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寧灼華便晃着那燈臺,閒閒的上了馬。
“王爺,您真的準備把這燈臺放到王府的茅廁,有些暴殄天物,不如送給本世子如何?”
蕭崢揚着一臉諂媚的笑,隨着寧灼華往營帳方向而走。
寧灼華涼涼的瞅着他,“你最近不是對本王相當不滿嗎,怎麼現在爲了一個破燈臺,就同本王認輸了?”
看着她手中那搖搖晃晃的燈臺,蕭崢小心臟也是一跳一跳的。
他家爺爺甚是喜歡這琅藏的琉璃製品,不然他也不會硬着頭皮過來了。
一眼便看穿他的情緒,寧灼華笑眯眯的擺弄這燈臺,“想要?”
這嗓音帶着幾分誘惑。
看着她逼近的臉頰,蕭崢呼吸一窒。
莫名的窒息感又涌了上了。
喉結微動,下意識的點頭。
倒是寧灼華,看着他渴望的小眼神,對着他抿脣一笑,就在蕭崢以爲有戲之時,寧灼華卻不緊不慢的坐直了身子,溜溜達達的在馬背上,“嗯,你想要本王偏不給你。”
“……”
蕭崢脣角一抽,白緊張了。
攝政王怎麼越來越惡趣味了啊。
“王爺要怎麼樣纔會讓給我,唔,只要您說得出,本世子一定做到,反正您看着也不喜歡這燈臺,不如送給喜歡它的人。”蕭崢難得一次爲了他家老頭子,如此低三下四的。
可是家裡就這麼一個老頭子,平時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然而對他好的時候是真好。
這輩子,老頭子也沒啥太多愛好,除了這琉璃製品就是釀酒了。
“真想要?”寧灼華挑眉,戲謔的問道。
蕭崢果斷的點頭:“想要!”
“附耳過來。”寧灼華捏着他的耳朵,在他耳邊低聲道:“你離秦相遠一點,本王便將這琉璃燈臺送你如何?”
“就這麼簡單?”蕭崢睜着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寧灼華輕笑了聲,“嗯,就是這麼簡單。”
微涼的呼吸噴灑在蕭崢耳側。
不知道爲什麼,蕭崢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一紅。
“你臉紅什麼……”
寧灼華一邊推開他,一邊嗤笑道。
蕭崢被她說的有些毛,“本世子纔沒有臉紅!”
一邊跳腳,一邊臉紅。
“你們兩個在做什麼?”
突然一道蒼勁的聲音傳了過來。
寧灼華看着不遠處的秦臻等人,不緊不慢的攬住了蕭崢的肩膀,對着方纔說話的鎮南王道:“鎮南王還怕本王對蕭世子有什麼圖謀不成。”
“自然不是,本王是怕犬子擾了攝政王。”鎮南王雖然是長輩,但是論權職,還是寧灼華更高。
所以他對寧灼華用敬稱,也是沒毛病的。
寧灼華輕笑了聲,看向一旁靜默不語卻存在感極強的華豔男子。
見他並未看向自己。
突地臉色一冷。
隨即將手中的琉璃燈臺丟給了蕭崢,拍馬揚長而去,只留下清越冷寡的話語,“送你了。”
被差點砸中的蕭崢手忙腳亂的接過燈臺,看着寧灼華,想要追上去,“哎,王爺……”
“我還沒答應她呢,怎麼就直接送我了……”蕭崢小聲嘀咕了句。
“她讓你答應什麼?”秦臻透着寒意的聲音落入蕭崢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