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三分靠長相七分靠打扮,幾天之後的江菲菲差點讓凌濤沒有認出來,當初他們一起逃亡的時候,江菲菲狼狽不堪,但也能看得出來是個美女,此番化妝之後再穿上好看的旗袍,頓時讓她的魅力提升兩個檔次,差距不可謂不大。
“江菲菲怎麼會在這裡,且還和那個所謂的小輝在一起了?當初王軍說的沒錯,這個女人心眼很多,沒想到這麼快就找到了靠山”,凌濤看了一眼形象大變的江菲菲後心下暗道。
此番江菲菲在宋輝身邊‘欲拒還迎’的樣子,讓根本沒有經歷過類似陣仗的凌濤不敢多看,只一眼就覺得臉紅心跳,頓時撇開目光。
現在的情況是凌濤他們被控制了起來,周圍的人都目光冷冽,看着他們虎視眈眈,但凌濤在看到江菲菲後心思就活乏起來了。
心性還比較單純的凌濤覺得,當初畢竟是一起逃亡過的,算是有一定的情分了,而江菲菲此番找到了依靠,是不是可以通過江菲菲讓他們不至於被對方押解犯人一樣看着呢?心念轉動,凌濤在考慮怎麼和江菲菲說話。
此時宋金走了過來,眯着眼睛打量着凌濤幾人,久居上位的他只有一股官威,不過遇到凌濤他們這種見過血殺過人的大頭兵,官威貌似根本沒有太大的效果。
乾咳一聲,宋金說道:“幾位,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張班長目光閃爍,看着宋金咧嘴說道:“宋局長,明人不說暗話,我們都已經這樣了,你要怎麼處置我們就直說吧”。
張班長畢竟是一個老兵了,在S市的軍事駐地也有一段時間,對於S市的權貴階層多多少少有一些瞭解,此番軍隊撤走,他們最大的靠山已經沒有,S市就是宋家一家獨大,形勢看得還算清楚,是以直截了當的說道。
宋金沒想到張班長這麼幹脆,愣了一下,不過一路爾虞我詐過來的他臉上沒有表現出絲毫異色,點點頭說道:“別這樣說,你們是兵,我代表的是公安體系,大家都是爲人民服務的,而且我們不屬於同一個體系,你們也沒有犯錯,談處置我可沒有這個權利,不過呢,如今的大環境你們都看到了,人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需要大家齊心協力啊,你說是不是呢張班長”。
要說當官的人,說話彎彎繞繞就是多,宋金這傢伙身爲局長,深得官場三味,根本就不會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而是拐彎抹角,哪怕一切都已經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也不好給對方留下明顯的把柄,手段玩得那叫一個爐火純青。
張班長畢竟要癡長几歲,閱歷不是凌濤他們能比的,稍微一琢磨大概就知道了宋金是什麼意思,對方明顯就是想要自己等人爲他賣命嘛,雖然搞不懂自己這幾個大頭兵有什麼作用,但如今形勢比人強,若是不順着對方的意思來,搞不好他們就要交代在這裡了,如今這種環境,死個把人太簡單不過了。
琢磨片刻,張班長眯着眼睛說道:“也是,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體系,但都是爲人民服務的,不知道宋局長需要我們怎麼配合工作呢”。
張班長的話,讓宋局長暗讚一聲和聰明人說話就是輕鬆,臉上展現一絲笑容說道:“呵呵,都是爲人民服務嘛,對了,我剛剛聽說,軍事基地的人都撤走了,還有一個團的人在,恩,不知道你對如今的形勢有什麼看法”?
張班長和宋金的對話,每一個字邊上的凌濤都聽得很清楚,但是其中包含的意思他卻難以理解了,說話彎彎繞繞,哪裡是凌濤這樣的小孩能夠理解的,頓時顯得有些茫然。
不過不管怎麼樣,他們幾個是兵,聽從張班長的吩咐就是,沒有插嘴的餘地,於是凌濤不去關注他們的對話,而是琢磨起怎麼和江菲菲說話,讓雙方的氣氛不至於那麼緊張。
別墅門口,江菲菲被宋輝摸的氣喘吁吁,臉頰滾燙雙目水汪汪的,她渾身酥軟的靠在宋輝身上,若不是被宋輝扶着都站不起來了。
她是個頗有心機也很記仇的女人,哪怕現在被宋輝輕薄,腦袋還相對清晰,靠在宋輝身上呵氣如蘭的問道:“輝少,那幾個大頭兵是幹什麼的呀”?
當初若不是凌濤等人,她早就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但此時卻裝着根本就不認識凌濤的樣子,就因爲雙方的幾次小矛盾而忘記了活命之恩,不得不說女人記仇是很可怕的。
“切,小角色而已,大伯就想看看他們能不能利用,不能利用等下隨意料理了,要我說啊,這幾個傢伙之前差點壞了我的事,乾脆弄死得了”,宋輝雙手不停,卻看向凌濤等人不屑的說道,根本就沒有將他們放在眼中。
聽到宋輝的話,江菲菲目光一閃,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尤其是當時凌濤有直升機接走卻沒有帶上她從而讓她一路上吃了不少苦頭,這讓她彷彿心中扎着一根刺一樣,若不是遇到宋輝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是以心中對凌濤格外的恨。
頗有心機的她心念一轉就想要報仇,在宋輝耳邊呢喃道:“輝少,我不行了……嗯?居然是他”?
簡單的幾個字,前面說得嬌喘吁吁,後面突然來了個轉折,一下子就勾起了宋輝的興趣,宋輝笑道:“菲菲你認識他們中的人啊?既然是朋友的話要不然叫過來敘敘舊?嘿嘿,也不知道你認識的人看着你現在在我懷裡這樣會怎麼想,是不是很刺激”?
作爲宋輝來說,江菲菲不過只是他的玩物而已,誰在乎她認識的是誰,只是覺得在江菲菲朋友面前蹂躪她讓他覺得很刺激而已。
“討厭啦輝少,我認識其中一個不假,但卻不是朋友哦,輝少你也知道,我是逃難來到這裡的,若不是輝少我可能都已經死了吧,當時在路上的時候,我和那個人還有其他幾個一起逃難,這些傢伙心術不正,想要欺負我,尤其是那個小孩,小小年紀就跟個色/狼一樣,若不是其他人的話我恐怕早就……,輝少,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江菲菲在宋輝身邊如訴如泣的說道。
要說女人要害一個人再簡單不過了,隨便編個理由就能牽動別人的心,江菲菲這幾句話一說,宋輝雙手一僵,眼神中閃過一絲寒光,聲音冰冷的問道:“哦?是誰欺負你的,給我指出來,居然連我的小寶貝都想欺負,我看他是活膩了”。
江菲菲眼中閃過一絲奸計得逞的神色,手指指向凌濤說道:“就是那個小孩,年紀不大心眼壞得很,輝少要爲我做主”。
宋輝看向凌濤,眼睛一眯,他不是傻子,常年和壞人打交道自然能一眼看出凌濤不是那種心術不正的人,心中一琢磨大概就明白凌濤或許和江菲菲有什麼過節,只是江菲菲想要利用自己的手收拾對方而已。
這種被利用的感覺宋輝很不爽,不過這只是小事,他不在乎,玩物嘛,怎麼高興怎麼玩,讓玩物高興一下也能顯示出自己的能耐不是,頓時低頭眯着眼睛看着江菲菲的眼睛說道:“嘿嘿,小寶貝你不老實哦,不過也沒有關係,我幫你收拾他就是了,不過等下你卻不能阻止我玩你的菊花了……,嘿嘿……”。
江菲菲臉上一白,一半是因爲宋輝看出了自己的想法心情忐忑,一半是因爲宋輝提出的那種要求,但他不敢反駁什麼,只能嬌豔欲滴的嗔怪道:“輝少你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