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認知差異
雖然自從霧隱戰爭打響之後，火影一系在明面上對宇智波德光及旗木朔茂的勢力保持着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戰爭所需如有所求也盡力滿足，但這並不代表着三代目猿飛日斬及兩位顧問就從此放下了對宇智波一族的執念。
尤其是好基友志村團藏死於宇智波德光之手，更是讓三代目猿飛日斬念念不忘怨念日盛。
只是身爲一村之影，他還是能分得出個好歹的。
團藏畢竟是‘私底下’率部試圖掩殺村子的忍族豪強，從明面的規矩上來說絕對犯了禁忌，他的死就連三代目猿飛日斬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說聲罪有應得，不然不單宇智波一族，木葉其他忍族也不會罷休。
至於戰爭那就更是頭等大事，如若木葉在火之國東部和南部的戰爭中敗於霧隱，即使旗木朔茂和宇智波一族討不了好，他這個火影也做到頭了。
自詡爲第一忍村的木葉忍者們，是不會容忍火影之位上坐着一個給村子帶來敗績的首領的。
但各類關於前線的情報，還是在暗部及被收編的最後殘餘根部人員的不懈努力下源源不斷地彙集到火影大樓的三位決策人物的手裡。
包括宇智波德光的萬花筒寫輪眼、枸橘矢倉的人柱力情報、旗木朔茂的指揮習慣、大蛇丸的立場變化等。
以及津輕峽之戰中與霧隱之水影的戰鬥細節。
還有宇智波德光在戰後關於忍族債券危機而提出的援助條件等。
關於宇智波一族萬花筒寫輪眼的各種情報，其實自千手扉間執政以來，火影一系秘密收集了很多，相關的分析報告和應對方案也有不少，且對萬花筒寫輪眼使用過度會造成失明的弊端亦有所瞭解。
所以他們除了感嘆宇智波一族又出了一個可怕的異類之外，只是再把宇智波德光的情報蒐集要求再度提升了一個等級，戰鬥力方面並不大放在心上，同時開始琢磨着如何讓宇智波德光儘快耗幹瞳力。
畢竟一直以來，宇智波德光在所表現出的個人戰力雖然出衆，但更值得火影一系關注的，卻是年紀輕輕的宇智波德光在家族內部的特殊地位。
只不過關於宇智波德光代表家族表態援助其它忍族以化解債券危機的舉動，三人都有些看不懂了。
如果只是爲了收買人心的話，似乎也不需要宇智波一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但若說宇智波一族只是單純的急公好義樂於扶助木葉忍族，他們也都不相信。
所以，宇智波一族必另有所圖！
但宇智波德光這一舉動的背後，又藏着什麼樣的圖謀，木葉F3一時之間還估摸不準。
“要不……村子還是應忍族的要求提前兌付戰前允諾的物資和資金吧……”
水戶門炎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更猜不透宇智波德光的意圖，只好硬着頭皮提出一個實際上根本做不到的釜底抽薪之計。
“村子的財政情況非常嚴峻，如今全靠大名的特別撥款維持着，哪裡還有錢去提前兌付！”
轉寢小春聞言立馬不幹了，水戶門炎話音剛落就立即反駁道。
其實木葉財政也不是完全沒有錢了，只是戰爭預算耗光了而已。
基於一村一國的奇葩制度，忍村主要經濟來源是接受任務委託酬金的提留部分以及每年的大名撥款，在商貿方面的稅收收入非常之少。
所以當前木葉乃至忍界各大忍村所採取的財政政策基本都是遵循扉間時代制定的‘量入爲出’政策，即根據上年財政收入規模安排本年財政支出，並在保持收支平衡的同時儘量實現適當結餘。
而結餘的部分財政收入則作爲戰爭經費進行存留。
只是自忍界大戰全面爆發至今，木葉多年積蓄的財政存留早已消耗殆盡，如今全靠大名的特別撥款來維持，但戰爭持續了這麼久，大名已經多次隱晦地表示不滿了。
而木葉當前賬面上的資金，只有在預算上已經劃撥給木葉各部、但還沒有進行支取的那一部分資金。
只是這一部分的資金作爲木葉公款，如若挪用勢必會影響各部的文職忍者，而文職忍者又是維持火影統治的必不可少的觸鬚。
而且，動用公款提前兌付忍族的白條也會讓平民忍者對當權的火影一系產生不滿，認爲這是豪族勾結攫取不當利益。
“無論是否援助忍族，都會得罪另外一方……”
三代目猿飛日斬靠在椅子上吞雲吐霧，眼神迷離。
“只是一向一根筋的宇智波一族，怎麼就出了這樣的奇怪人物呢……”
三代目所指的，自然是宇智波德光。
在火影一系的刻板印象裡，宇智波一族強則強矣，但內部矛盾重重派系林立，雖然激進派毫不掩飾地宣泄對火影的不滿，但一直以來都沒有太過分的違逆之處。
更何況還有心懷火之意志的宇智波保守派時不時有意無意地向村子傳遞各種情報，所以雖然一直都對宇智波一族保持警惕，但實際上也不怎麼當回事。
所以，在過去也只是安排了團藏對其進行監視及壓制即可。
只是宇智波德光尤爲不同。
退出木葉忍校、結盟旗木朔茂、控制邊境部隊、擴張警務部、驅逐家族內部異議者等等舉措，已經將火影一系在宇智波內部的影響力悉數剷除。
尤其是立場偏向村子的宇智波保守派當權者紛紛被驅逐流放之後，火影一系已經完全失去了宇智波一族內部的情報來源。
“哼！”
轉寢小春對宇智波德光的意見也非常大，冷哼一聲答道：“畢竟是天生邪惡的小鬼！”
“情緒化不可取，我們的目的還是爲了化解宇智波一族的陰謀！”
水戶門炎的情緒則相對冷靜，“而且，當務之急是怎樣處理忍族們的要求，不能就這樣讓他們被宇智波一族給拉攏了。”
“村子抽不出資金，確實難辦……”
轉寢小春搖頭說道。
“我們的話題不是如何援助忍族，也不是如何制衡宇智波，而是要弄清楚宇智波一族援助忍族債券的目的！”
隨着話題越扯越遠，三代目猿飛日斬不得不再次開口說道：“與宇智波一族的鬥爭將是長期的、持續的，不要急功近利，要有耐心！”
“如今看來，唯一的原因就是宇智波一族爲了擴張自己的影響力……”
轉寢小春繼續老調重彈，“而且回收忍族債券之後也能獲得一些差額利息……”
“就這麼簡單？”
三代目猿飛日斬對這個研判結果尤爲不滿。
他還是覺得此事必定另有蹊蹺。
“日斬……其實也不必對此過於緊張。”
水戶門炎說道：“與此相比，我覺得還是要將接下來的計劃放在如何剷除宇智波德光這個毒瘤比較重要。”
“爲何？”
三代目猿飛日斬的目光轉向了水戶門炎。
“即使宇智波一族化解了忍族債券危機，忍族也未必會對宇智波感恩戴德，更不會轉向支持宇智波！”
水戶門炎信誓旦旦地說道：“以我們與忍族的利益捆綁程度，不是一次資金上的援助就能撼動的，何況宇智波一族還從中獲利了！”
“但……說不定還是會使忍族對宇智波的態度有所軟化呀……”
轉寢小春雖然覺得水戶門炎的話有道理，但還是不甘心就這樣坐視宇智波一族從危機中獲利。
“……團藏生前佈置在村子的暗諜都已經接收過來了吧？”
三代目猿飛日斬突然說道，目光投向了負責此事的水戶門炎。
“都已經根據絕密文件將這些人員接收過來了。”
水戶門炎矜持地點了點頭。
而繼承了團藏在村子的隱藏力量也是他之所以說話越來越有底氣的原因之一。
“那就在村子散播宇智波一族試圖通過債券控制忍族的消息吧……”
三代目猿飛日斬磕了磕菸斗中的餘燼，淡淡說道，“既然想不出其他的，那就給宇智波一族添個堵，後續的事情就隨機應變好了。”
“可是……”
轉寢小春有點不甘心就這樣虎頭蛇尾。
“不用多說了，我們還是要忍忍，當前宇智波一族風頭正盛，要等到他們先犯錯……”三代目猿飛日斬止住了轉寢小春的話，“再說了，想不出來的事情多想也沒用。”
“既然如此，那我便下去安排了。”
水戶門炎聞言，也準備離開火影辦公室。
在村子暗中傳播謠言是個技術活，水戶門炎還是沒有團藏那麼現身，要仔細斟酌一下具體的操作細則才行。
尤其是警務部多了三個行署分局之後，控制力更是大大加強，稍不留神，謠言的源頭被警務部的宇智波忍者抓到的話就很被動了。
“……猿飛一族也會回購一部分忍族的債券，你們自己也看着辦吧。”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走到辦公室門口，正待推門離開時，身後傳來三代目猿飛日斬的聲音。
“明白了……”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對視一眼，沒有多說什麼。
……
宇智波族長藉着護送新加入邊境部隊的三個支隊的名義來到了宇智波德光所在的東部邊境防禦部隊指揮部。
這也代表着宇智波一族在西北邊境防禦部隊之後，再一次徹底掌控了又一支邊境部隊，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確實意義非凡。
雖然宇智波德光還沒有被正式任命爲東部邊境防禦部隊指揮官，但有旗木朔茂力挺支持，再加上霧隱戰爭中的戰功，再加上邊境部隊的重整也是宇智波德光一手操辦的，所以正式任命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新來的三個支隊人員編成上，族長宇智波四方也根據宇智波德光的要求，從警務預備學校中抽調了三十名平民身份的畢業生加入其中，其他的則是宇智波族人和各親附忍族的子弟。
“……雖然下忍居多，但目前也勉強夠用了。”
中軍大帳裡，宇智波德光翻閱着忍軍名冊，隨口和宇智波四方說道。
“沒辦法，即便是家族內部，也沒有賦閒的適齡中忍了。”
對此，宇智波四方也有自己的解釋，“而且，各家親附忍族本就人數不多，能抽出來的骨幹力量更少，所以能抽出這麼多人也不容易了。”
本來宇智波德光向家族去信，是讓族長組織五個支隊的新人加入邊境部隊的。而如今的完成率卻只有六成。
雖然確實有現實困難，但宇智波四方還是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家族的人口是個問題，不過短時間內也沒辦法解決……”
宇智波德光嘆了口氣，“要不……警務訓練學校那裡加大招生人數？”
“此事還得慎重……最好再召開族會商量一下。”
宇智波四方皺着眉頭想了一會，有點勉強地答道。
“……以一族之力，是不可能將所有的利益都吞噬乾淨的，要適當學會放長線。”
對此，宇智波德光另有說法，“如今連親附忍族的人員都已經抽取得差不多了，如果不引進平民作爲附庸，又如何穩固我們獲得的利益呢？”
在宇智波德光構想的權力體系裡，宇智波一族自然是金字塔的頂端，親附忍族作爲補充力量，而警務訓練學校中出來的平民忍者，則作爲基層的執行人員。
畢竟在這一次忍界大戰中，宇智波一族的傷亡雖然不算很大，但還是讓人心疼。但戰爭中的炮灰又是必不可少的，所以自行培訓平民忍者用來填戰線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但警務訓練學校的培訓也來不及馬上補充足夠的忍者……”
宇智波四方辯解道。
歸根到底，還是離開權力中心太久的宇智波一族捨不得將獲得的權益分給別人。
“但總得去做！不然以後怎麼辦！族人能把所有的權位都佔完嗎！”
宇智波德光敲了敲桌子，不耐煩地說道：“再說了，難道家族就僅限於此不再進步嗎！”
雖然宇智波德光的語氣非常不敬，但也許是出自萬花筒寫輪眼的威懾，族長宇智波四方也提不起反駁的念頭。
“家族自然是要進步的！”
宇智波四方似緩實快地點頭說道：“我回去就馬上安排警務訓練學校的擴招！”
宇智波德光點頭表示讚許。
“另外，關於忍族債券……最近村子又有了一些不好的傳聞……”
宇智波四方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傳說家族試圖通過債券控制其他忍族……”
“家族的忍者有沒有一千人？”
宇智波德光沒頭沒尾地問了一句。
宇智波四方愣了一下，“有……”
“那就行了，謠言必將不攻自破。”
宇智波德光放下忍軍名冊，帶着輕蔑的表情說道：“這些傳謠的小伎倆，對家族又沒有造成直接傷害，只需讓警務部嚴查即可。”
“名氣始終……”
宇智波四方試圖讓宇智波德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
“他們如果有什麼不妥，宇智波忍軍會讓他們乖乖聽話。”宇智波德光打斷族長的話，“在實力的面前，其他的一切都無需理會，而且還有兩支邊境部隊掌握在我們的手裡，族人在村子裡會很安全！”
宇智波四方無言以對。
“族長大人，你還是太軟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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