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留室裡面,陳陽在不停地被淋着冰水。
裡面的人看着都替陳陽感覺到冷。
先別說窗口打開,刺骨的寒風吹進來。但是那冰水淋到人身上,都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顫抖幾分。
可是儘管如此,全身被冰水淋溼的陳陽,卻從容面對。
“水不夠冰。真的。”
陳陽淡定地笑道,“你們再加多點冰。”
“哼。你就繼續嘴硬。等下冷死你活該。”警員說着,他繼續拿着冰水淋到陳陽身上。
陳陽卻是篤定一笑,這點溫度他真的沒放在眼裡。
而且這時候陳陽眼視前方,他雖然看不透眼前這玻璃牆,不過他知道周飛揚肯定在看着。
他就用口型對着玻璃牆說了一句我草泥馬。
“我靠!他看他那囂張的模樣。老子真的恨不得弄死他。”
周飛揚看到陳陽的口型,他就激動地罵道。
“怎麼冷不死他呢。”鄭開濟盯着前面說道。
“放心吧。他忍受不了多久的。他現在只是嘴硬。”
衛斯通淡定得很。
就這溫度,他覺得陳陽肯定很難受。
“朱星長,讓人一邊淋冰水,一邊揍他。”周飛揚這刻喊道,“讓他見到血。”
“明白。”
朱星長聽着,他就退出房間。準備去吩咐警員做事。
朱星長吩咐剛警員,他就在派出所門口抽着煙,心裡正在暗爽地想着,今天這事完了,算不算是周元暢的人了呢?
聽說這次周元暢要扶正了。那自己是不是要跟着上去了。
周元暢還在想着,這時候就有一輛子駛進派出所。
車子停穩以後就有一箇中年男子快步走來。
朱星長看到中年男人,他就快步向前打着招呼笑道,“丁區長,你怎麼來了?”
朝朱星長走來的中年男人,正是這一區的區長,丁永元。
朱星長雖說這系統不歸他管,但是還得給他面子。
當然了朱星長對他這麼客氣,只是表面上的。
因爲丁永元自從成爲區長以後,一直都對下面的人要求很高。特別是朱星長這一塊,他盯得特別的緊。正是這樣朱星長少了很多油水。所以他對丁永元內心很有怨言。
“朱星長,你在這裡就對了。我聽說了,你們派出所胡亂捉人回來。是不是有這麼一回事?”
丁永元一看到朱星長他就黑着臉說道,“要是有這樣的事,你馬上把人給放了。”
其實丁永元也看朱星長不順眼很久了。在這一區,朱星長就像一顆老鼠屎一樣,經常做一些違法的事情。
但無奈的是,丁永元一直找不到機會除掉他。沒辦法誰叫朱星長的背景大呢。
朱星長聽到丁永元這樣一說,他立馬緊張地說道,“有這樣的事情?丁區長,你放心。我馬上幫你去查。對咯,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好像叫陳陽吧。”丁永元說道,“我聽說,他是受害人。最後卻被你們帶回來了。要是有這樣的事情,你馬上放人。”
原本朱星長心裡還有點擔心的。以爲自己手下做了不乾淨的事情,被丁永元找到把柄了。要不是丁永元也不會連夜趕來。
但是當丁永元說出陳陽名字的時候,朱星長心裡倒暗笑了。
丁永元可以跟周元暢比嗎?
不可以!
並且朱星長覺得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銼一銼丁永元,要讓他知道,在這一區,不是什麼事情,都是他說了算。
“丁區長,我們是有捉了一個叫陳陽的人回來。不過我們不能放人。”朱星長露出一個笑意說道。
“爲什麼?”丁永元有點惱火,“難道你們亂捉人,還有理嗎?”
朱星長吐出一個菸圈得意一笑,“丁區長,我們沒有亂捉人。是因爲他確實打人了。而且你知道,他打的是誰嗎?”
“誰?”丁永元問道。
“周局長的兒子。”朱星長笑着,“丁區長說句不中聽的話,今天這件事,你就別摻和了。那個人就算被人打死,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丁永元聽到朱星長這話,他立馬就不樂意,他冷着臉說道,“朱星長,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話?作爲國家的公務員,所有事情都應該依法行事。就算是鬥毆打架,也得依法來處置。你現在這樣子就是私刑。”
剛正不阿的丁永元最看不習慣就是這種事情。
說完,他就急道,“不行。我要進去看看。不能被你們濫用私刑。”
丁永元要向前,朱星長卻一把攔下他。
“丁區長,你這又是何必呢?”朱星長笑道,“你這樣,不是相當於跟周局長對着幹嘛?”
“爲了法律,爲了公正。我跟誰對着幹都無所謂。但是你們濫用私刑就是不對。就算周元暢來,我依然是這樣說。”
丁永元激動地喊着。
“呵呵。丁區長,好大的口氣。”
丁永元喊完,身後就響起一把夾雜着幾分怒火的聲音。
丁永遠轉頭一看,不知道周元暢什麼時候已經到了。
“周局長,你好。”
朱星長這刻馬上向前拍着馬屁喊道。
他早就看到周元暢來了,他剛纔就是坑丁永元的。
丁永無看到周元暢親自來,他皺皺眉頭。
但是想着自己作爲公務人員,必須得爲老百姓着想。
他就向前對着周元暢說道,“周局長,你兒子讓警務人員濫用私刑。這件事情你管不管?”
長得有點矮胖,像個土皇帝一樣的周元暢打量丁永元一眼,他就沉聲說道,“丁區長,這是我們局的事情。好像與你無關吧。你也管不了吧。如果有人濫用私刑的話,我自然會查。但是你有證據嗎?”
周元暢這話一出,那就是護短到底的事情。
丁永元心裡也滋生出一種無力感。面對周元暢這種地頭蛇,他確實沒辦法。
朱星長得意地笑道,“丁區長,你還是回去吧。這裡的事情,你管不了。周局長來了,他自然會主持大局。”
朱星長的意思就是,你還不夠資格。
他就要狠狠地打丁永元的臉。今天就要給點顏色他看。
“你兒子現在就在裡面,對別人濫用私刑,一起進去看就知道了。”丁永元指着裡面說道。
說着這句話的時候,丁永元卻一下子沒了底氣。
周元暢都來了,說明他肯定是爲了兒子而來的。旁人說的,他根本不會理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