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光與暗
“呵呵，你什麼時候也學會拍馬屁了。”
三代目調侃了止水一句，不過從他的表情來看，倒很是受用。
“我只是實話實話。”
止水一臉嚴肅，對三代充滿忠誠。
三代目聞言，愈發慈祥地看着眼前這個年輕人，關心地問起：
“最近讓你執行太多任務了，身體應該吃不太消吧？這樣吧，你好好休息幾天，多回族內看看。我也聽說了，伱的族人似乎對你頗有微詞，你得和他們搞好關係才行啊。”
看似關切，實則試探。
止水不是傻子，立刻就聽出了三代目的言外之意，於是他連忙鞠了一躬，回道：“多謝火影大人關心。”
然後，說出了自己對宇智波一族的擔憂。
由於止水與木葉高層走得太近，引起了族內激進派的不滿，今晚的族會上，那些人極有可能對他發難。
到時候，萬一木葉……
“三代目太優柔寡斷了，對付宇智波必須要當機立斷，採取雷霆手段。如果他不想背這個鍋，就讓我這個火影輔佐來吧。”
“是。”
如果被激進派得勢，宇智波一族就會進一步走向村子的對立面。
一番猶豫，卡卡西還是從團藏手裡接過了信號卷軸。
不能空手而歸。
這次，也是一樣嗎？
團藏的目光意味深長，似乎早已看穿了卡卡西深埋於內心的黑暗。
“不，根部比暗部更適合你，因爲你擁有黑暗的資質。”
舅甥二人走在木葉的街道，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有些事情，三代目雖然在明面上反對，但暗地裡都是默許團藏去做的。
卡卡西再次應了一聲。
當年旗木朔茂的自殺，就是三代目間接造成的。
不待卡卡西回答，他又從懷裡拿出一道信號卷軸，告訴卡卡西：
“放心，我麾下的根部今晚將全員出動，包圍宇智波的族地。一旦你發現宇智波有謀反的意圖，或遇到了危險，就拉開這道信號卷軸，根部將第一時間支援你。”
止水聞言，內心深受感動，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
十分鐘後。
而以雲隱爲首的各大忍村，都對木葉虎視眈眈。
卡卡西是火影派去的，事情鬧大了就是三代目的責任，到時候團藏一樣可以藉機逼迫猿飛日斬退位。
這是三代目的老師——二代火影千手扉間生前對他的叮囑。
接着，他痛心疾首，在止水面前作出了一番懺悔：
“這都是我的錯啊。
永遠不要百分百地相信一名宇智波。
三代目再次露出慈祥的笑容，眼裡滿是欣慰。
卡卡西一邊思考着潛入計劃，一邊向火影大樓外走去。
目送着卡卡西的背影離去，團藏目光閃爍。
三代目神色一肅，目光灼灼地看着止水，動情地說道：
一向怕麻煩的他，對於這種棘手的任務自然是頭大無比，但面對火影的命令，他沒有任何拒絕的餘地。
後來，三代目爲了復位，又在九尾之夜禁止暗部參戰，害死了卡卡西的老師四代目。
目送止水離去後。
“早點關門休息吧，我去去就回。”
鏡是一個了不起的忍者，他用自己的一生詮釋了火之意志。我始終堅信，你一定能繼承鏡的遺志，守護木葉的未來。
先施以關心，再上演苦肉計，最後搬出止水的先祖，用火之意志搞道德綁架。
所以，就連團藏幹出刺殺火影這種大逆不道的荒唐事，最後都被三代目饒恕了。
他當了這麼多年忍者，自然知道三代目與團藏，就是木葉的一對光和暗。
團藏的話，讓卡卡西再次感到了事態的嚴重，但他表面不動聲色地問道：
但即便這樣，三代目還是不夠放心，畢竟止水和鼬，說到底終究是宇智波的人。
雖然三代目這樣說，但卡卡西知道，這件事關係到村子的安危，他無論如何也要拿到有價值的情報才行。
三代目坐回椅子，繼續陷入沉思。
他要求卡卡西暗中進入南賀神社，刺探宇智波族會的情報。
三代目似乎也明白卡卡西心中所想，又溫和地加了一句：
“記住，以保全自己爲先，一旦發現情況不對就立刻撤出來，千萬不要逞強。”
鼬在心裡默默祈禱。
止水渾身一震，隨後單膝跪地，沉聲道：“宇智波止水，誓死完成任務！”
說完這些掏心窩子的話，三代目也似乎變得蒼老了許多。
三代目聽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我在位期間，沒能化解宇智波與村子的恩怨，最後只好將這個重擔交給四代目。萬萬沒想到，四代目竟英年早逝，無奈之下，我只能重新回到這個位子上。
不管如何，都是他贏。
卡卡西聞言，陷入沉默。
沒想到，在走廊的拐角處碰到了一個熟人。
鼬不經意擡起頭，看了看族地周圍的幾棟高樓。
“唉。”
但如果今晚的行動失敗了，也不要緊。
不得不防啊。
斷對薩姆伊吩咐了一句，便與外甥一起出了門。
雖然卡卡西最後沒有相信團藏的這些陰謀論，但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悄悄生根發芽。
“火影大人，我一定會阻止族人，絕不會讓您擔心的那種事情發生。”
“團藏大人，沒其它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這件事情，火影大人知道嗎？”
卡卡西臉色一變，婉拒道：“請別說笑，團藏大人。”
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宇智波一族再出了事，那對於木葉將會是致命的一擊，內亂必然會引發外亂。
他迫不及待想滅掉宇智波，除了因爲宇智波威脅到木葉的和平以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團藏覬覦宇智波的寫輪眼。
我死後，哪有臉去淨土見初代和二代大人！”
而且團藏還向卡卡西暗示過，三代目自詡爲和平主義者，卻在不經意間擴大戰事，成爲逼死帶土和琳的罪魁禍首。
如今的村子，經歷了幾年前的那場九尾之亂後，依然沒有恢復過來，十分虛弱。
鼬是按照父親的吩咐，帶斷去參加今晚的族會。
再看宇智波族地，一片祥和氣氛，普通族人完全不知道即將可能到來的危險。
好了，等的就是你的這句話。
不是嗎。
“我明白了，火影大人。”
他能察覺到，這兩天暗部明顯增加了人手，此時恐怕正在高樓內，全方位監視着宇智波的動靜。
卡卡西單膝跪地，低着頭應了一聲。
卡卡西出現在了火影辦公室。
健身館裡，斷不慌不忙地吃過晚飯，外甥宇智波鼬也按時登門到來。
卡卡西無意與團藏糾纏，繞開了後者準備離去。
鼬最後瞟了舅舅一眼的側臉，後者面無表情，猜不出在想什麼。
這一刻，他將千斤重擔託付給了眼前的年輕人。
團藏卻是舉起柺杖，再起攔住了卡卡西，並眯起眼睛問道：
“三代目找你，是要你潛入宇智波的族地，對吧？這麼危險的任務，讓你一個人去，實在太過分了。”
誰也離不開誰。
團藏搖了搖頭，義正辭嚴地說道：
希望舅舅不要在族會上發瘋。
因爲。
爲了對付宇智波，他的手上除了止水外，還有鼬這枚棋子，可以說是雙管齊下。
“好，好！”
他知道，眼前這個看似忠於火之意志的年輕人，心裡其實一直都對三代目有着不小的怨言。
三代目的這套話術組合拳，已練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
“卡卡西，我很欣賞你在暗部的表現，甚至想把你再挖到根部來。”團藏攔住了卡卡西，開門見山。
“我想來想去，整個暗部沒有人比你更出色。也只有擁有寫輪眼的你，纔對宇智波足夠了解，有實力潛入他們的族地。卡卡西，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三代目語重心長地說道。
“止水，你的爺爺宇智波鏡是我的摯友，在我心裡，也一直將你當作親孫子看待。
很快便到了傍晚時分，天色漸黑。
到了族地入口。
團藏。
一切，都交給你了。”
夜幕降臨，一輪新月掛枝頭。
藉着淡淡的月光，舅甥二人來到了南賀神社本堂，掀開第七塊榻榻米，露出了一條暗道。
沿着長長的甬道，兩人很快接近了舉行族會的地下密室。
一推門，就聽到人聲鼎沸，一片喧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