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又是無所事事的幾天,其間李世民喜得一女,是其與秦王妃長孫氏所生,取名麗質。李世民在秦王府設宴慶賀,皇帝李淵賜下封號長樂,算是唐朝第一位剛降生就有封號的公主。程咬金轉告徐凡秦王也請了他去赴宴,徐凡知道只是客氣,多半還是給程咬金面子,就推脫身體不適怕影響公主,只是拖程咬金代爲贈送一支工藝精美的長命銀鎖以作賀禮。

又過了幾日,張明理來找徐凡,告知田地已經翻好,永平坊的宅子也已經裝修好。徐凡找到程咬金說明要搬出國公府,程咬金挽留了一番也就放行,張路揹着徐凡的包袱扛着長槍長刀跟着回到徐凡在大唐的家。

徐凡讓張路把酒坊的八個少年招呼過來,打開後院三間一直鎖着的房間,着他們把裡面的各種蔬菜種子和十幾桶魚苗擡到張明理僱來的幾輛馬車,運到莊子去。這三間房子是剛買下院子時就被徐凡鎖上了,就是準備今天用來掩人耳目的。

徐凡跟着馬車來到農莊,就開始教如何種植這些蔬菜,仔細規劃每一塊地種什麼,又把魚苗都放入魚塘,交代如何餵養,整整在莊子裡待了七天,算是基本把那些農夫們教會了!返回長安城,到酒樓檢查,基本裝修已經完成,幾個廚子的刀功也練得七七八八。徐凡又故伎重演拉了一車的各種蔬菜到酒樓,開始教他們做菜,直教了半個多月,才基本上掌握了二三十道菜的做法,酒樓開業也夠用了。然後就是帶領着一衆人等大掃除,擺放裝飾品。徐凡大出血拿了好多名家字畫出來,雖然都是唐朝以後的名家書畫,但都是極品中的極品,尤其是門口的六扇屏風,是宋朝大家董源的六幅山水,可謂是氣象萬千。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徐凡安排酒樓的人繼續準備,自己則回家悶頭大睡了一天一夜。

“張路,你去吧徐乾他們叫過來”徐凡走出房間衝着院子裡大喊,很快,九個人來到徐凡面前。

“你們這些日子應該也都瞭解了,我要在西市開酒樓,你們這幾天一直在酒樓那裡幫忙,也在那裡吃飯,應該能知道我們的酒樓與其他的酒肆不同,還有隔壁的酒坊,你們也都去幫忙了,也知道我們釀的酒也和別人的不一樣。”

“公子,我們早就發現了,酒樓裡的菜那是真的好吃,而且別人那裡都沒有,我們釀的酒應該也不會差!”徐乾回道。 Wωω✿ TTKΛN✿ ¢ O

“嗯,這就是問題所在了,與別不同自然能夠賺錢,但是賺的錢多了自然會招人記恨,雖然我們有宿國公做後臺,但是也難免有不知好歹的人來搗亂,靠人不如靠自己,我需要你們負責酒樓和酒坊的安全,還有城外的莊子。”

“公子,我們是想保護酒樓,可是我們也不會武藝呀,張路還跟你學過幾天,我們可是一天都沒學過!”徐坤搶話說道

“所以我才把你們叫過來,從今天開始,我正式教你們功夫,你們把酒樓的王奇烈兄弟倆也叫過來一起,我要在兩個月內把你們教出個樣子,至少能夠護的我們家宅安寧!”衆少年聽得甚是興奮,徐凡接着說,“另外你們也要跟我學做飯,以後家裡的就由你們輪流做!”

“啊?還要學做飯?”衆人一片哀嚎。

“啊什麼?等到酒樓開業哪有人還能顧得上你們吃喝,自己不做難道餓着嗎?還是咱自家開酒樓還要到別家去買吃食?”徐凡沒好氣的質問。

“叫我啊娘來!”盧玉嬌的聲音想起,“公子,前些天我啊娘來酒坊看我,和我說想來酒坊做事,一是家裡田地有阿耶和兩個哥哥照看,二是想離我近一些,還能掙些銅錢,公子能答應嗎?”

“哦?那誰給你阿耶他們洗衣做飯?”

“有我兩個嫂嫂呀!”

“那也好,那就麻煩你阿孃了,你抽空會去接你阿孃過來,先去酒樓找陳胖子學學做菜,再去僱幾個下人來吧,這眼看就是一大家子人了!”徐凡看了看眼前幾個吃得比誰都多的少年人。

“好,那我今天就回去!”

“嗯,帶些酒樓做的點心回去,給你家人嚐嚐!讓徐乾駕馬車跟着你一起去!”

第二天開始,張路,徐八卦,王奇烈兄弟倆一共十一個就開始跟着徐凡練武,這次徐帆是拿出了真本事只教乾貨,衆少年也學得認真,招式兩三遍就能記得住,拆招關鍵也能心領神會,基本功更是用心,馬步一個比一個扎的穩紮的時間長。除了扎馬步,力量訓練更是天天加碼,石鎖重量也是眼看着增加,至於早晚各三十里的快跑簡直就是最輕鬆的一項,每天訓練完後徐凡都用獨家方法給他們放鬆,後來就十二個人六對互相按摩放鬆,第二天起牀精神飽滿。

一個半月的強化訓練,十一個少年眼看着健壯起來,動作敏捷眼裡放光,當然也離不了齊嬸,就是盧玉嬌的阿孃每天三頓特供的飯菜。齊嬸不愧是廚藝的天才,去陳胖子那裡學了兩天做出來的菜就比陳胖子的還好吃,搞的陳胖子每日裡半夜還在苦練做菜本領。

接下來的半個月,徐凡開始和十一個人對練,由他們向徐凡出手,徐凡一一將他們打飛出去,然後指點其中關鍵,就這樣出手,捱打,再出手,再捱打,有時候被打的連喝湯都張不開嘴。

又過半個月,十一人已經能夠和徐凡過上幾招了,雖然最後也逃不過被一腳踢出去的命運,但是比一個月前要強得多了。

“這兩個多月沒白練,雖然也就是一般般的水平,上不得檯面,但是也不至於不堪一擊,過幾天新釀的酒應該就可以釀成了,莊子裡成熟快的蔬菜也都可以採摘了,酒樓也就該開門營業了,奇烈奇樑你們回酒樓去,你們幾人三個到酒樓幫忙,三個留在家裡幫忙順便繼續跟我練功夫,三個去莊子,每月輪換。”

“是,公子。”衆人應承一聲,各自去了。

三天以後,盧玉嬌過來叫徐凡過去,說是要試酒了。一個巨大的酒桶前,徐凡,盧玉嬌,齊嬸,七八個踩酒的姑娘,十幾個釀酒工匠還有徐巽,徐震,徐離以及幾個下人。衆人盯着酒桶,徐凡左手拿着一根竹筒,前端削的極爲鋒利,右手拿着木槌,把竹筒一下下釘進酒桶,盧玉嬌拿着一個木質酒杯,等桶壁被鑿穿,沿着竹筒殷紅色的酒流入到酒杯裡,一股酒香飄出。

待酒杯盛滿,徐凡用木塞堵住竹筒,回頭看着盧玉嬌。盧玉嬌將就被湊近鼻子,輕輕聞了聞,然後青抿一口,仔細回味,然後又喝一大口,一衆人就這麼盯着她,等她的結論。

“好酒,成啦!”盧玉嬌用比平時高了兩度的聲音大喊一聲。

衆人歡呼,然後一人一個酒杯排隊打酒,然後就是一聲聲的“好酒,好酒!”,幾個釀酒工匠都眼泛淚光了。踩酒的姑娘們抱在一起嘰嘰喳喳。

“通知酒樓明天開業!”徐凡吩咐一聲,就出門去宿國公府了。

西市,一座二層酒樓,上百人圍在門口,門匾和門框上的桃符用紅布蓋着,門口兩邊八字形擺着鮮花編程的一人高的花籃各八個,賬房站在店裡櫃檯後面,王奇烈兄弟帶領跑堂的在門口站了一排,都是新衣新帽,看着就那麼精神。

旁邊水牌上寫着幾十道菜的菜名:東坡肉,溜肉段,糖醋排骨,豬頭肉,豬耳朵,回鍋肉,粉蒸肉,魚香肉絲,紅燒獅子頭,紅燒羊肉,碳烤羊排,涮羊肉,孜然羊肉,蔥爆羊肉,燒雞,宮保雞丁,炸雞腿,香菇燉雞,白斬雞,烤鴨,醬鴨脖,韭菜雞蛋,麻婆豆腐,清炒小白菜,辣子雞,蒜蓉生菜等等,還有各種餡料的包子餃子,春捲,湯圓,肉夾饃。

看看時辰,徐凡走到人羣中,叉手行禮道:“各位鄰居,過往的客官,我叫徐凡,這家酒樓就是我開的,今日酒樓開業,前三天所有菜品一律八折,歡迎大家來品嚐,另外本店還有新酒,每桌贈送一壺,再喝就要收錢啦,哈哈。”圍着的衆人也跟着笑,“好,那我就宣佈小店開業。”說着,徐凡伸手拉下門匾上的紅布,漏出匾額,“醉長安”,這就是店名了。跟着有揭開兩邊桃符的紅布,是一副對聯,徐凡自己寫的,上聯“飲酒醉長安,酒醺長安醉”下聯“酒醉人自在,人醉酒香飛”。雖然不倫不類,但徐凡也是搜腸刮肚纔想出這麼兩句,自我感覺良好。

“各位,請進吧!”徐凡讓出門口,圍觀衆人稍一猶豫,就有人跨門而入,王奇烈也帶着一衆跑堂開始招呼客人。

進來的客人看到那些高桌大椅也都感到新奇,同行人多的自然找了大桌同坐,人少的坐了四人小桌,然後開始點菜,邊點邊問跑堂每樣菜都是什麼?送的酒什麼時候上?頓時人聲鼎沸好不熱鬧。

這時門口來了三匹高頭大馬,正是程咬金,秦瓊和尉遲敬德三人,前日徐凡已經分別去通知了三人,今天酒樓開業,三人聚在一起一同趕來。徐凡上前迎接,與三人打過招呼一起上樓到包間就坐。

吃飯的和外面圍觀的都是大吃一驚,這三個人在長安城可是無人不知,三人同時到來還與那酒樓老闆甚是熟絡,看來關係匪淺,一些打着壞主意的也就不敢再瞎琢磨了。

有兩位國公一位大將軍做後臺,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得罪的起的。

三人隨徐凡來到樓上包間,看到屋裡的裝飾,程咬金不由得吧咂嘴“我說肅雍,你這酒樓也太奢華了,就算我不懂什麼文墨也看得出你這些字畫都是出自名家之手,真是大手筆啊!”

秦瓊也在認真看着一副文徵明的字。

“也不是什麼名人畫作,不值錢!裝飾而已,來來,趕快坐下,我叫他們上菜!”

“你給我們吃什麼呀?我看到門口水牌可是有幾十樣菜,我可都沒聽說過!”尉遲敬德到時觀察仔細

“這酒樓可是有你們一分的,今天就讓你們嚐嚐咱酒樓的菜到底如何,每一樣都上一份”說着吩咐人開始上菜

不多時,一盤盤一碗碗的堆了滿桌,三人看的都傻眼了,這麼多菜都是沒吃過的,看得出只是些豬肉羊肉雞鴨,可是這做法卻從未見過,還有蔬菜,更是沒有見過的。

“肅雍,這些菜都是你想出來的?”程咬金問道。

“是,這些都是小道,不值一提,只是蔬菜少了些,有些蔬菜要等到明年才能吃到了,先將就着開業!”

“這還將就?”

“快嚐嚐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程咬金抄起筷子開始朝着桌上的菜挨個品嚐,吃一口讚一句好吃,根本就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秦瓊和尉遲敬德也不扭捏,結果是和程咬金一樣,一口一個好吃。

徐凡看着他們的吃相在一旁偷笑,突然一拍大腿,“誒呀!”嚇得程咬金差點把剛塞進醉的排骨給直接嚥下去。

“忘了件大事!”徐凡朝着門外大喊,“奇烈,上酒啊!”

三人也想起來,今天是衝着酒來的,沒想到菜太好吃竟把酒給忘了。王奇烈端了一個一尺高的酒桶進來,把開酒塞給四人倒上,退出包間。

“來吧,嚐嚐我新釀的酒,與之前你們喝過的有何區別!”

三人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好酒,雖不如上次喝的那般甘甜,但是更多了一絲果香,酒意同樣香醇。”秦瓊讚道。

“嗯嗯,好酒,哈哈,此等好久你買多少錢?”

徐凡拍了拍酒桶,“這是五斤一桶,一桶300錢,如何?”

“嗯,價格合理,不高也不低,不至於搶了別人的生意”程咬金點頭道

“薄利多銷嘛!而且不在酒樓吃飯的也可以單獨買酒,只是要加20文的桶錢。”

“哈哈,好,我先來個十桶再說。”尉遲敬德大手一揮拍在徐帆肩頭

“三位不必着急,我已經安排酒坊的人給各位府上各送去三十桶,以後每月會按時送去,這是咱自家釀的酒,自己喝有的是!”

秦瓊連忙揮手,“不可不可,我們還是要付錢的,賬目要分明不是,另外每月三十桶也太多了,十桶足矣!”

“秦二哥說的對,賬目要清楚,做生意嘛!你給秦二哥送十桶就好,我和大老黑還是三十桶,啊,三十桶!”程咬金也拍着徐凡說道,尉遲敬德馬上跟着點頭,“對,三十桶,剛好!”

秦瓊看着這兩人無奈搖頭。

“好,就依你們,酒錢就從你們的分成裡面扣,按成本價!來,乾一杯!”四人舉杯共飲。

這時房門被推開是賬房的趙贏,徐凡正要問他爲什麼不在櫃檯跑到樓上來幹什麼,趙贏一句話讓在座四人都大吃一驚,“公子,秦王來了!”

徐凡囑咐道,“那你還不把秦王引去包間,安排人給秦王點菜!”

“呃,這個。。。秦王。。。”

“哈哈,我是來給先生道賀的!”一個挺有磁性的聲音出現在門口,徐凡循聲看去一個樣貌清朗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已經站在門口,鼻樑高挺,面色紅潤,一雙鳳眼炯炯有神,可以看出有鮮卑胡人血統的樣子。

程咬金等三人見此人進門,馬上起身叉手行禮,“秦王!”

徐凡知道這人就是李世民了,隨即也叉手行禮,“見過親王殿下!”

李世民伸手虛扶,“先生不必客氣,今日我是來給先生道賀的,我們隨便一點!”

“小店開業怎勞親王殿下親來道賀?”

“前有先生救我大將咬金,後有小女誕生先生又有賀禮,今日先生酒樓開張我自然是要來道賀的,何況我還聽說先生這裡有好酒?”

“秦王既如此說,那謝過秦王了,裡面請!”徐凡把李世民讓進包間,踢了一腳在旁戰戰兢兢地趙贏,“還不快換一桌新菜來,上兩桶新酒!”

程咬金等人給李世民挪開座椅,“這高背的坐凳倒是舒服!”李世民有些驚奇,“玄齡啊,閆庫直你們覺得如何?”然而沒人應答,李世民擡頭看向門口,“剛纔還在,怎麼上樓來就不見人了?”

“哈哈,秦王,我知道這兩個人在哪了!”秦瓊大笑道

“哦?在哪裡?”

“秦王難道沒有注意到這酒樓裡的字畫裝飾?”

李世民聽後向四周看去,四面牆上除了南面開窗,其他四面皆有字畫裝飾,李世民也是此中高手自然被吸引,站起身走到近前仔細觀看。

“殿下,殿下,你看到樓下的屏風了嗎?”一個聲音有些激動,伴隨着腳步聲兩個人出現在門口,一個是看上去不過二十歲的年輕人,樣貌清秀身材高挑,一個是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溫文爾雅氣度不凡。

“哦?什麼屏風?”

那年輕人接口道,“就是門口的屏風,幽曠平和,意趣天然,得山水之神氣,真是好畫。”

“其他幾幅字也都應是出自名家之手!”中年人點頭道。

“哦?你們再看看這幅字!”李世明指着牆上的那副文徵明的字

“這幅小楷有歐陽信本的影子,卻又更加舒展自如,好字好字!”

“哦!徐先生,我來給你介紹,這位是房玄齡是我的記室參軍,這位是閻庫直”

徐凡有些小激動,這兩人可是大名鼎鼎,一個是一代名相房玄齡,一個是大畫家閻立本,趕緊叉手行禮,“見過二位大人!”

“我說,你們是來吃飯還是來看字的?”程咬金有些不耐煩了,最看不得這些讀書人酸文假醋的。

這時新的酒菜也都已經擺上,徐凡便請衆人入座給衆人倒酒。

“這就是先生釀的酒,從進酒樓就聽見食客們不停地誇讚好酒,又聽咬金說過此酒好喝,今日可要好好品嚐一下!”

徐凡站起身,“謝過秦王准許我自行釀酒售賣!”

“小事而已,不必在意,只要酒好那就是好事。”說罷端起酒杯嚐了一口,“果然是好酒!”

閻立本聽聞迫不及待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果然是好酒,哈哈,徐兄弟,你這酒貴不貴?以後怕是喝不下別的酒了,你這酒若是太貴我那點俸祿恐怕不夠我喝酒的!”

“閆兄要是喜歡喝我不收你錢就是!”徐凡見這個閆大畫家性格如此豪邁,好感大增。

“當真?”閻立本瞪大眼睛看着徐凡,彷彿這是個天大的事。

“當然,不過我也有個條件!”徐凡嘴角上揚。

“什麼條件,你說!”

“用你的畫來換!”

“好,就這麼定了”說話的竟然是李世民,“徐先生果然有趣,以畫換酒,當可成爲一樁美談!來,乾杯!”

衆人一起大笑乾杯。

“秦王,別光顧着喝酒,看看這一桌子的菜,恐怕你也沒吃過吧?哈哈,剛纔因爲這菜我都忘了喝酒了!”

“哦?能讓你程咬金忘了喝酒?那可真是奇了!”

李世民三人開始品嚐,眼露精光,一開始還有些端着架子,到後來就是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就連房玄齡也沒把持得住。

“徐先生,這菜。。。?”李世民停下筷子問道

“秦王,我少時離家隨一個商人出海,在海外諸國遊歷過幾年,這些菜和這酒都是在遊歷過程中學的!”徐凡胡謅道,反正也沒法考證。

“海外?竟有如此精彩嗎?”

“是的,海外諸國雖然不比我大唐興盛,國力差之千里,但是也有各自的特色”

“嗯,從那些來我大唐做生意的胡人就可知曉,異域風情確是令人嚮往!”徐凡心中暗想,你恐怕是嚮往那些土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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