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三個是江南省代表的醫生?”
此刻坐在位置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臉上露出幾分質疑盯着陳陽三人問道。
“沒錯。”陳陽點點頭應道。
“是的。”蘇清雅也答道。
“我去。省裡面是怎麼安排的,這麼重要的醫學交流會,竟然安排這樣的三個人來。”中年男人一臉的不屑說道,“都說好是名醫之間的交流,不是來學習的。靠~”
本來他們還想着,省裡拿掉他們三個名額,會給什麼名醫來。
現在看來,他們都覺得很失望。
來了兩個小年輕和一個不出名的中醫。
他們有點接受不了。
“包永豐,你可不能這樣說。可能,人家跟領導關係好呢。”
這刻坐在另外一邊的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站起來摸着肚子笑道。
“錢主任,就算跟領導關係好,也不能安排得那麼混賬吧。到時候大家交流起來,他們被一問三不知,不是丟了我們江南海醫生的臉嗎?”包永豐激動地說道。
包永豐對於陳陽三人,佔用了三個名額。還是很不滿的。
“永豐,別激動。大家都是同一省的醫生。應該相互關心。”
錢主任勸着他笑道。
“不激動能行嘛。”包永豐還是坐了下來。
錢主任這下子就走過來笑道,“本人叫錢興爲。是省城人民醫院的主任。這位是包永豐醫生,也是省城很出名的手術刀。還有那位是諸志澤,諸老,在省城出名的神醫。”
“錢主任,過獎了。”
錢興爲介紹到諸老的時候,他謙虛地說道。
不過諸老看着陳陽三人,他就把目光轉到一邊。
他也覺得這次省裡的安排有點混賬。
這麼難得的機會,竟然安排兩個小年輕過來。還有一個在江南省都不出名的醫生。浪費省裡的資源。
“錢主任,我們是來自天都人民醫陽的,我叫陳陽,這是我徒弟,蘇清雅。還有這位,是我們人民醫院的中醫專家,華正志醫生。”陳陽笑着向錢爲興說道。
“你好。你好。”
錢興爲向蘇清雅兩人打一下招呼就過去了。
“呸。毛都沒長齊,還學人收徒。你都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
包永豐這刻又不屑地說道。
“我不准你這樣說我師傅。”
蘇清雅聽着包永豐的冷嘲熱諷,她就激動地反駁着。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包永豐冷哼一聲,“毛都沒長齊,能有多少斤兩。”
蘇清雅還想跟包永豐爭論一番,陳陽卻一把拉住她勸道,“清雅~算了。”
“師傅~這~”
蘇清雅還是不甘心。
陳陽就向她搖搖頭。
這種爭論永遠都沒有結果的。而且也浪費功夫。
“蘇醫生,算了吧。”
華正志也勸道。
他們畢竟是天都人民醫院來的,自然比不上省城人民醫院。
華正志也看出來,包永豐他們早就把自己看低一等。
華正志和陳陽勸着,蘇清雅也沒繼續爭論下去。
不過蘇清雅心裡暗想着,就憑你們的醫術,給我師傅提鞋都不配呢。
“包醫生,不好意思。我徒弟脾氣是大一點。”
陳陽向包永豐笑道。
“哼。”包永豐冷哼一聲。
蘇清雅看着則是惱火得很。陳陽爲什麼要道歉。
陳陽這一說,在別人眼裡,他就是軟骨頭了。人家更瞧不起他。
當然了,陳陽卻不是這樣認爲的。
首先這個名額應該是秦良哲定下來的,要是江南省醫生之間發生什麼矛盾的話,那就會讓秦良哲很難做。陳陽不想爲秦良哲添麻煩。
第二,陳陽這次來的目的是讓蘇清雅吸收各家所長,學習醫術的。不是來爭面子,爭風頭的。
“陳醫生,永豐就是這樣的脾氣,你別見怪。”
錢爲興看到陳陽服軟,他臉上的笑意就更濃了。
“恩。沒事。”陳陽笑道。
“對了。陳醫生,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錢爲興這刻笑道。
他也看出了,陳陽是他們的頭,有什麼事情,他就跟陳陽說。
“錢主任,你說~”陳陽說道。
“是這樣的,主辦方只分給我們三個房間,我們有六個人,可能房間不夠。能不能麻煩,你們三個人,卻別處酒店找過地方住呢?”
錢爲興看着陳陽笑道。
錢爲興這樣說着,包永豐臉上就浮起點笑意。還以爲錢爲興知道陳陽他們是領導安排來的,這麼熱情要拍他們馬屁。如今看來,錢爲興是爲他們埋坑。
蘇清雅聽着錢爲興這話,她就立馬不爽地說道,“三個房間,剛好兩人一間,有什麼不夠呢?”
“錢主任,你這是爲難我們吧?”華正志也露出幾分不爽。
對方瞧不起他們也就算了,犯不上處處爲難吧。
在酒店旁邊,都沒有酒店。而且明天是醫學交流會,有不少病人想着來求醫,來碰碰運氣的,早就把附近的酒店都住滿了。
陳陽臉上也露出幾分不悅說道,“錢主任,你這樣安排不太對吧。”
“陳醫生,不是我爲難你們。而是實情。我跟你說,諸老身體不好,他睡眠淺,習慣一個人住。我們敬老要一個房是吧。還有我的呼嚕聲大得很,還經常說夢話,我怕影響你們,這樣也不好。至於包醫生,他神經虛弱的,睡眠也不好。也不習慣有人跟他睡一個房間。三個人三個房間,剛好分完。”錢爲興一臉無奈地說道,“其實我們之前也跟工作人員反映過這個問題,但是他們說酒店房間滿了,安排不了。你們年輕一點,麻煩你們另外找地方住。大不了,到時候我給你們報銷就是了。”
錢爲興這樣說着,諸老就點點頭。
包永豐很直接地說道,“我不習慣跟別人睡同一間房。大不了,到時候補錢給你們。”
蘇清雅看着他們的嘴臉,她都不禁有點惱火。
“你們這就是欺負人。”蘇清雅吼道。
蘇清雅一吼,倒吸引了旁邊不少人的目光。
“蘇醫生,我們怎麼欺負人了呢。我只是跟你說道理。你們要確擠,不懂得尊老的話,我也不會說什麼的。”錢爲興笑着說道。
“是啊。諸老一把年紀了,自己佔一個房間,過份嗎?”包永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