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可得想清楚。別到時候,我贏了,你不認賬。”
鬼雨伯盯着陳陽認真地說道。
他依然覺得,陳陽還是太狂了。
敢跟自己比鬼門十三針,還敢挑一個最難的病人來治。
陳陽給人的感覺就是他沒有把鬼雨伯放在眼裡。
而這種人,大家一般都知道,不是裝x,就是有真實力。
大家覺得陳陽肯定是裝x。
反正都是要輸,何不輸得高調一點。
只可惜蘇清雅,以後要跟鬼雨伯這個糗老頭學醫。
“清楚得很。我就選他。”
陳陽非常肯定地說道。
“陳老弟,你得考慮清楚。”溫老勸道。
“陳專家,何必呢。”關永春也擦一把汗水說道。
“人家陳專家有的是信心。你們替他擔心什麼。”司馬聖傑在旁邊輕笑着說道。
司馬聖傑覺得陳陽這是自暴自棄,他是放棄了掙扎吧。
“好。你做好決定。到時候別怪我贏。以免別人勝之不武,我先來治。到時候我再給你一次認輸的機會。”
鬼雨伯向陳陽說道。
在鬼雨伯眼裡看來,他要是贏了,還真的是勝之不武。而且他看出蘇清雅跟陳陽感情深厚,到時候給陳陽認輸的機會,還能讓陳陽勸勸蘇清雅認真跟自己學。
“鬼老,請。”
陳陽沒說什麼,他就向鬼雨伯做一個請的姿勢。
鬼雨伯走向前,他就向徒弟打了一個眼神。
他徒弟就明白地在揹包裡面,拿出一個漆黑的木盒子。盒子上面還貼着一張類似天師符的東西,看上去有點奇怪。
不過大家都覺得挺符合鬼醫門的作風的。
鬼雨伯接過漆黑的木盒子,他就打盒子打開,很快裡面就露出十三枚黑漆漆的針具。
每一枚都黑着發亮。
鬼雨伯拿着漆黑的針在手上,他就走向自己那個病人。
“你別過來,我是fbi。你敢動我的話,我會讓人捉你回去的。”
那病人看着鬼雨伯過來,他又用粵語說道。
只不過鬼雨伯不理會他,直接就下針了。
鬼雨伯連診斷都不用,直接就下針,在旁人看來,這確實是藝高人膽大。
鬼門十三針的用法,就是在人體內的十三個鬼穴施針,這十三個鬼穴,分別是,鬼封、鬼宮、鬼窟、鬼壘、鬼路、鬼市、鬼堂、鬼枕、鬼心、鬼腿、鬼信、鬼營、鬼藏、鬼臣。
這十三個名詞看上去很神秘,很離奇,那也是張天師初創的時候,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記載。後面經人簡化,成爲一道口訣。
一針人中二少商,三針隱白四陵良,五針申脈六風府,七針頰車八承漿,九針勞宮十上星,十一曲池火針強,十二會陰不用忙,十三舌底在中央。
每一針的穴位就是對應一個鬼穴。
鬼門十三針,看上去好像只是在這十三個穴位施針,一般人都好像懂。
但真正深奧的地方則是在,這施針得多深,多淺,多快,多慢,還有要用多少氣。
這些則要真正的行家才懂了。
鬼雨伯施展到第七針的時候,我們的fbi已經安靜下來。
當他施到第十針的時候,奇蹟發生了,fbi已經開始用國語喊了起來,“你們要對我幹什麼。”
旁邊的人看着一片譁然。
不少人暗忖着,鬼門十三針果然神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都不敢相信,竟然有這樣的效果。
第十三針,鬼雨伯施完。
病人就好像回過魂一樣,他大喊着,“我是某某某,你們爲什麼要把我綁在這裡。我的家人呢?”
病人這樣一喊,大家都知道,鬼雨伯施針成功了。病人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再表現出瘋瘋癲癲的模樣。
鬼雨伯看到,他就露出幾分滿意慢慢收針。只不過這刻他的臉色好像更黑了。
陳陽看着,他就皺皺眉頭。
鬼門十三針,這樣就完了?
“鬼老頭,這麼久不見,鬼門十三針又歷害了不少。”
司馬聖傑看到鬼雨針收完針,他就豎着大拇指贊着。
“歷害。真歷害。”
“歎爲觀止!”
旁邊的人看着都不由得讚歎着。
鬼雨伯聽到他們的話,他露出幾分得意的神色。
“小子,我治好了。你現在認輸還來得及。”鬼雨伯向陳陽說道。
“不用了。”陳陽搖搖頭拒絕。
“哼。不自量力。”
司馬聖傑看着陳陽還是要堅持,他就暗哼着。
陳陽走到自己的病人面前,他就伸手捉着對方的手,他要給對方搭脈。
陳陽的手放上去,對方就睜開眼睛看着陳陽說道,“我是一隻鳥,飛那麼高,你能捉得到我嗎?”
病人如此認真地說着,旁邊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吃得太多,太肥了。飛不高,所以我就捉到你了。”陳陽就答道。
“哦。也對。我最近吃了可多蟲了。”病人認真地點點頭。
陳陽輕笑一下,他又接着問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有。”病人認真地點點頭,“你知道我爲什麼能吃到那麼多蟲嗎?”
“爲什麼呢?”
“因爲早起的鳥兒有蟲吃,早起的蟲兒被我吃啊。”病人還是認真地說道。
旁邊圍觀的人這下子就笑得更響。
他們沒想到,病人還大條道理的。
不過病人這樣說着,大家也知道,他病得不輕。
陳陽把完脈,收回手他就向蘇清雅說道,“銀針。”
蘇清雅馬上拿着一包新的銀針給陳陽。
陳陽接在手上,他就捏出針,在病人身上施展起來。
陳陽動作不是很快,他慢慢施出前兩針。
病人可能感到痛,他就大喊着,“我可是世界一級保護鳥類,你敢用針射我。你不想活了?”
“別吵。等下給你吃的。”
“蟲?”
“恩。”陳陽點點頭。
說着陳陽就施下第四第五針。
“切,我以爲這小子有多歷害,他就是現場偷師的吧。”
有人看到當場就說了起來。
陳陽施針的方法,跟鬼雨伯剛纔一模一樣。
“鬼門十三針,有那麼容易偷學麼。他只是學個皮毛而已。你以爲真的有用嗎?”
“可不是麼。我還以爲他有多歷害。”
“切!”
不少人在旁邊說了起來。
因爲他們看到陳陽接下來幾針,跟鬼雨伯剛纔施針的位置一模一樣,他們就越加輕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