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龍王飛越無數的崇山峻嶺,諾茲多姆在前面,瑪裡苟斯和伊瑟拉跟在後面,對於青銅龍王,藍龍王和綠龍王一向敬畏,但同時也心懷不安。
當目的地臨近時,三頭龍王同時產生了敬畏感。
建造在羣山之巔的奧杜爾,這是泰坦建造的城市,在艾澤拉斯建造的三座基地之一。
挖空了一座綿延幾百裡的山脈,數不清的巖洞和自然腐蝕出來的冰川洞穴融合在一起,形成一座宏大的城市,同時也是一座堅不可摧的要塞。
一座座高聳入雲的主峰白雪皚皚,雲霧繚繞,寒風呼嘯,山腳下卻是蔥蔥郁郁的森林,大片的湖泊,美麗的盆地,泰坦建造的高塔掩映在森林間。
諾茲多姆望着下方的泰坦奇蹟,感慨的說道:
“時間能夠腐蝕一切,這裡原本是上古之神尤格薩隆黑暗帝國的首都,比如今更加壯觀,宏偉,泰坦的大軍毀滅了這一切,將其改造成尤格薩隆的牢籠。
“我看到了時間之後的片段。”諾茲多姆的神情謹慎了很多,不安的說道:
“山峰崩碎,大地開裂,寒風怒吼,宏偉的泰坦要塞十不存一,即使是強大的泰坦守護者,也只能護住尤格薩隆的封印區,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正是惡魔之魂,源自我們龍族的罪孽。”
伊瑟拉疑惑的問道:“諾茲多姆,你到底要說什麼?”
諾茲多姆龍目微微眯起,聲音中充滿敬畏:
“我要帶你們去見一位偉大的存在,智慧之神洛肯,在所有的泰坦守護着中,他受到的泰坦束縛最少,擁有自由的意志,他有辦法窺探神的奧秘。”
需要面對一位泰坦的守護者,三位龍王都不敢怠慢,變化成了暗夜精靈形態以示尊敬,三位龍王的來訪,奧杜爾內早有預警,還好此刻他們並不是敵人。
智慧之神洛肯親自站在門口迎接,這位泰坦守護者有着高大強壯的身軀,並非血肉之軀的他,卻擁有異常敏捷的動作,他微笑的面對三位龍王說道:
“智慧讓我們預見了你們的到來,洞察了你們此行的目的,我曾經見證過帝國的興亡衰落,無數物種的誕生與滅亡,在數不盡的歲月之下,只有凡人的愚蠢是永恆的,你們是守護艾澤拉斯的龍王,泰坦挑選出來的守護者,我非常希望你們做出智慧的選擇,讓我的心得到一些安慰。”
諾茲多姆鞠躬行禮,歉意的說道:“非常抱歉,我想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選擇。”
洛肯擺了擺手,無所謂的笑道:
“有什麼關係呢?雖然你們是泰坦的造物,但就連泰坦都是愚蠢的,有太多的造物因爲愚昧而滅亡。產生愚昧的原因有很多,懦弱,膽怯,自私自利,野心,都是愚蠢的藉口和理由,此類種族必將遭到淘汰,這是宇宙的殘酷法則。
“我很樂意看着你們的表演,希望你們能夠在我漫長的記憶中產生一點火花,奧丁對你們無比失望,曾經勸過我,不要把智慧的成果展示給愚蠢的蜥蜴觀看,但我願意給你們一個機會,希望有奇蹟的發生,宇宙中的所有文明的進步,都是無數奇蹟堆積的結果。”
洛肯的態度可謂是傲慢無禮,伊瑟拉和瑪裡苟斯都不服氣,尤其是藍龍王,他瞪圓了眼睛,口中噴吐着魔法火焰:“不要小瞧一位龍王,我敢於直面任何敵人。”
“呵呵,是麼?”
洛肯輕蔑的打量着瑪裡苟斯:
“面對未知,我會表示敬畏,可惜智慧讓我總是能正確的預測未來,你的選擇早在我的預料之中,這算是提前的嘲笑吧,藍龍,我很願意你向我證明,我的智慧是錯的,那時候我會爲了此刻的無理而向你道歉。”
“你一定會向我道歉的。”瑪裡苟斯不服氣的說道。
洛肯笑着搖搖頭,他帶頭進入了奧杜爾,穿過岩石鋪成的巨大通道,邊走邊解釋道:
“尤格薩隆曾經是這裡的主人,他告訴過我,事情總是朝着最壞的方向發展,越是不想發生的事情越是可能發生,這是生靈的本性決定的。我會帶你們進入觀察室,我破解了其中的一些限制,能夠讓你們窺視神靈,希望你們不要被嚇到。”
在一間巨大的房間內,上下左右都是深邃的星空,房間內漂浮着一個透明的球體。
“我將向你們展示恐怖的真相,窺探一位神靈非常危險,但你們不必擔心,離開這個房間,你們就會忘記我展示的真相,能夠記住的只有對神靈的畏懼,以及你們愚蠢的決定。”
透明的球體緩緩旋轉,露出了艾澤拉斯大陸,伊瑟拉突然問道:“請問什麼人能夠窺視神靈,同時不受到任何影響。”
洛肯奇怪的看了一眼綠龍伊瑟拉:“你爲什麼關心這個問題,難道你見過特別的人?”
伊瑟拉反問道:“智慧的洛肯也會有疑問麼?沒錯,我見到一個奇怪的人,曾經在翡翠夢境中出沒過,他向我的屬下講述過一切奇怪的事情,但沒有人能記住,就和你說的一樣,只記住驚恐。”
洛肯面色驚變:“那個人在什麼地方?如何能找到他?”
“很抱歉,他偷走了翡翠夢境的重要寶物,又在龍族大會上胡說八道,已經被處決了。”
洛肯遺憾的搖搖頭:
“真是可惜,看看你們錯過了什麼,想要不受神靈的影響,或者有我這樣的智慧,解析神靈規則的漏洞,或者掌握死亡之力的人,那是神靈不敢觸碰的領域,還有一種,來自其他宇宙的靈魂。”
伊瑟拉點了點頭,暗暗記了下來。
三位龍王站在一起,仰頭看着漂浮在空中的透明球體。
“天呀,這怎麼可能?”這是綠龍伊瑟拉。
“不可能,這太可怕了,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應該怎麼辦?”猶猶豫豫的聲音,來自瑪裡苟斯。
“兩位老友,你們和我一樣有幸目睹了終焉時刻。”諾茲多姆不緊不慢的說道。
當三位龍王離開觀察室,他們同時忘記了所見的一切。
但可怕的驚恐,目睹真相後的巨大恐怖,依舊留在他們心底。
留在記憶裡的還有他們“理智”的選擇。
瑪法里奧苦笑道:“看來我無需洛肯向我道歉。”
伊瑟拉揉着額頭:“我早就說過,阿萊克斯塔薩不會坑龍族的。”
諾茲多姆輕蔑的打量着兩位同伴:“我看到了未來,也看破了你們的本性。只有我們團結一致,絕無二心,纔有微乎其微的勝利希望,我早就知道你們的本性,我的選擇果然是明智的。”
奧杜爾的地板上,縫隙中露出一根小小的觸鬚,觸鬚頂端,一顆眼睛偷偷打量着三位龍王。。