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無論他怎麼呼喊,掌門都沒有反應,“怎麼了?掌門說什麼了?”大家紛紛開口問道,“好像……說了水,然後……叫了樓風。”白果顫顫看着樓風回答道。
“叫我?”樓風蹙眉不解,“叫……叫我幹嘛呀?”
“難道掌門想說,樓風有辦法救我們?”明琰開口猜測道,“怎麼可能!我現在連法術都施展不開!”樓風一口否決了。
“掌門應該不是這個意思吧!他說的水是什麼意思,他要喝水嗎?”絕兮開口打斷,只有蘇木一人低頭不語,心裡對掌門所言開始細細揣摩,水、樓風,水、樓風,掌門絕對不止是想要叫他那麼簡單,一定是樓風有什麼辦法可以救大家的性命,所以他纔會省略其他只說了水和樓風這三個字。
他擡眸盯着樓風,心想掌門所說的,究竟代表什麼呢?
他實在有些想不明白,水是五行之一,五行之金木水火土,每個修行的弟子都是從水之術開始修煉的,水之陰柔,小水若流,大水似洪,世界萬物皆有水,依水而生,水,無處不在……
無處不在……無處不在……無處不在……蘇木腦海裡瞬間想過了樓風的名字,風啊!風就是無處不在啊!
蘇木猛然一驚,腦海裡已然想到了解決的辦法,他扭頭對樓風喊道:“樓風,你的御風術有辦法施展嗎?”
樓風聞言不解,“開什麼玩笑,我現在這樣怎麼能施展御風術。”
“御風術的關鍵是什麼,不就是利用周圍環繞氣息流動從而產生微風,再利用修爲將其力量擴展加以控制,形成御風術嗎?”
“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啊!”樓風小聲嘟噥道。
“是掌門說的水之術提醒了我,我們修煉法術時一開始學習的不都是最基本的水之術,利用空氣裡的水流試試看啊!”蘇木心急的朝他喊道。
樓風聞言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欣喜的叫着,身後的七凌不停的問他怎麼了,他卻只笑不語,雙手已然開始在身體兩側快速劃過流動,他嘴角微揚,笑道:“御風術的基本,就是最簡單的扇風而已。”
衆人聞言詫異不已,“不會吧!”七凌更是不可置信,“你在玩我嗎?御風術的基本怎麼可能就是扇風啊!”
樓風不理會他們的目光,直直說道:“愛信不信,不扇風,怎麼來風啊!”說罷他有些洋洋得意,“沒想到掌門居然對我的御風術這麼瞭解,難怪他拼死也要喊我的名字,各位,看着吧!我樓風憑一己之力,就可以拯救你們於水火之中!”
說罷他更加用力的用手扇風,顧凜看着他的樣子不由得心生鄙夷,“你這樣要弄到什麼時候?”
“已經出現了。”樓風淡淡的說,可是所有人都沒看到什麼動靜,就在此時,樓風和七凌身上的繩索就已經悄然解開了,衆人驚詫不已的目光頓時投向了樓風。
“你怎麼做到的!?”白果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議。
樓風十分自信的笑了笑,隨後雙手合在一起,在半空用力揮舞着,霎時,宮柳殿內飄散的毒氣瞬間就被吹開了,“怎麼樣,很吃驚吧!”他回頭掃視了一下其他人,頃刻之間就紛紛解開了他們身上的繩索,得意洋洋的笑道。
“我們現在可以施法了嗎?”蘇木焦急的問道。
“先調理一下內息,再試試看吧,我也需要儘快恢復法力才能繼續抵抗這些毒氣。”
“知道了。”蘇木點頭,隨後他們就在原地開始運功調息。
錦天和新夜被帶到了宮柳殿外的廣場上,在那裡,妙若萱孤獨冷漠的背影正在等待着他們,天空飄舞的雪花純白至美,在錦天和新夜的眼裡,卻是一片孤冷悽然的荒涼。
“聖女,人已帶到。”青黛低頭稟告,妙若萱轉過了身,看了一眼新夜和錦天,示意青黛退下。
“真是大意了呢!”妙若萱悠悠的開口,“在給那些弟子下蠱的時候,就應該萬分注意你們兩個,是我疏忽了,這才讓你們有機會混進天山裡來。”
“你對我的師弟下蠱,就是爲了讓他們不上天山,直接回門去嗎?”錦天蹙眉。
“當然了!你們又不是天傘門的弟子,來天山幹嘛,況且,我對你師弟們和那些弟子們下的蠱只有短短三天的時間,時間一到,他們身上的蠱毒便會自行消失,到時候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她頓了頓,目光漸漸變得幽深詭異,“可是吧!偏偏你們兩個運氣就這麼不好!當初那些門派弟子各自回派的時候你們就應該跟他們一起走啊!怎麼會這麼蠢,居然還上天山上來送死?!”
錦天心裡感到一絲恐慌,挑眉質問,“你要殺了我們兩個嗎?”
“當然了!”妙若萱毫不猶豫的脫口而出,視線無比凶煞的看着他,讓錦天猛然一驚,毫無還嘴之力。
妙若萱看穿了他心裡的恐懼,又十分溫柔的笑了笑,“其實我這個人,不太喜歡,直截了當……”妙若萱故意拖着長長的尾音,隨即五指一張,趁着錦天還未注意便立即一掌打在了他的身上,將他打出了幾尺之外。
“我喜歡看着人慢慢的死去,讓鮮血,順着冰雪一直流到天山腳下!”妙若萱惡狠狠的朝錦天瞪了一眼,隨即走到新夜面前,蹲下身去擡起他的下巴看着他的臉,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隨後笑道:“真有本事,被當做人蠱之後還能活着進入環麟門成爲其門下弟子,你的命可真好啊!”
“你是在嫉妒嗎?”新夜狠狠的盯着她,妙若萱挑眉,“嫉妒你什麼?”
“嫉妒古瑤聖女賜給我的,百毒不侵百蠱不入的本事。”
妙若萱聞言哈哈大笑起來,“你真以爲,利用人體研製蠱毒的人,是古瑤?你怎麼知道,那不是我呢?”
“如果是你,凝落大會的時候你就應該認出我來了,不是嗎?”
新夜說完的那一剎那,妙若萱的笑臉瞬間被凍住了一般,怔怔的看着新夜,她突然覺得,新夜,是個棘手而無法毀滅的存在……
星綺光女被神玄二母揪出了翅膀,關在冰水宮外撤下了結界遭受冰寒之刑,冰母和神玄二母找遍了整個冰水宮都沒有找到紫翼和羽靜的下落。
後來,她們便去了先王的冰窟裡,冰界舊在,可是裡面的東西,卻什麼也看不到了,神玄二母都十分驚訝,沒想到紫翼和羽靜居然能夠破解先王佈下的冰界,這冰界……可是連冰母都束手無策的。
轉念一想,神玄二母又立刻擔心起了神族天戒的事情,萬一殿下和神後找到了神族的天戒,以現在的情況,殿下一定不會將神族天戒交給冰母的。
“冰母,現在怎麼辦?”玄母出聲問道。
“妙若萱那邊準備的怎麼樣了?”沉默許久,冰母望着那一片茫白的冰界開口詢問道,“妙若萱已經佔領了整個天山,況且也已經用冰玉石佈下了寒冰之障,那裡的寒氣,應該跟冰水宮的寒氣不相上下了。”神母開口回答。
冰母眼神微顫,“是嗎?那就啓程去天山吧!”
神玄二母相互看了對方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是。”
冰窟裡,羽靜和紫翼還在到處翻找着,冰窟裡的東西說多不多但是說少也算不上,各種雜七雜八的書籍堆放在一起,還有各種奇形怪狀的大小盒子,甚至有些東西還被隱藏在結界裡,所以兩個人爲了神族天戒也是找的十分費力。
“對了,母后她,應該不會發現我們在這吧?”羽靜突然開口問道,紫翼搖搖頭,“放心吧,就算她知道了也進不來,她的法力,是無法破解父王的冰界的。”
“你怎麼知道?”
紫翼看了羽靜一眼,笑道:“如果她可以破解冰界,你覺得我們還會在這裡待這麼長時間嗎?”
羽靜恍然明瞭,“說的也是。”
紫翼說罷已經施法破解了一個隱形結界,從裡面拿出來一個小盒子,那盒子有些老舊,一看便是人間之物,紫翼心裡猛地起疙瘩,難道神族天戒就在這裡?
“靜兒,你過來一起看看。”紫翼將羽靜叫到了跟前,兩個人萬分期待的,合力打開了箱子,卻在看到裡面的東西的一瞬間,都怔住了。
“冰……冰玉石?”羽靜不可置信的看着箱子裡堆積如山的一塊一塊的透明的五顏六色的石頭,實在有些不敢相信。
紫翼也是十分驚訝,這些東西,是冰玉石嗎?
怎麼會!
冰玉石,從來都是透明無色的,況且他記得母后跟他說過,冰玉石是冰水宮的寶物,只要是神,都可以用冰玉石施法,可以記錄畫面,可以千里傳音,灌輸法力之後還可以當武器,這冰玉石不施法倒是沒什麼,但母后卻視若珍寶,當初也只是給了他兩顆而已,其中一顆,就被他送給了靜兒。
可是……母后視若珍寶的冰玉石,爲何在這盒子裡全部都是,這些……難道都是母后送給父王的?
他有些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