒什麼可送的了”鄧尼茨看着陸羽,眼神有些不屑。
“你是怎麼來到西聯邦的?我看你的檔案,你在東聯邦曾經很輝煌的”陸羽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是怎麼來的?就是因爲說真話,但是真話有時候不太好聽而已”鄧尼茨說道
“說真話?就因爲這個你就被貶到這地方了?”
“當年在東聯邦艦隊當艦長的時候,我就曾經提出了海軍裡存在的浪費和奢侈,很多原本是武器建設的資金都被用於一些享樂和生活上,但是這件事不了了之了。後來飛機的出現,我當時提出飛機的軍用化設想,並直接說明飛機以後會成爲戰列艦的絕對殺手。但是我的這番言論觸動了一些人的利益,研究飛機會讓一些人每年損失很多的聯邦撥款”
鄧尼茨的話引起了陸羽的興趣,曾經他就覺得東洋人花大價錢研究軍用飛機肯定不是吃飽了撐的,而這位不起眼的少校竟然也說出了幾乎和東洋人一樣的話。
“可是飛機飛不到那麼遠的距離去打擊行駛在海上的戰列艦啊?”陸羽問道
“這其實很簡單,你知道飛機要想起飛需要跑道吧?”
“知道”陸羽笑了笑雖然自己對飛機的瞭解不是很多,但是這種常識他還是明白的。
“那把跑道按在軍艦上,不就一切都沒問題了”鄧尼茨笑着看向陸羽
“你爲什麼不向聯邦海軍提出你的設想?”不管鄧尼茨的想法能不能實現,但是這種設想都很有實驗的價值
“你以爲我沒有提過嗎?所有人都認爲我是在異想天開,我的報告被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鄧尼茨有些低落的笑了笑。
“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能給你實驗的機會,你能不能繼續這種嘗試?”聽到陸羽的話鄧尼茨眼睛裡突然爆發了一股火熱他緊緊地盯着眼前這個年輕的總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