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赫連池的眼神。
秦臻眉心微蹙,邪肆華豔的眉宇是張狂篤定:“你不會有這個機會。”
華兒只是他的。
誰都搶不走。
秦臻那泛着詭異紅暈的桃花眸,讓赫連池忍不住蹙眉,“你走火入魔了?”
一開始還沒有發現,今天是難得看着秦臻的眼睛。
他掩飾的這麼好。
秦臻幽冷詭譎的聲音佈滿了整個書房:“本就是魔,入魔又何妨。”
手指點着眉心。
遮住了那隱隱紅光。
見他自己知道,赫連池也不多說,“你若是不想入魔傷了華兒,每日睡前,念幾遍清心咒,還是有用的。”
說着,赫連池便拱手:“告辭。”
看着赫連池離開的背影,秦臻眼角的赤色很快便消失。
殷紅的脣,溼潤的宛如凝血一般。
全部都是豔麗的紅色。
擡手喝了杯涼掉的茶水,秦臻才感覺到自己心裡那狂躁的血氣壓下去。
不能讓這魔控制了他。
這個世界上,除了寧灼華之外,誰都控制不了秦臻。
閉了閉眼睛,知道眼尾那赤色徹底消失之後,秦臻才站起身,推開了與內室相連的房門,直接入了內室。
自家娘子已經睡得安穩。
秦臻走近,便看到華兒那蒼白的容顏。
雖然依舊瑰麗好看,但是蒼白的臉色卻讓她這張臉少了幾分豔麗多了幾分清雅。
那豐潤的脣,顏色淡淡的,像是早春的櫻花。
呈淡粉色,沿着脣角飛揚。
睡着了還在笑,想什麼呢。
秦臻修長的手指貼着寧灼華的脣間,微微俯身,聽着她脣瓣微啓:“秦臻……”
嗯,睡着了還在想他。
秦臻滿意的笑了。
那邪肆的桃花眸宛如盛開的桃花似的。
妖冶奪目。
詭譎華豔。
等到寧灼華睡着之後,秦相纔是真的秦相。
依舊是昳麗詭譎,嗜血無情的。
期間秦臻把她喊醒用過晚膳。
才讓她繼續睡下,自從寧灼華重傷之後,每日都需要將近七個時辰的睡眠時間。
若不是赫連池說過,多睡一點有助於她恢復,秦臻都以爲自家女人是得了嗜睡的病症。
這不是,次日難得一大早就醒來。
這是這段時間起來的最早的一次。
寧灼華一醒來,便下意識的看向自己身邊。
秦臻依舊逼着眼睛。
而薄被下,他們的手指交纏。
就算是睡着了,也要緊緊地牽着彼此。
每次醒來之後,寧灼華覺得自己不是手發麻,就是腰發麻,要麼就是脖子發麻。
總之總有一個地方麻麻地。
這幾處麻麻地地方都是秦臻睡着了最愛抱着她的地方。
昨日應該是怕吵醒她,這才只是握住她的手指。
而已。
看着秦臻的睡靨,寧灼華不敢碰他。
只能眨眼看着他。
免得把他弄醒。
自己受傷的時日,秦臻根本睡不好。
寧灼華自己知道的就是,每次她半夜咳醒或者疼醒的時候,秦臻也會跟着她起來。
輕輕的幫她揉着,要麼就把她抱着哄。
偏生,看都能把秦臻看醒了。
秦臻慢悠悠的睜開眸子。
那雙桃花眸在清晨,格外的剔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