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勝算也要拼一拼,不然落在燕雲天手裡還不是死路一條。”上官琪冷冷的說道,她目測了一下,城門上有十個人,城門下有十五個人,如果輪單打獨鬥,一個人要對付十多個人,勝算確實不大,所以他們只能智取
。
“有什麼好點子?”陳老對上官琪已是非常的欣賞,信任,和這小子在一起,他好似找回了年少輕狂的自己,渾身血液都沸騰了。
“等。”上官琪擡頭望了望天。
“等什麼?天都快亮了,再等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條。”陳老肺都要氣炸了,前一刻他還存有欣賞和信任的心思,這一刻他恨不得活活將上官琪掐死。
上官琪皺了皺眉,沉聲道:“小聲點老人家,你想把他們都引過來嗎?”真不知道都那麼大年紀了,說話還那麼大聲。
“哼。”陳老冷哼了一聲,目光炯炯的瞪了上官琪一眼。
其實陳老急,上官琪也急,可急也沒用,只能等,沒有其他辦法。
東方的天際漸漸開始乏出魚肚白,黎明前的一刻,吹來了一陣涼涼的風,上官琪等的就是這一刻,她將毒藥投向空中,藉助這陣風,將毒藥吹向城門的方向。
“你下毒?”陳老很驚訝,她是大夫,治病救人,在密室的時候,看到他們研製寒食散都恨得牙癢癢,沒想到她也會下毒害人。
“老人家您沒聽說過醫毒不分家嗎?形勢所逼,爲求自保,毒死幾人沒關係。”上官琪笑嘻嘻的說着往城門的方向走去。
陳老反應過來,趕緊跟了上去。
這陣風夾雜的毒藥並沒有毒死守城的所有侍衛,城門上的侍衛反應快,只倒下去了一半。
“下面的交給你,上面的我對付。”上官琪足尖輕點,施展輕功飛上了城門,手腕輕輕的轉動,連發三針,便有三人應聲倒地,另外兩人上官琪正想一併殺了,可其中一人纏住了她,上官琪也不慌,手腕一動,一把薄而利的手術刀握於她掌心,手中的刀利落的划向對方的手腕,侍衛手中的刀脫手而出,手腕的經脈被割破,血流不止,可不等他有下一步動作,上官琪手起刀落,一刀劃破了對方的喉嚨。
剩下的一名侍衛逃命似的跑了,上官琪想要追,可時間緊迫,又不能發射毒針讓燕雲天發現,她只好撿起地上侍衛落下的劍震了出去
。
那逃跑的侍衛背上中了一劍,腳步並沒有停,上官琪也管不了那麼多,從侍衛的屍體上取回銀針,飛下城門。城門口,陳老已經解決掉了所有的侍衛,兩人合力將沉重的宮門打開。
“快走。”那逃走的侍衛一定是向燕雲天報信去了,相信很快他就會得到消息趕過來,還是快點離開,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
燕雲天第一時間趕到北城門,可還是來晚了一步,上官琪和陳老已經逃出了皇宮。
“該死的。”燕雲天氣得直跺腳,皇宮戒備森嚴,居然讓他們兩人逃了,好,很好。
“立即派人,全城搜捕,本殿下就不信,他們能躲到天上去。”燕雲天俊逸風華,此刻卻已失去了謙謙君子的風度。
從來沒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逃走,這個眉清目秀的男子是第一人,燕雲天恨不得把他抓在手心,狠狠的折磨他。
他毀了他那麼多寒食散,害他損失慘重,這個損失他會全部算在他的頭上。
燕雲天恨得牙癢癢,親自帶了人出宮搜捕。“陳老家裡有什麼親人?”那小子身份詭異,不好下手,陳老不是和他在一起嗎?那就從他的身上找突破口。
“只有一個孫女。”
陳老曾經是御醫院的御醫,家庭成員早就記錄在案,玄冥跟着燕雲天身邊多年,對他的脾性甚是瞭解,知道他可能會從陳老身上下手,所以早就已經查清楚了。
燕雲天點點頭,有這樣的手下,辦起事情來就是事半功倍。
雲都是燕國的繁華國都,就算今日城內戒嚴,也依然不影響它的正常運作,天剛矇矇亮,就已經有人上街擺攤,開門做生意了。
陳氏醫館靠近南城門,從皇宮北門到雲都西城門橫穿整個雲都城,現在城內戒嚴,到處都是禁軍侍衛,上官琪和陳老根本沒辦法平安到達南城門的陳氏醫館。
“怎麼辦?”上官琪和陳老躲在一處街道的僻靜角落裡,現在他們倆就猶如喪家之犬
。
上官琪看了看街上的情況,到處都是禁軍侍衛,忍不住縮了縮腦袋,她也沒辦法,一出去就會被發現,他們殺了燕雲天的人,又毀了他研製的寒食散,抓住後不被大卸八塊纔怪。
“陳老,有沒有後悔和我一起逃出來?”上官琪笑着問道。
陳老很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不逃出來,也是死路一條,如今他唯一擔心的就是家裡的孫女,如今她一個人打理那麼大一個藥鋪,太子殿下找不到他,一定會對他的孫女下手。
“逃與不逃都是死,我只擔心雪兒不要受到牽連。”陳老的擔心不是不無道理,燕雲天此時已經向他的孫女下手。
上官琪皺了皺眉,她有一種預感,燕雲天找不到他們,必定會去找陳老的孫女,現在陳老的孫女必定非常危險。
怎麼辦?怎麼辦?
今日雲都城突然戒嚴,街上到處都是禁軍侍衛,白朮和絕殺站在一家客棧二樓靠窗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城內的動向,突然,絕殺雙臂用力將白朮抱在懷裡,樓下燕雲天剛好帶着禁軍侍衛經過。
“怎麼了?”白朮感覺莫名其妙。
過了好一會兒,絕殺才鬆開她,目光一直沒有離開過漸行漸遠的燕雲天。白朮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到一隊人馬往南城門的方向急急而去。
“發生什麼事了嗎?”白朮問。
絕殺搖了搖頭,“不知道。”
“你說谷主會不會有危險?”白朮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絕殺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他也覺得燕雲天有點奇怪,好似在找什麼人?
“不行,我要試試看能不能聯繫上谷主。”白朮心裡總感覺不安,焦躁,見不到上官琪,這種焦躁和不安越來越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