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禁錮之房,只見這裡是一片墓地,一股陰深之氣傳來。我吃驚的看着這裡居然供奉如此之多的靈牌,朝前面那個蒙面人,問道:
“這裡是什麼地方?”
蒙面人微怔,邊走邊道:“倭國鬼魂最多的地方。”
我驚道:“安國神廟!”
蒙面人轉頭道:“浪子,記得千萬不要讓她去自殺,明白嗎?”
我一楞,苦笑着點了點頭,道:“她可是一個不一般的女人,難道這種非她本願的事情,也會讓她自殺嗎?”
蒙面人沒說話,卻聽見遠出傳來幾聲厲呵,只見幾個忍者已經衝來,蒙面人忙大聲道:
“浪子,我去引開他們,你帶她出左側小門。”
說着他大步的朝那幾個忍者迎了上去。我看着這男人魁梧的背影,心一酸,沉聲道:
“兄長保重!”
他身子微晃了晃,卻未回頭,道:
“保重!”
已是迎面衝了上去。我一咬牙,抱着懷裡的女子就是拼命的望小門奔去。卻在門口閃出一個手拿日之丸名刀,頭頂中空光溜溜的武士,正好把門給擋住了。他一臉兇悍的看着我,滿眼都是火紅的憤怒,發着野獸般要吃人的狠勁。我吃驚的道:
“明智光秀!”
這人正是當日在奔月飛船“天下自遠號”上,曾經被小強氣的嗷嗷亂叫的那個戰士明智光秀。他冷聲道:
“放下社長,你走,活。”
我一呆,就聽見後面有人怒叫道:“殺了這個女人,和這個支那玩家。不論死活。”
我一聽,頓時憤怒無比。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對自己人都能下黑手,更別說對其他人。難怪有句大龍古語:不能愛己者,必不能愛他人。
明智光秀一呆,突然對我鞠躬道:“社長她,拜託浪子君了。”
說着閃開一條道。我來不及驚愕,忙大步的跑了出去。遠遠聽到幾聲“砰砰砰”爆炸的聲音。我一楞,這不是那“搞不清”嗎?
果然見一條路沿東而去。我忙召喚出戰馬,把中島杏子抱了上去,摟着她騎馬急馳。暗道:還好在遊戲裡,否則我肯定不能過這道坎,別說有機會去找什麼逃跑工具,光剛纔我自歐那三刀,就足夠讓我失血而亡。
過了半天,突然個人包裹虛口袋裡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正是紫藍星的。她輕笑道:
“姐夫別跑這麼急,你趕快找一個高山空地。”
我一楞,會意了過來,看看天色,苦道:
“今天是陰天,沒有太陽。”
紫藍星吃吃笑道:
“笨姐夫也有聰明的時候嘛。不用,你帶我去就成。”
我忙勒住繮繩,四處張望,果見不遠處有一個小高地,馬不能行。大聲道:
“藍丫頭你可不能出錯,否則追兵趕來,我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了。”
紫藍星輕笑道:
“真拿你這個羅嗦的姐夫沒法,你聽我的就成。”
我苦笑着,騎馬來到這小高地下,跳下馬,揹着沉睡中的中島杏子就往高處跑。
終於上了最高處,後山是一面筆削的懸崖,累的太不行了,看着旁邊躺着的女子,喘着氣暗道:還好,凡是女性還是以瘦爲美居多,要是遇見那香葉島上的那些以胖爲美的土著毛裡女人,我可背不動。
我看着面前幻化出來的紫藍星,果見她神秘的紫藍光芒已經不見了,臉色蒼白無色,果然能耗過巨。我心中不由一疼,道:“多謝你了,藍丫頭。”
她輕笑着,斥道:“姐夫,我說你什麼好?好好的看着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吧。”
我臉微熱,尷尬的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搞的我一覺醒來,已經滄海桑田了。藍丫頭你可是仙女座來的一個紫光級別的大仙女,應該知道這一切的因果吧?”
紫藍星一楞,問道:
“姐夫?什麼叫紫光級別啊?”
我笑道:“紫光級別就是你的法術很高超嘛。我們地球玄幻高手法術的高低是要看他們打出什麼樣顏色的招式來判斷的。最底級別的普通人打出的是紅外線光,依次上去分別是紅橙黃綠藍靛紫七色高手,紫光以上則是紫外線高手,阿爾法,貝塔,咖瑪各種射線高手。你能發紫藍之光自然是紫光級別的大仙女了。好好努力,爭取做個射線級別的高手。”
紫藍星輕笑道:“你能不能不貧?不和你羅嗦,你還是好好看好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吧?”
我一楞,這個紫藍星連續提醒我兩次,是什麼意思?卻見她走到遠處,拿出紫星魂,大聲道:
“紫星之魂,聚!”
就見天色瞬間亮了起來,一道耀眼光芒瞬間穿過厚厚雲層,直射星形寶石。瞬間激起了耀眼的彩虹光芒。太刺眼了,忙轉頭往山下望去,卻聽見下面有人大喊大叫道:“有神蹟,天佑我地皇,倭國子民!”
我一呆,好笑的聽着,突然感覺身邊一空,我忙望去,卻見中島杏子已經不知什麼時候醒來,已經來到了那後山懸崖處。我驚恐的道:
“杏子!你別做傻事!”
瘋狂的朝她衝去,卻見她並未回頭,手中好像拿一物,竟是一個小木偶的樣子,突然她大聲的道:
“對不起!蒼穹哥哥。是我作繭自縛害了我自己。”
說着就要側身。我忙大步的衝了上去,想去拉住她,卻已經剎不住車,重重的撞了上去,她驚道:“幹什麼?”
卻見她身子搖晃不停,已經失去平衡,我暗叫糟糕,一把拉住她身後衣領,可是下墜之力再加我的衝,已經形成。二人瞬間掉了下去。
我在半空大叫道:“你爲何跳崖?”
卻聽見她大怒道:“你這個笨蛋!蠢豬。”
只見數秒中,我們已經離地面只有數米之遠,不由驚叫着。得,要摔掛了,對了我上次設置的復活點在哪?不會是火星吧,不由叫苦不迭。閉上眼睛,不再看這個悲慘世界。
數秒後,卻覺得身下一緊,好象是一個溫柔女子身子,棉花團一般。我一楞,我這一生到現在爲止,沒被摔死過,難道這摔死的感覺會有這般的美妙?以後是不是多摔幾次,感受感受下?
突然耳朵裡傳來一個女子的冷聲:
“滾開!”
我一楞,叫誰呢?這聲音好熟悉。這個女子越發的怒意道:
“快滾開!”
是中島杏子的!我吃驚的睜開眼睛,見面前這個被我從身後壓着的,穿着一身桃紅衾衣的不是中島杏子,又是誰?
我忙苦笑着,爬起身子,連忙安慰道:
“原來我們都沒有被摔死啊?”
中島杏子冷冷的站起身子,抖了身上的灰塵,突然臉色大變,到處張望,驚道:
“我的木偶娃娃?”
我一楞,疑惑的道:
“木偶娃娃?”
她突然變得像一個失去心愛的小女孩一般,驚叫着,到處找尋着。我突然感覺四面的景色好奇怪,我駭然心道:這火紅的天,這火紅的地不是火星嗎,難道我果真從那山上摔下來,摔掛回來了嗎?
突然面前那個瘋狂的中島杏子變的安靜起來,我感到一股涼意,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上出現了兩柄明晃晃的刺刀,她冷冷的注視着我,眼中滿是殺意。
我苦笑道:“中島小姐,早在那禁錮之屋裡,我就希望死在你手裡。你來吧。”
她瘋狂怒道:
“你還說!我殺了你!”
她像一陣狂風般衝了上來,我微笑着,看着面前這個瘋狂的女子,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