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經濟學院的足球場上,衝突的上萬人被分成兩部分頓在地上,數十盞大功率探照燈直射,將一切照得纖毫畢現。
白團長的判決下達,下面的人反應不一,作爲被治安隊長煽動的人羣,他們沒有什麼表示,只是心中害怕,他們都是成年人,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過,看待事情的眼光和學生不一樣,對於白團長的判決他們沒有絲毫反駁,而且那治安隊長咎由自取,沒有人敢給他求情。
但學生一方不一樣,他們年輕,熱血,不太懂人情世故,認爲校花姜倩倩是受害者,爲什麼也要受到如此懲罰?校花人氣高,道理又在他們這邊,一個個熱血青年居然敢站起來爲她說話,反駁白團長的判決。
或許,在這些熱血青年的心中,還覺得自己是學生,是受到社會和國家保護的人羣,亦或者是覺得道理站在他們這邊,還有可能是覺得法不責衆,總之,一個個的都站起來爲姜倩倩鳴不平。
不得不說,姜倩倩人長得漂亮,能做到學生會會長的位置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人氣真的很高,下方的幾千學生,明明被周圍上千條槍對着,居然都敢站起來說話,而且人還不少,陸陸續續的站起來怕是不下上千人,更多的則是在觀望。
“這樣做不好吧,畢竟他們是學生,而且是受害者”,麻衝書皺眉說道,若是真的按照白團長的處決來辦的話,他自己都覺得不公平。
“閉嘴,這裡輪不到你來評價,你記住,你是一個兵,只需要執行任務就可以了,上級怎麼處置都輪不到你說什麼”,麻衝書的話音雖然小,但也被張班長聽到了,嚴肅的告誡道。
一個又一個的學生站起來爲姜倩倩說情,白團長只是冷冷的看着,絲毫不發表意見。
邊上的姜倩倩,看到這麼多的人爲她說話,眼眶含淚,感動莫名,甚至心中還有了一絲生的希望,覺得這麼多人求情自己或許就不會受到懲罰。
“領導,這樣做不好吧,會引起公憤的,到時候事情鬧大也不好收拾啊”,地中海髮型的校長來到白團長身邊膽戰心驚的說道,人老成精的他都不知道怎麼處理這樣的場面了。
校長的話,白團長聽到了,姜倩倩聽到了,治安隊長也聽到了,表情不一。
白團長面無表情,看着下方,手持話筒說道:“很好,你們都不滿意我的判決,但這是最終判決,不可能因爲你們的求情而改變絲毫,在我判決下達後你們依然要站起來反駁,雖然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是你們這樣做卻造成了社會不安定的因素,正好,你們在這裡整天無所事事,我給你們安排一個去處,現在都給我老實蹲好”。
大功率音響的聲音蓋過了下方所有人的聲音,白團長沒有絲毫情面的話讓這幫子熱血青年目瞪口呆,他們不明白這是怎麼了,難道這位首長看不到是非對錯嗎?
“立即執行我的判決”,不管下方的人怎麼想,白團長依然冷冷的下令說道,誰都沒有看到,白團長的眼神中也閃過一絲不忍,甚至眼睛裡面也有一絲淚光,但他依然下令了。
在無數人驚恐,顫抖,絕望的目光下,那幾百個鬧事的人,包裹什麼市長弟弟的治安隊長,包括校花隊長姜倩倩,在士兵的押解下,來到主席臺下,黑洞洞冷冰冰的槍口噴射子彈,將他們全部就地槍決,數百條鮮活的人命,就在衆目睽睽之下死去。
他們中幾乎都是年輕人,有美好的未來,可以說人生也纔剛剛開始,卻在噠噠噠的槍聲下魂歸幽冥,縱然你是校花美人又怎麼樣,縱然你是天之驕子又如何,縱然你身份背景牛逼又怎麼樣?在國家政策面前,不服從就要死!
足球場上的上萬人,他們都知道如今全國實行軍管,都知道非常時期非常行事,國家有生殺大權,但以往只是知道,而如今,血淋淋的現實告訴他們,國家暴力機器鎮壓下來是多麼的可怕,什麼人情,什麼背景,什麼人性都要靠邊站。
將話筒放下,白團長命令人們將那些屍體處理掉,他轉身看向身後的校長冷聲說道:“我是一個兵,我不是法官,我不會去評判誰對誰錯,我只知道,但凡是威脅國/家/安/定/和/諧的人,統統都不能留着,對錯不歸我管,我的任務,是保衛國家安定,在我這裡,沒有是非對錯,只有國家安定至上”!
是啊,白團長他說白了就是一個兵,他不是法官,他不會去管誰對誰錯,他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證國家安定,他心中沒有人性嗎?有,他不知道對錯嗎?他知道,但是,作爲一個職業軍人,他的一切都奉獻給了國家,首先要以國家大局爲重,是非對錯由不得他自己!
還能說什麼?還敢說什麼?在場上萬人,一個個鴉雀無聲,渾身冰冷,甚至無數人渾身顫抖,嚇住了,血淋淋的事實讓他們看清楚瞭如今的現實。
白團長轉身,指着那幫社會上的人命令道:“現在,你們都給我滾回去休息,誰若是膽敢在鬧事,下場你們看到了”。
沒有人說話,邊上的士兵打開一個缺口,他們一個個臉色蒼白的離去,人多勢衆又怎麼樣,他們不敢和國家機器叫板,所謂法不責衆也要看時期,這個時候,他們認清了事實,哪裡還敢有絲毫反抗?
國家危難之際,局部的不穩定是沒有任何理由就會被鎮壓的,縱觀歷史,歷朝歷代的農民起義,誰不知道農民是因爲活不下去了才爆發混亂的?但是,爲了國家的安定和諧,哪一次農民暴力不是被暴力鎮壓?相比起歷史上的數萬人數十萬人被國家機器屠殺,如今經濟學院的這點事情又算的了什麼?白團長沒有下命令將鬧事的上萬人給屠了已經算是好得很了!
半個小時後,那幫社會上的人全部散去,回到住處,足球場上頓時空了一大半。
此時剩下的就是那些參與騷亂的學生了,白團長看着他們,冷聲說道:“接下來就是你們了,我知道你們心中委屈,覺得我不公平,沒有人性,我不管你們怎麼想,我有我的原則讓我這樣去做,但是你們,這些熱血青年的存在,卻是一個不安定因素,留在學校肯定會引發一系列後果,我給你們找了一個好去處”。
說道這裡,白團長對身邊的警衛員說了一些什麼,在下方數千學生忐忑的注視下,一百多輛軍用皮卡車進入了校園,來到了足球場邊上。
凌濤認得,這些軍用皮卡車,正是他們來的時候乘坐的那些,此時卻直接開到校園裡面來了,也不知道白團長打的什麼主意。
“你們不是會鬧事嗎?你們不是一天沒有事情做嗎?很好,我給你們找點事情做,現在城市周圍都在修建城牆,正好你們沒有事情,精力沒處發泄,你們就去修築城牆吧,將你們分批帶走,分散四處交給各個班組管理”,白團長看向下方手一揮冷冷的說道。
這些熱血青年不理解,爲什麼明明是他們有理,但是最後受到懲罰的卻是他們,內心憤怒嗎?肯定憤怒,有質問有反抗,但是白團長視而不見,在士兵的押解下,一個軍用皮卡車拉了一二十人,駛出校園,將他們拉到城市周邊去修築城牆。
此時他們或許不理解,因爲他們還年輕,因爲他們熱血,因爲他們不懂人情世故,但總有一天他們會明白一個道理,在如今這個時期,國家需要的是安定,而不是講道理,任何膽敢威脅安定和諧的人,無論對錯,都要被鎮壓下去。
其實,白團長的做法,已經很仁至義盡了,但誰能理解呢?國家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