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狂飆！雨忍半神之山椒魚半藏的狂戰宣言
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統率的機動部隊剛剛抵達木葉外圍警戒圈，跨過一片森林便可抵達木葉村門口之時，一支中隊合計十二名暗部攔住了去路。
“朔茂大人，德光上忍。”
在宇智波德光看來，爲首的那名暗部的髮型和聲音有些熟悉。
但這種熟悉感沒有妨礙宇智波德光對他的惡感。
對旗木朔茂的稱呼尊稱爲“大人”，但他宇智波德光卻只是個“上忍”，這種區別對待讓他非常不爽。
宇智波德光的左手不由自主地按上腰間的劍鞘。
左手拇指也有點不聽使喚地自覺錯開了刀鐔。
旗木朔茂的手按在宇智波德光的左肩之上。
拍了拍，示意稍安勿躁。
“是新之助呀，有什麼事嗎？”
猿飛新之助，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的長子。
宇智波德光眉頭一挑，明白了過來。
就是此人在渦之國一戰中，曾和宇智波德光有一段短暫的交流，渦潮會戰之前還曾潛入渦潮隱村之中，接走了漩渦一族的嫡女漩渦玖辛奈之後，也不知道遣人給正在血戰不休的機動部隊傳達下情報。
“火影大人有令，請朔茂大人和德光上忍直接到火影大樓。”
猿飛新之助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們一路奔波勞頓，不僅疲憊不堪，而且此時的現象面貌……就這樣面見火影大人可能有些不雅……”
旗木朔茂有些爲難，他感覺到被他按着肩膀的宇智波德光似乎要有些小動作，“要不，還是稍等一下吧，我和德光君先回去洗漱一番，再去火影大樓吧，這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
“火影大人有令，請朔茂大人和德光上忍抵達村子之後直接到火影大樓。”
猿飛新之助重複了之前的一番話語。
言外之意，就是要馬上、立刻、立即，不能再拖延時間。
“日斬先生估計是等不及了……”宇智波德光突然笑了，帶着滿臉燦爛的笑容直呼三代目之名，“如此的話，那就去吧。”
旗木朔茂挪開了放在宇智波德光肩膀之上的手。
他看到宇智波德光已經將錯開的那一抹刀刃按下去了。
“你們先回村子吧，駐地就先不用回了。”宇智波德光轉過身來，對着一衆機動部隊的成員說道，“就當是給你們放個假，好好休整一下吧。”
一衆機動部隊的成員皆應命。
只是其中宇智波一族的上忍們臉露兇光，其他的忍族出身的上忍則有幾分惶恐之色。
“走吧。”
旗木朔茂自然越不會干擾宇智波德光對麾下部衆的指揮，只是淡淡地和猿飛新之助說道。
“少君！”
一名宇智波上忍忍不住叫住了宇智波德光。
“嗯？”
宇智波上忍嘴巴張了張，卻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安心回去吧，沒事的。”宇智波德光了然一笑，對於部下的心思也是心知肚明，“宇智波一族還沒死絕呢，能有啥的。”
“是！”
宇智波上忍低頭回答。
猿飛新之助的目光有些閃爍。
“對了，順便到警務部和我的父親大人說一聲，晚上準備一些壽喜燒，我好久沒吃了。”宇智波德光又多說了一句。
“遵命！”
“走吧。”宇智波德光向猿飛新之助說道。
猿飛新之助身子向旁邊側開，做了個請的手勢。
另外的十一名暗部也默默讓開道路，站到兩側。
就這樣，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兩人，在十二名暗部貌似挾持的擁簇之中，到達了火影大樓。
“火影大人，兩位顧問，日安！”
旗木朔茂禮貌地向火影辦公室內的三位木葉高層打招呼。
宇智波德光則只是微微頷首示禮。
對於宇智波德光所表現出來的無禮行徑，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陰沉着臉，怒視宇智波德光以示不滿。
而三代目猿飛日斬卻視若不見，樂呵呵地招呼迴應：“朔茂君、德光君，一路奔波辛苦了。”
“確實幸苦。”
宇智波德光搶在旗木朔茂的前頭直言說道。
旗木朔茂的嘴巴微張了兩下，沒有再說話。
再深沉的城府，也抵不住這樣的直言。
三代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啥好了。
身爲火影，早就習慣了麾下忍者的恭謹和列國的尊重，早就忘了應該如何面對宇智波德光這種自身實力強勁且背景勢力深厚的鐵頭娃。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的臉色愈發陰沉。
“草之國北境和巖隱的一戰，確實打出了木葉的威風，打出了木葉忍者的實力。”
三代目抽了一口菸斗，平復下情緒，錯開了話題。
“此皆我等木葉忍者的本分！”
旗木朔茂生怕宇智波德光又整出什麼花活，急忙搶先說道。
“經此一役，草之國邊境可得十年安寧了。”旗木朔茂的應答，讓三代目找到了熟悉的節奏，“這都是兩位指揮的功勞啊。”
“在下不敢冒領，勝利榮光歸於木葉；同伴的奮戰纔是戰鬥勝利的關鍵。”
旗木朔茂一如既往的謙虛。
“是這樣的。”
三代目臉色一肅，正色說道：“對巖隱的戰爭雖然勝利，但爲了村子的大局着想，所以輿論上尚不能大肆宣傳，還希望兩位指揮上忍能理解村子的苦衷。”
旗木朔茂低頭應是。
宇智波德光沉默不語。
“此戰之後，機動部隊也確實是辛苦了，尤其是德光君，年紀輕輕率部出戰，且屢戰屢勝，不愧是村子不世出的英傑。”
“感謝火影大人的誇讚。”
宇智波德光也不謙虛，直接領受了。
“……但是，村子目前面臨的局勢也的確不容樂觀。”三代目猿飛日斬似乎被菸斗的濃霧噎了一下，咳嗽了幾下纔將嘴中的煙霧吐盡。
“所以，有一個特殊的作戰任務需要機動部隊執行的……”三代目猿飛日斬神情鄭重，“還請兩位多爲村子着想……”
“請火影大人明示，是什麼作戰任務呢？”
旗木朔茂同樣神情肅穆，朗聲說道。
宇智波德光來不及搶答，也只好作罷。
“川之國北境。”
三代目猿飛日斬從桌上隨手拿起一支鋼筆，往牆上的忍界地圖一甩。
“簌！”
鋼筆剛好插在川之國北部，與雨之國交界的邊境地區。
“作戰目標是……”
三代目一字一頓地說道。
“砂隱和雨忍！”
……
此時的雨之國雨忍村。
灰濛濛的天空一如既往地下着雨。
連綿不絕的雨水，就像是這個處於三大國夾縫之中的悲慘國度無窮無盡的苦難和淚水。
高聳的鐵製高塔，展現出處處斑斕的鏽跡，還有隨處可見的修補痕跡。
就像是這個國家的傷痕一樣，雖然不斷地試圖癒合，但新的傷口卻不斷出現，始終無法完全痊癒。
雨忍村最幸運的，是擁有山椒魚半藏這樣的強者。
他撐起來雨忍村乃至雨之國的天。
在山椒魚半藏的率領下，原本庸碌如草忍的雨忍們迅速壯大崛起，四處征戰，剿滅雨之國境內不服從雨忍村的地下勢力，並主動出兵攻擊周邊各個小國以圖掠奪資源擴大領土。
而雨忍村最不幸的，也是因爲擁有山椒魚半藏的強者。
實力強勁且心高氣傲的山椒魚半藏，爲了雨忍村的崛起和雨之國的強大奔走半生，在雨之國擁有無人能及的崇高威望。
同時，也迎來了火、土、風三大國不懷好意的覬覦和試探。
大國實在不願意看到本是作爲戰場預設地的雨忍的崛起。
更不願意看到山椒魚半藏畢生追求的“第六大國”的出現。
所以，戰爭來了。
“他們來了……他們帶着刀劍不懷好意地來了！”
站在雨忍村最高的鐵塔之巔的山椒魚半藏，嘹亮的聲音響徹全村。
雨中肅立的雨忍和村民們，帶着無窮無盡的崇拜和狂熱，注視着高塔之巔的雨忍英雄。
在終年浸泡在無休止的雨水之中的雨忍村，被譽爲“半神”的山椒魚半藏，就是最璀璨的一道光。
他的理想，照亮了雨之國的前程；他的指引，帶領雨忍村擴張壯大。
正是有他的存在，一代雨忍不畏艱險和犧牲，在大國忍者的面前，勇敢地拔出了魚刀展示自己的兇戾和鋒芒。
“無論是在沙漠裡吃沙子的砂隱，還是在山溝裡挖礦的巖隱，甚至是居住在膏腴之地的木葉，他們都在虎視眈眈地窺視着我們！”
山椒魚半藏的話語再次響起。
“他們，充滿陰謀詭計的大國忍者們，每時每刻都在想着，要打斷雨忍的脊樑，要啃吃雨之國的血肉，要奪取我們的資源，要奴役我們的子女！”
雨忍們充滿哀傷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雨之國的苦難，來自於大國忍者明裡暗裡在雨之國境內實施的那些罄竹難書的暴行。
“英雄的雨忍們，你們答不答應！”
山椒魚半藏的聲音愈發高昂。
“決不答應！”
帶着無窮無盡的仇恨和哀傷，雨忍們揮舞着手裡的兵刃，狂熱地呼喊。
“我們的人民，正在忍耐着饑荒的折磨，繳納稅賦，爲我們提供糧草；雖然大家手裡的飯糰並不好吃，甚至可能發黴了，但那一切，都是我們雨之國的人民，從牙縫之中一點一點摳出來的”
平素雨忍們眼裡缺德無良的糧店老闆，老淚縱橫。
“我們的人民，缺少最基本的生活物質，但他們仍然餓着肚子，奔走在那些貧瘠的礦產之中，尋覓每一塊可能提煉出金屬的礦石，爲我們打造了這些並不精良的忍具。”
性情暴躁的鐵匠，手裡牢牢抓着的鐵錘悄然落地，剛勁有力的雙手捂住粗獷的臉頰，泣不成聲。
“我們的村民，將他們哺育的孩子交給我們，希望我們將孩子教導成才，讓他們爲我們的未來而戰！”
“然後，孩子們也戰死了……”
無數身受失子之痛的夫妻，相擁哭泣。
“我們貧窮，但我們奮鬥不息。即使雨水沖垮了好不容易修築的農田，摧毀了千辛萬苦修建的工廠，間諜們無數次摧毀了我們的武庫，但我們每一次都仍然堅強地站起來了！”
注視着巔峰之上的雨忍們，呼吸逐漸加重。
緊握着兵刃的手正在發抖。
山椒魚半藏也趕緊捂住了防毒面具，平復了一下因激昂之急促的呼吸。
“我們吃着那些發黴的飯糰，揮舞着並不精良的忍具，施展着半生不熟的忍術，在邊境、在城市、在田野、在雨林，在雨之國的每一個地方，和意圖毀滅雨之國和雨忍村的強大敵人奮戰不息！”
“即使他們的忍具比我們精良，即使他們的忍術比我們強橫，即使他們遠途而來的補給都比我們本土作戰的雨忍們更加充足……”
“但哪又如何！”
狀若瘋狂的山椒魚半藏，揮舞着手裡的鎖鏈鐮刀，竭盡全力地仰天高喊，“哪又如何！”
“殺！”
雨忍村所有人的情緒都被鼓動到了極致，忍者們瘋狂地揮舞着兵刃，發出哀傷至極之後的復仇怒吼。
“英雄的雨忍們，伱們是願意跪着生還是站在死！”
“死戰！”
聲勢幾乎排山倒海一般的戰吼響徹天地。
“敵人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大國忍者，你們怕不怕！”
“死戰！”
“你們也許技不如人，也許在溝壑中默默無聞地死去，你們怕不怕！”
“死戰！”
“你的子弟、家人，都可能會因爲戰爭，在無窮無盡的廝殺中死去，你們怕不怕！”
“死戰！”
聲竭力嘶的吼聲，似乎衝散了天空之上經年不散的厚厚雲層。
“你們可能會死，我也可能會死……”
山椒魚半藏的話，讓雨忍村上下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注視着這位雨忍的英雄。
“但延綿不絕的雨之精神，將指引我們奮戰到底！”
“半神！半藏！”
一名只有一條腿，拄着柺杖的老年雨忍，猛地甩掉了柺杖，“撲通”一聲半跌半跪地屈膝跪下，不顧地面的雨水，朝着高塔之巔的山椒魚半藏磕下了頭顱。
雨忍們默契地單膝下跪，向“半神”山椒魚半藏獻上了最高的敬意。
“我宣佈——”
山椒魚半藏的鎖鏈鐮刀高高舉起，氣勢幾欲衝破雲霄。
“向風之國的砂隱——宣戰！”
“向土之國的巖隱——宣戰！”
“向火之國的木葉——宣戰！”
“英雄的雨忍們，請你們，隨我死戰！”
“死戰！”
帶着哀傷，帶着仇恨，帶着一往無前的死志，衆志成城的雨忍的戰吼響徹雲端。
一道陽光，衝破陰雲的重重阻攔，灑落在揮鐮高吼的山椒魚半藏身上。
狀若神明。
寫着寫着，就不知不覺地對終年籠罩在雨水之中的雨忍村、對悲劇的山椒魚半藏，賦予了更多的感情。
對於苦難的回憶和昂揚向上死戰不休的拼搏精神，無論是現實還是虛擬世界，終究都是刻骨銘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