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賴以生是不是真的又來找秦風麻煩,陳陽都沒打算放過他。
虎嘯宗山腳下小林子裡截殺自己的那幾個黑衣人,陳陽不相信跟賴以生脫得了干係。
就單是這一點,陳陽就自認對賴以生做不到不去計較的大度。
那些人當時可是想取自己的性命。
前面的姑娘賣力的表演着,陳陽對臺上的表演完全提不起半點興趣。
但還是一邊喝着酒一邊裝模作樣的做出一副被姑娘吸引的樣子。
被陳陽挑中的姑娘,早就習慣了來這裡的男人吃着碗裡的,看着鍋裡的樣子。
而且春風樓的姑娘都是經過專門調教的,她們懂得分辨男人是不是真的需要自己。
早已經在心裡把陳陽斷定爲:又是一位爲花魁而來的那一類男人。
那姑娘坐在一旁時不時的給陳陽滿上酒,偶爾跟陳陽交談上幾句,識趣的沒有做出招惹陳陽的事情。
如果賴以生來了,一定會坐在離秦風比較近,或是至少也能看到秦風的位置。
陳陽留意了一下春風樓裡能看到臺上表演的位置,很快就到秦風上場了,並沒有看到符合賴以生形象的身影。
正在陳陽想着賴以生今晚是不是有事耽擱了,不會來的時候。
斜前方一張桌前坐着的男子突然朝門口揮着手,“二少爺,這裡!”
陳陽沒有刻意的回頭去看,因爲靠前的桌子都是短巧的小條桌,只有一個方向坐人。
那個男子坐着的方向正好也是陳陽的斜對面,而兩張桌子中間的正前方纔是舞臺的正面。
不管怎麼樣,那個被叫做二少爺的男子只要過去,就一定能看到他的樣子。
男子走過陳陽身邊,原本坐着的那個男子已經站起身,用衣袖擦了擦他坐過的地方,這才退讓到一邊,“二爺,你請,你請。”
二少爺站到斜對面那張桌前,丟過兩塊兒下品仙晶,“你先到門口等着。”
“謝二爺,我就在門口,有事叫我。”那人開心的揣好仙晶,走了。
在那人經過身邊
的時候,陳陽只瞟了一眼就覺得他就是自己要等的人。
等他坐定之後,陳陽已經十分確定這人就是賴以生無疑。
因爲他那長相,跟秦風描述得一模一樣。
陳陽一看那典型的氣色別緻的臉,就知道是個習慣“放縱”的人。
賴以生剛坐下不久,就有人安排了姑娘過來。
陳陽以爲這麼想把秦風弄到手的人,在秦風出入的地方應該表現得剋制一些。
沒想到姑娘剛一坐下,就被賴以生一把撈到了懷裡,開始上下其手……
儼然沒有一點想要遮掩的意思。
坐了一會兒,作爲壓軸登場的秦風才緩緩走上臺。
秦風的出現引起了場內不小的騷、動。
一些專門爲秦風而來的男人更是激動得坐立難安,恨不得立馬衝上臺去,一述相思之情。
陳陽自認自己作爲一個正常的男人,也完全理解不了這些人的瘋狂。
看到這些男人的樣子,陳陽有種想立馬把秦風劫走藏起來的想法,但還是按捺下去了。
秦風走到臺上,輕輕的向臺下微微的曲了一下腿,算是行了一禮,然後端坐在一把古琴前,靜靜的看着臺下。
這是在等着臺下的客人安靜下來,廳裡的一些客人也隨着安靜了一些。
秦風習慣性的掃了一眼臺下,眼神看到賴以生這個方向的時候,也不知道這貨是不是故意的。
他看着秦風,意味明顯的笑着,同時在身邊姑娘身上做着一些不雅的動作,像是在挑釁秦風一般。
陳陽在斜對面看到,抓緊了拳頭,有些擔心的看着秦風。
秦風露出厭惡的神色,移開眼,剛好跟陳陽對上。
陳陽在秦風眼裡看到了驚訝,想必是認出了自己。
壓制着對賴以生的怒火,對着秦風微微一笑。
秦風快速的把眼神從陳陽身上挪開,雙手放在琴絃上,慢慢合上了眼睛。
身後合作的樂師最先動作,絲竹聲起,大廳裡的客人瞬間安靜了下來。
樂師們配合着秦風
一曲《戰馬》,激、情高昂,聽得男人們心潮澎湃、戰意盎然。
陳陽卻聽出了彈曲人的不甘和憂傷。
古琴的音色本就含蓄、渾厚,一點都不適合彈奏這麼有激、情的曲子。
一曲終了,大廳響起一陣掌聲和喝彩聲。
秦風連一個禮節性的謝場都沒有,便匆匆下臺。
她不想陳陽看到自己在春風樓裡的樣子。
又有姑娘上臺表演着謝場舞,預示着今晚春風樓所有節目基本結束。
因爲秦風的匆匆離開,臺下男人們不滿的喝着倒彩,不停的叫嚷着。
餘下的時間,便沒有助興節目。
當然要是你是有錢的主兒,完全可以要個房間,花錢請上一羣姑娘表演個夠,但是秦風例外。
有的人本就是爲了來一睹秦風的芳容,秦風離開後便對身邊的人兒失去了興趣,帶着遺憾離場。
有些人本就衝着那麼點事兒來的,看不到秦風,便猴急的帶着身邊的姑娘上了樓。
當然,上樓的也包括對面的賴以生。
見陳陽還坐在這裡自顧自地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一旁的姑娘有些摸不透他的想法。
估摸着又是一位爲秦風而來的。
便拿起酒壺給陳陽倒這酒,開口說到:“公子,美酒適宜助興,喝多了傷身,反倒不美了。”
她哪裡知道陳陽是鬱悶的,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覺得憋屈。
一壺酒喝完,陳陽丟下一個錢袋在桌上,趁手搭着旁邊姑娘借力起身的時候,偷偷塞了一個錢袋給她。
哪一行都不容易,陳陽看得出來這位姑娘也並不適合這裡,自己現在用銀子的機會也不多,權當助人爲樂了。
女子感激的看了陳陽一眼,笑着把陳陽送到門口,只是一個勁兒的叫陳陽慢走,並沒有平時送客時候的那套“以後常來”之類的客套話。
她覺得像陳陽這樣的,根本就不像是喜歡春風樓這種地方的人。
陳陽來華岐大陸之後的第一趟春、樓之旅,就這樣帶着憋屈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