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說消失就消失了。
本以爲自己已經夠殺人不眨眼了,這女人更是如此。
當真,最毒婦人心。
尤其是玩蠱的婦人、
不過這媚姑爲何突然臉色大變,即便是那成了空空的營地,也沒必要突然臉色變成那般吧。
等到他跟着過去之後,才知曉,爲何媚姑會臉色大變了。
因爲那些活生生的蠱蟲,此時竟然變成一灘一灘的黑水,從帳篷上滴下來。
滿地都是黑色的水。
根本無處落腳。
空氣中還有一股辣椒油的味道。
嗆人不已。
“啊!”
媚姑面容驟然扭曲,素白的手指抓着頭髮,尖利大叫,
這是她三十多年的心血啊。
看着媚姑漆黑的頭髮寸寸變白。
姬水驚悚不已,根本不敢上前,這女人不是瘋了吧。
等到他看清這女人的臉之後,更驚駭了。
本來光滑的皮膚竟然村村龜裂。
比七十多歲的老人還要老。
加上那滿頭白髮。
媚姑倏然看到自己滿是皺紋的手指。
整個人跪在血水中,不斷地大喊。
遠遠地將這一切收入眼底的寧灼華,忍不住嘆息一聲:“你瞧,這女人對美貌的重要程度。”
“媚姑姐姐真可憐啊。”
聽到自家娘子幸災樂禍的話語。
秦臻平靜自若的看着,也不多言。
半響後,將自己身上的大麾脫下來,披到她身上,將他整個人包裹起來,而後便飛身而起,幾“看夠了,咱們該回去睡覺了。”
“咱們的帳篷不是變成那個鬼樣子了嗎,要去哪裡睡?”
寧灼華攥緊了秦臻的衣袖,忍不住開口道。
這話一落,秦臻便從容回道:“娘子放心,總有你的地方可以住的。”
“哎。”
自己還沒有看夠呢,這次是最重要的好,啊、
秦臻卻沒有興趣留下了,主要是夜深了,而且這蠱蟲的屍體,容易亂竄,氣味太難聞,等到被娘子嗅到的話,搞不好又想要乾嘔了。
想起那次在西域大帳時候發生的事情,秦臻便有些心有餘悸。
自家娘子實在是太不省心了。
秦臻將人抱住之後,便吩咐無邢青一:“把那兩個人活捉,西域將士不用抓,讓他們走。”
“是。”
恭聲應了一句之後,耳邊便滑過簌簌的聲音。
寧灼華感嘆道:“無邢他們的武功真的太好了,我都有些手癢了。”
秦臻淡定的回答:“娘子手癢了,爲夫給你抓抓。”
“左手還是右手?”
說着秦臻當真將自己的手伸進寧灼華的衣袖中。
“喂!”
寧灼華沒好氣的掐了掐秦臻的手指,“你故意的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嗯,娘子知曉就好。”秦臻從善如流的回道。
完全沒有打算隱瞞她的意思。
寧灼華被噎的都說不出話來。
只是,四下黑漆漆的當真有些恐怖呢。
而且身後還有女人尖銳的喊聲。寧灼華莫默默地往秦臻懷裡縮了縮,“算了,你要保護好我。”
見娘子終於老實了,秦臻淡定的回道:“當然。”
果然……
秦臻確實準備的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