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門口。
寧灼華他們剛想上馬車。
卻被人攔住。
來人十分激動，“請問你是大昭的攝政王嗎？”
是個英氣十足的小姑娘，寧灼華有些詫異的看過去，“你是？”
“你好厲害啊，女子也能上陣打仗，也能成爲大將軍，我以後也要跟你一樣！”
“對了，我叫周漁兒，以後我也會成爲大將軍的！”
聽到小女孩語無倫次的話，寧灼華卻明白了，在馬車上探身，對着她笑的眉眼彎彎，“周漁兒，希望日後能在北齊聽到有個女大將軍，這個人是你。”
“我一定會的！”
等到寧灼華他們離開後，秦臻還聽到自家娘子感嘆：“哎，沒想到我這麼快就有崇拜者了。”
“秦相是不是很羨慕啊？”
“嗯，你一定是很羨慕的。”
“畢竟可沒有人想說，會成爲第二個你。”
秦臻眉心微蹙，“這世間，本來就只有一個你。”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沒好氣的拍了秦臻一把。
寧灼華繼續笑眯眯的開口道：“你說這個小姑娘，真的能成功嗎？”
“你若是想要幫她，那她就會成功，你若是不想幫她，那她不會成功。”
秦臻淡淡的回道。
乍一聽秦臻這話，寧灼華有些詭異。
但是仔細一想，便明白了。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幫她，那夙青城就不會同意？”頓了頓，寧灼華繼續道，“但是若是這個小女孩真的很厲害的話，夙青城也不會不同意吧？”
秦臻卻嗤笑一聲，“夙青城不會允許有第二個你出現。”
如同他一樣。
絕不允許。
寧灼華鳳眸眯起，“……”
張嘴半響，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華兒，你想幫她嗎？”
秦臻卻突然主動問道。
寧灼華垂眸，朱脣微抿，“萍水相逢而已，我當真能爲一個陌生姑娘去求夙青城不成。”
還不知道這個姑娘能不能做到。
她爲何要去幫一個陌生的人，求夙青城。
眼底涼薄。
聽到寧灼華的話，秦臻滿意的摸了摸自家娘子的腦袋，果然，懷孕只是讓她變得心軟了，卻沒有變得腦子不清醒。
依舊是那個理智的娘子。
“陌生人罷了，睡一會，到了爲夫抱你進去。”
秦臻輕輕的拍着自家娘子的肩膀，似是安撫，又似是誘哄。
這種聲音簡直犯規。
寧灼華向來就受不了秦臻用這種語調跟自己說話，這樣會讓她有種下一刻就會被秦臻迷倒的感覺。
這種感覺，寧灼華心裡很是惶恐。
生怕下一刻，可能就要就此沉睡過去。
“怎麼了？”
察覺到了自家娘子眼神中的色彩，秦臻輕輕的撫着她的眼睛，慢悠悠的開口道。
低沉的聲音，讓寧灼華覺得真實了許多。
這才搖搖頭，靠在秦臻懷中，手抓着他的衣襟，低聲倒：“沒什麼，突然想到一件事。”
“睡吧，什麼事情，等睡醒了再說。”
平時這個時辰，寧灼華都是睡着了。
今日用膳有些遲。
他們離開之前，還同蘇暮雲說了會話。
這不是，就晚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